这疯子本就长得瘦弱,被清风一只手便轻易拉了起来,因为拽的是后衣领,他整个人便缩做了一团,看起来好不滑稽,连小刀都忍不住偷偷的捂住嘴笑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我!不然我放蛇咬你们!”被提起来的这人手脚并用,却奈清风无法,只能让他看起来更加滑稽罢了。
“王爷被同他废话了,带出去再说,这地方太闷人了。”
楚慕寒点了点头,这本群山环抱的小山坳,确实闷人且热,也不知他长年累月的躲在此处倒是的如何忍下来的。
清风将其五花大绑起来,随后将人拖出了山洞。
回去的这一路楚慕寒倒是不着急了,慢悠悠的一边走着一遍想着事儿,那沈太医却一路骂骂咧咧的没玩没了,小刀有些烦躁便从地上抓了一把杂草捏做一团随后塞进了他的嘴巴里,世界顿时就清静了。
将人带回驿站,楚景铄也迎了过来,此时他倒已经叫来了多名护卫打算帮忙寻找,没成想尚未发挥作用,人就被楚慕寒个带回来了,小刀混入护卫之中同他们说起这次的行动,免不了又将楚慕寒吹嘘了半天,听得这群护卫的人是一愣一愣的。
可不到半会儿栾村的人倒是知道他们捉住了沈太医之事,栾村人经济富裕,对于这个疯子神医虽没有好感,但因为他的药倒是吸引了不少外来人士,自然也会让他们多了笔收入,如今见这疯子受难,自然也要来凑一凑热闹想闹事。
可最后都被楚景铄的人给打了回去。
被捉住的那人装疯卖傻,疯言疯语不断,任凭楚慕寒如何打骂施刑都无济于事,楚景铄有些无奈,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做,除此之外关于锦妃的案子,他们再也找不到别的消息了。
这沈太医说不说都得撬开他的嘴。
楚慕寒知道吓他不住,便叫清风去街上买了几壶酒来,那疯子见了酒壶双眼放光,急忙想去抢,出母后却将酒壶放在了一旁说道,“你想喝吗?”
这疯子猛的点头,他却咧嘴一笑,“好,我问你话,你老实告诉我,想喝多少我便个买多少。”
沈太医又点了点头。
“你可记得我是谁?”
疯子摇头,楚慕寒也不着急又将手指向了楚景铄,那疯子还是摇头,方才还高兴着的楚景铄瞬间又垮下脸来,还以为美酒就能引诱他了,却没想到还是没什么用。
楚慕寒仍是不慌不忙,若是如此轻易就嫩撬开他的嘴,这沈太医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吧,不过按照孙嫔的心狠手辣,就算是忘记了,当初的时候也应该斩草除根,所以此人必定是做了什么。
只是这具体的他还尚未清楚必然同当年之事有关,所以攸关生死,此人自然也不能轻易开口,他需得耐心,正如魏王所言,这么多年他都忍过来了,还会急于这一时半会人吗?
“记不住我们没关系,当初我俩都还小,但锦妃娘娘你应该还记得吧?”
那人愣了愣,没有说话,楚景铄一看似乎有戏,不免也激动起来,但很快的对方还是摇了摇头,“从前的事我不记得了,这也怨不得我,你问的话我都回答了,酒是不是该给我了?”
楚景铄握紧了拳头差点就招呼到他身上了,楚慕寒却身后来拦住了他,一手又将就会扔了过去,“喝吧。”说完他扭头从楚景铄道:“我们先出去一下。”
知道他有话要说,楚景铄点了点头,没再为难沈太医,只是让这屋中人仔细看管好这才跟着楚慕寒走出了房门,二人走到院中的一颗大梧桐树下。
楚慕寒表情十分的严肃,“他如今孤身一人,又混成这样,既受得住诱惑,也同样没有什么危险,如今就想轻易的撬开他的嘴想想也并不容易,既然你叫来了这么多人,不如去替我查一查看看沈太医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在的。”
楚景铄点了点头,他说得也没错,此人天不怕地不怕活成这样已然没什么追求,想要从他这里套取线索实属不易,不过见他刚刚在听见锦妃时顿了一下,想必说忘了这话才是假的,沈太医一定还记得当年的事儿。
只是眼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们要满满的折磨倒他开口为止。
楚景铄出了门,招呼一下自己叫来的护卫,让他们再四下打听一下沈太医还有无亲人在世。随即他们一群人便暂时在栾村住下了,带着沈太医会内城恐怕只会更加难以撬开他的嘴,他躲避在此,每日装疯卖傻求的不就是苟活一命么,天天在孙嫔眼皮子底下转眼,她能绕得了他吗?
很快这些护卫纷纷回来禀告到,这沈太医当初就只有一个老母亲,又一直未成家,如今老母亲早已经去世,便无别的亲热了,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放出是雪上加霜,楚景铄有些苦恼的蹲在墙角,思来想去便一把抽出了侍卫腰间的长剑。
举剑便一脚踹开了关押沈太医的房门,见便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锦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再给我装疯卖傻我就要你的狗命!”
沈太医抖了抖,眼里满满都是惶恐,但即便如此他终究还是没说出来,楚景铄见他一再坚持,眼中的杀意便更加浓烈了些,“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那人摇了摇头,原本的惶恐最后都变成了生无可恋的绝望,楚景铄差一点就把剑割向他的脖子了,幸好被赶来的楚慕寒呵斥了一句,“放手!”
他的手抖了抖,好在只是在沈太医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