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知道你一向聪明胆大,但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先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担心好吗?”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答应得尤其痛快,楚慕寒拿她没辙只好无奈的笑了笑,很快阿悄便端着热水进了屋。
与其乐融融的冥王府起来来,回到楚府的云婉钥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
她借口身体不适提早推了场,刚回府却又撞见了楚子晋要出门,难得能看到他,云婉钥正想去同他说两句话,楚子晋去像撞见了瘟神一般对她躲闪不及。
云婉钥举着的手有些尴尬的落在半空中,眼睁睁的看着楚子晋带着随从从眼前离去了。云婉钥叹了口气,原本娶她楚子晋是不大愿意的,后来他被废弃了王位,她却受了孙嫔点拨不离不弃在跟在他身边,不仅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不适,甚至还鼓励他继续振作。
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渐渐升温,日趋越好,可是偏生云惊澜就要来捣乱,将她绑走不说还在地步四处散播谣言,这对原本名声就不好的云婉钥来说无疑是双重打击。
她的人虽然是被景瑞雪救出来了,可那颗心却被楚子晋重新关在小黑屋,两人走到今天,她也并非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在面对侍妾的时候她也会产生妒意,从前楚子晋见她不高兴,便也不再招惹这些侍妾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也可以同楚子晋活成第二个楚慕寒云惊澜,但没想到二人的感情如此经不住考验,她不过是被人掳走罢了,若是她失节,她又怎么会如此厚颜无耻的跑回到楚府来,但楚子晋不听啊,从事发到现在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同她说过。
哪怕是上一次的除夕夜宴,作为正室她理所应当陪着楚子晋进宫,对此楚子晋也没有反对,他原本就是去讨皇帝欢心,若是于理不合的带个侍妾去,这让承启帝又该如何想呢。
云婉钥原本以为这是个机会,可到底楚子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也不是没有主动去找过他,但到最后每一次都被他拒之门外,云婉钥急得如同热锅上的妈呀,如今她已没了王妃的身份,既然嫁给楚子晋了,也只能想办法讨取她的欢心了。
今日难得同楚子晋这么撞上,她忘乎所以连忙想同他说话,但楚子晋那轻飘飘不屑一顾的一瞥还是将她震晕在原地。
他就这般厌烦于她吗?甚至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那目送楚子晋出门的侍妾看了一眼她聚在半空中迟迟未能落下的手臂便好笑不已,她把自己当什么?云家的大小姐,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她竟还有脸面出门去?
侍妾转身要走,云婉钥的余光却是轻易的捕捉到了她转身的动作,今日无论是在端王府还是在楚子晋这里所受之气,她通通都要找回来。
“站住!”
那侍妾不耐烦的停下脚步来看向了她,“夫人有何吩咐?”
“怎么没有吩咐就不能叫你了?你不呆在房中,跑到这儿是想做什么?”
侍妾不屑一顾的看向了她,“妾身为何呆在这里,夫人大可去问老爷啊,难道非要让妾身告诉夫人,方才因为老爷在妾身房中,这会子便将老爷送到门口的吗?”
“你!”云婉钥没想到她竟如此恬不知耻的将话说了出来,“如此的淫词秽语!简直下流!”
“我下流?夫人怎么好意思来说我,夫人失踪的这几日也不知道究竟是去哪里同何人说了更多的淫词秽语,夫人似乎也没有你言语间的端正吧,至少妾身没有在出嫁前便怀有身孕,更名失踪几日在外失了贞洁,若妾身是这样的人,早该自行了断了,我脸皮薄受不得这么丢人的活着。”
这侍妾有恃无恐的显然是没有将云婉钥放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的云婉钥举手便一巴掌扇了下去,太过用力导致她的掌心有些发麻。
侍妾被她扇的一脸茫然近乎本能的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方才出言不逊逞口舌只能也就罢了,若是让她现在动手,眼下自己孤身一人怕也不是云婉钥的对手。
“如今我才是楚府的女主人,想说这些话,有本事你先让老爷休了我。”楚子晋当然不敢轻易来休妻,虽说他现在是个平民,可他的这些礼节却又不能按照平民的来走,就拿云婉钥来说,她是被承启帝赐婚来的,想休妻也没那么简单。
这也就是为什么楚子晋明明厌恶透了她,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将她赶走,只能假装看不见,免得心烦,这些道理侍妾又怎么会不懂了。
云婉钥第一次觉得赐婚也没什么不好,当初承启帝为她和楚子晋赐婚她也是不愿意的,如今好歹因皇帝的金口玉言,保住她的正室之位也不是难事。
侍妾含泪瞪着她,“你等着,老爷回来我就会告诉他这件事的,看他怎么罚你吧。”
若真是这样她可得好好感谢她,毕竟若真惹毛了楚子晋来同自己对峙,好歹是有机会可以说话了,也总好过如今的不管不问。
侍妾扭身跑开口,云婉钥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方才的这一出闹剧着实让她感到心烦意乱,对于楚子晋她已经用够了耐心,别说他了,就连这府上的侍妾丫鬟都是这样的态度,她又还能做什么呢?
坐在椅子上的云婉钥独自生着默气,丫鬟好意的端来了一碗鸡汤放在了她跟前,“夫人放才都没好好吃过饭,这里有碗鸡汤,先垫垫胃吧。”
说完云惊澜揉了揉肚子,她还真的觉得有些饿了,放在在端王府她一直在琢磨着什么时候下药,什么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