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冥王,冥王妃。”
楚慕寒点了点头,让她平身,除此之外也就不再多话了,毕竟这件事要让云惊澜自己来处理才能解除她的心头之恨,见冥王不说话,孙氏又只好眼巴巴的看向了云惊澜。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云惊澜这副模样倒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孙氏战战兢兢忍不住退了一步,“王妃可是见着红姨娘了?”
云惊澜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见是见着了,不过母亲,澜儿倒是有一事不解,母亲身为云家的当家主母,对于侍妾想来都是如此对待的吗?”
孙氏脸色挤着笑道:“侍妾没有资格入云府祖宅,王妃也应当清楚,这是规矩。”
“规矩本王妃当然清楚,但身为本王妃的生母,时候连具棺椁都没有,母亲这是不尊重父亲呢还是不尊重本王妃呢?”她眯着眼来警告道。
孙氏吓得双腿发软但还是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心神,详做生气的说道:“还有这种事?!当初红姨娘的丧礼,母亲是让管家去办的,必是这管家想要私吞银两才如此的草草了事,母亲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换红姨娘一个公道!”
她这话倒是说得好听,轻轻松松就将罪名推给了管家,可是她未免想得也太简单了些吧,以为她会就此罢休了吗?
云惊澜不动声色的又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来查办清楚吧,刚好王爷也在,也免得说本王妃冤枉了好人。”
她一口一个本王妃,无形中也给孙氏不小的压力,如今她见了云惊澜都得行礼,这是何等的委屈和侮辱,当初是为了云婉钥才将云惊澜嫁个楚慕寒送死,没想到反是便宜这个小贱人,如今让她敢骑在了她的头上,这都是自作自受啊。
“管家他出门办事去了,怕是不大方便。”
“这么巧啊。”云惊澜不急不躁,她就知道孙氏会来这一招,不过她的说辞可准备得相当充分呢。“好,这件事我们姑且不提,管家私扣银两导致红姨娘的身后事草草了办,母亲就觉得仅是管家的错了吗?”
“这个……”孙氏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管家本就属于内院之事,母亲管理不当是否也有错呢?”
孙氏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狠狠瞪向了她,“管理不当,的确是母亲的不是,对于红姨娘来说这太不公平了。”
云惊澜又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这虽是满脸笑意,却叫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孙氏吓得双腿一软险些就跪倒在地了,但不行,她必须撑住,岂能在云惊澜勉强服了弱。
刚好在这时,下了造成的云永康刚刚踏入府邸,就听下人来报说云惊澜还在云府之中,云永康头疼不已,扭头便想出门去躲躲,却被不想一直候在门口的落葵伸手拦了过去,云永康一瞧是她,心里边有些怒了,这个云惊澜还想来阻截他不成?虽然如今她贵为冥王妃,但说到底她也是云家的人,派个丫鬟来为难自己,她的胆子倒是挺肥的!
“云大人你终于回来了,王妃说发现了一些蹊跷事,想去大人过去做个主。”
她能发现什么?自然也是红姨娘的事儿了,云永康想也没想便要拒绝:“我今日有些不舒服,让你家王妃改日再来吧。”
落葵福了福身子道:“王妃说正巧王爷也在此,还请云大人也去大厅详谈,若是大人不去,王妃同王爷恐怕会在云府多叨扰几天了。”
他不去他们还就不走了?堂堂王爷赖在他府上,这要传到承启帝跟前又成什么了?云永康无奈只好跟着落葵前往了大厅。
这才一跨入便收到了孙氏求救的目光,云永康先向楚慕寒同云惊澜行了个礼,这才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欲哭无泪的孙氏身体,她又做什么惹到云惊澜了?走之前不是叮嘱过她不要得罪云惊澜了吗?
“这是怎么了?”心里虽然是万分不满,但为了云府的颜面,他却还要假装惊讶的问了这么一句。
云惊澜如梦初醒般的站起身来,“父亲也是今日才之地红姨娘死去的消息是吗?”
“是啊。”云永康连忙点头,将这件事同撇开关系。
“可据我所知,红姨娘一句走了好些时候了,母亲却一直将这件事压制下来,并且将红姨娘随意葬在了竹林之中,几百年红姨娘只是个侍妾,但终归还是父亲的侍妾,也是本王妃的生母,父亲难道不觉得此事于理不合吗?”
云永康听得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对红姨娘的确是不够关心以至于她死了这么些天自己都未曾察觉,加之孙氏的有意隐瞒,如今在面对云惊澜的突然杀到,他有些手足无措,说到底都是孙氏的错,若是她肯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两人商量一番将红姨娘风光大脏,想必云惊澜也挑不出毛病。
这孙氏什么心思云永康当然清楚,可是一向聪明的她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糊涂呢。
“这个事……可是事实?”他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孙氏,今日早朝还听说了楚慕寒此番虽然凶险,但有惊无险,而且为南浔摆平了一道大难关,对承启帝来说他自然是希望南风能继位,以南风更天月的感情,必然也会让两个的和平附属关系继续承接下去。
此举可是无形中免去了一场灾难,还不晓得承启帝会不会对他有奖赏,即便什么都没,他还有个冥王的身份,可是楚子晋呢?楚子晋什么都没了,他辛苦培养了一生的女儿,对他来说现在却形同废纸,反而是这个从来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云惊澜稳稳的握住了冥王的心。
如今借着这层裙带关系,他还需得仰仗楚慕寒才是,可两人刚从南浔回来,孙氏就给她捅了这么大个篓子。
“不……不是的,妾身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由理由的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