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连续几天都有人来送吃的,虽然说带了面纱,但每日来的人却还是不一样,她一开始怀疑是云惊澜,但几天下来,云惊澜都没出现过,她有些茫然了,这个人将她关在这里究竟所谓何意?
若是云惊澜怕不会沉得住气,这么久都不来奚落于她,可是她将自己关在这里也不做别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云婉钥原本名声就不好,如今她一连消失了几日,云惊澜却还让人散播了她失踪的消息,一时间帝都流言四起,联系到她出嫁前的放浪形骸,这些人全将此事当做笑谈一般,这云大小姐八成是看着湘王被废,自己的王妃梦落了空,便忍不住又勾搭了个有钱的男人跑路了呗。
再者她连续几日不归家,这即便没什么也会被人当做有什么了,在这个时代,女子一夜不归便是贞洁不保,她如今几日未归,还有他想吗?
这些话很快也传到了楚府,楚子晋原本已经沉淀下去的心再次躁动起来,这些时日以来,都是云婉钥在鼓励安慰他,差点儿就让他忘记了她原本的本性,这些流言他其实也有些怀疑,云婉钥嫁给他本就为了王妃之位,如今他已不再是湘王,她弃他而去也没什么奇怪的。
即便这些都是假的,那她一个女人家,被人困了这么些时日,这贞洁自然是不保了,当初给别人带帽子的是他,没想到了了,他居然会被云婉钥带了绿帽子。
气到吐血的楚子晋在她失踪的第一天便吩咐了去寻找,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楚子晋说不着急倒也是假的,毕竟云婉钥眼下是他的人,代表的可是他的名声,他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他对此事原本是极度保密的,却不知道为何还是被人透露出去了,自己派去的人他原本是很放心的,自然不会乱说,如此看来怕是绑了云婉钥的那人所为了,他到底什么目的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声更加难题吗?
这样反是侧面的证明了云婉钥不可能是跟着别的男人跑掉了,但是她这么些天未归,名声却是臭了,连带着将他的脸也抹黑了。
而被困破面的云婉钥显然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她战战兢兢的活了这么些天,每日从被人杀掉了噩梦中醒来,看着这满目的疮痍却又忍不住产生了更多的绝望之感,她被人所俘获,心里又自觉没有人会来救她。
这难道不是最为可悲的事吗?
这流言除了传到楚子晋耳里,自然也会传到楚慕寒的耳中,眼线向他禀明了此事后他却本能的看向了门口,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他虽然也在时刻提防着楚子晋复活,但对一个女人出手,而且还是拿她的名节那做文章,这种事实非大丈夫所为他自然是做不出来的,能做这件事的他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云惊澜。
毕竟毕竟红姨娘的事情在先,况且她刚回来便出现了这样的事儿。
待到探子一走他便忍不住走向了宁园,却被告知云惊澜在药园中,他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云惊澜初次尝到了甜头,觉得做药妆或许是另外一条生财之道,云婉钥被抓后她也没别的事,更没有去羞辱她的兴趣,让丫鬟将她关押起来原本也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后来帝都产生的流言的确非她所为。
其实想一想也不难猜出是谁做的,云茵茵能对云婉钥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想必在楚府也是有她的眼线,云婉钥失踪了她岂又不知道的理,这种事云茵茵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过她还真是狠毒啊,这话一放出去。
如今云婉钥的名声就更加难听了。
但她虽然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儿,别人做了她也犯不着去圣母的管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孙氏自己犯贱,若不是她来惹怒了自己,云婉钥自然也不用吃这个苦头,这对母女俩从前给自己带的麻烦可远不及这些。
刚好这时辛夷来同她报告那丫鬟的事,的确不是谁的眼线,这丫鬟原是同管家有私,可这管家家里的夫人也不简单,他能进王府谋得这个职位还全是托了那位夫人的福,似乎这个夫人同锦妃有些渊源,楚慕寒也是看着锦妃的面子上才留下了管家,这个夫人自然是容不得他纳妾的,所以同这丫鬟便只能是暗地里的往来。
虽然这个世界纳妾本就是寻常事,可在云惊澜看来,这丫鬟还是一个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这种人她可不想继续留着。
“你去想办法这个丫鬟弄走,我不想看到这种人,免得脏了我的眼睛,那银子你也给她送过去,就说本王妃嫌这钱脏。”
辛夷得了令便去办这事儿了,云惊澜继续专心于研究药妆,上次给了那丫鬟后她又做了些预备给楚慕寒用的,不过他嫌不舒服也不喜欢擦,想想也是,只有女人才愿意为了美对自己残忍,直男不能冻,她还在考虑怎么做口红时楚慕寒就闯进来了。
见了他云惊澜也不意外只是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便继续摆弄起了手中的东西,楚慕寒有些好奇的看她面前摆满了瓶瓶罐罐,其中一个盒子他还记得,上次她就是用这个神奇的东西来替自己擦脸,才盖住了脸色的青斑,只是他不喜欢用,她怎么又做了这么多?
“你做这些是弄什么?我也不需要了,何必累着自己?”
“你不需要可是丫鬟们需要啊,我还准备把这些药妆向各位夫人小姐销售呢。”
楚慕寒有些无言以对,“你很缺钱吗?缺钱我可以……”
她连忙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她要是愿意他以为他的家产他能自己看管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