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办呢?
读懂了这个笑中含义的晋王忍不住冷笑起来,既然已经说出口的话,再重复一次又能如何呢?
“方才冲撞了冥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她把玩着头发看了看头顶,“你说恕罪便要恕罪?若是我不愿意呢?”
“你!”晋王被气得从地上跳了起来,真是给脸不要脸,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如今身处南浔难道就怕自己一刀砍了她的脑袋吗?云惊澜只是嘲讽的看着他,这样的话她还真不怕,毕竟他的护卫同天月经打得也是不分伯仲,若说自己的贴身护卫个个都武艺高强。
即便他真要动手,恐怕也没有那个本事!
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连南浔帝不免都有些屏住了呼吸,生怕两个人当着他的面就打起来。
好在这时那殿外有护卫来报,“陛下,宫外有人求见。”
这个时候还能有谁来求见?南浔帝莫名其妙,这么混乱的情况,还见什么见,他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冲那护卫道:“赶出去,不见不见。”
“可是……”那护卫十分的为难。
“可是什么?”南浔帝的不耐烦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那人自称是天月的魏王殿下。”
南浔帝当时就吓蒙了,这都什么事儿啊,这边冥王同冥王妃还没解决,那边又莫名其妙来个魏王?不会是约好了来玩他的吧?南浔帝怒气冲冲的看向了云惊澜,后者在听护卫说完这话之后也是很懵,之前楚慕寒才说楚景铄有寄信过来联系他,当时两人还不欢而散。
即便后来楚慕寒想通了给楚景铄回了信求助,来得也不该这么快把,他是坐飞机还是坐高铁来的?
面对南浔帝的质问,她也只能是耸耸肩表示无奈了。
再说候在宫外的楚景铄,在承启帝接到楚慕寒被困的消息后他便着急的传了信过来询问楚慕寒情况问他是否需要帮助,谁知传来之后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复,楚景铄着急的以为楚慕寒在南浔有所不测,连消息都发不出来,同景嵩商量过后他这才决定来往南浔看看情况的。
走之前他本想去同云惊澜打个招呼,虽然一度安慰自己他只是想让她安心,并不是抱有私心想来见她的,可最后得到却还一记闭门羹,走前云惊澜将隐藏于冥王府的眼线全数除去,哪怕是楚景铄都并不清楚冥王府如今的情况。
她走后,冥王妃便对面宣布抱病谢客,孙嫔被降位,湘王又被废,云婉钥更是惨,眼下都没有机会来向她动手动脚,唯一一个毫发无损的景瑞雪实际上也没什么资格来强行拜见,她这病装得很是轻松,承启帝也巴不得她不要出来捣乱,省得惹下麻烦自己还得帮楚慕寒搭救。
于是干脆的连请安和招请都给免了。
落葵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
楚景铄原也以为她是装病避开众人耳目,谁曾想他去拜见她也照样闭门谢客,楚景铄只能败兴而归,直到他出发前往南浔都未能见到云惊澜一面。
领着军队从天月匆匆赶来,刚在城门外就碰见驻扎的天月军,楚景铄兴奋的冲过去想要寻找楚慕寒,得到的却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楚慕寒被囚禁,箫王被禁足,今日南浔帝病重,箫王领着他的护卫队反抗晋王闯出了箫王府,如今正在派人去接援闯出宫来的楚慕寒,天月的大部分军队也跟着过去了。楚景铄来不及多想,连忙带了人匆匆赶往南浔皇宫。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问题,楚慕寒为什么会被囚禁,南风为何会被禁足,既然已经闯出来了又为何要领兵杀入皇宫,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领着天月的军队进入南浔的皇宫这可是大不敬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去,一个楚慕寒不够分量那么加上他一个魏王呢,他就不信南浔帝敢对他们怎么样!
南浔帝头都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又来了个天月王爷,当下请也不是,不请也不是,正想打发人先拒绝,待到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再来同魏王周旋。
这一天过得真像噩梦啊,惊喜真是一波又一波,早知如此,云惊澜又何必把他救醒呢,倒不如让他继续躺着省得烦心,这样想着,南浔帝竟忍不住对她心生怨恨起来了。
“传令下去……说朕今日身体不适,请魏王改日再来拜见吧。”南浔帝现在一个天月的人都不想见,巴不得眼前的云惊澜也赶紧消失,他真是累了想休息了。
“陛下……魏王说,他此次前来,是奉了天月皇帝陛下的旨意……说是必须面见皇上。”那护卫半跪于地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南浔帝的厌烦之心如此的明显,可是他却又不得不火上浇油,得罪了一个魏王不打紧,得罪了承启帝那可就麻烦了。
南浔帝虽然懦弱无为,但这位天月的皇帝并不是这样人的,此人心机深沉,疑心又重,南浔原本就附属于天月,要是把他得罪了,直接派兵来剿灭了南浔再将其交给天月的某位皇子来管理,那才是真的是苦不堪言。
南浔皇帝当下哑口无言,看着眼前一摊子烂事儿,一时间也不晓得如何是好了,放楚景铄进来吧,外面冥王身受重伤,里面冥王妃又步步紧逼,自己家还一摊子事儿没处理,他拿什么来面对这位代替承启帝而来的魏王。
南浔帝站起身来跺着脚来回打转,显然是头疼不已,这下子连晋王的脸色都十分的难看了,一个云惊澜已经够难对付了,再来一个魏王,他们南浔难不成真要被天月皇室左右不可,晋王低着头,显得有些愤怒,但愤怒归愤怒,国弱又有什么办法。
他一直瞧不起南浔帝,觉得都是因他南浔才是如此被动,有朝一日他来继位,一定要带领南浔百姓脱离天月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