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小鞠办得漂亮,孙贵妃一高兴便也赏了她一件旁人送来的便宜镯子,这种次品她瞧不上,小鞠却是极为欢喜,接了镯子鞍前马后的给孙贵妃端茶递水。
随后孙贵妃书信一封将皇帝欲提早前往南苑的消息传递给了楚子晋,免不了的还得提一提云婉钥,事发至今已然一月有余,楚子晋虽然听了她的话不再想杀了云婉钥,但却也一直躲着没给意思。
孙氏入宫表达了想将云婉钥同云茵茵一道嫁入湘王府的意思,孙贵妃也觉得十分满意,只是她料想云永康应该将此事告知楚子晋了便没有在信中提起,哪里知道云永康连连吃了闭门羹一句话都未曾同楚子晋说出来过。
信中她虽然没明说皇家狩猎能同往,但见她嘱咐湘王不得妄动一切听他安排只要早做准备即可,这样的话隐晦的藏于词句之间,楚子晋却看得心旷神怡,多日来的阴郁也逐渐消退。
是啊皇家狩猎,他怎么就差点忘记这件事了。不过难题是他现在还禁足,孙贵妃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能出现,他却还不一定,将信件置放于火盆中,楚子晋看着袅袅烟雾自个儿琢磨起来,他一定要想办法同去皇家狩猎。
现在皇上对他有意见,他也知道翼王睿王等人干的好事,眼下这两人连客套都不再,从前还时常来他相王府厮混,自打他失势被禁足,这二人却是一次都未曾出现过,又听探子来说翼王时常出入冥王府。
楚子晋拧着眉冷笑,凭楚慕寒这么个废物他们竟也想指望他?
反倒是楚景铄比较棘手,上次迎接使臣之事承启帝分配楚慕寒他也能理解,南风同楚慕寒交好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可这个楚景铄又算个什么东西,楚慕寒要做的也仅是接待南风罢了,凭他一个人废人还能做什么?大部分的事情还是楚景铄来做的。
这让楚子晋很是不满。
幸好的是楚景铄他自食恶果,听说到先还没好,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惹了谁才遭了这么大罪,如果能查出真相,楚子晋倒很想见见这位高人,最好他能再让楚景铄多躺一年半载的,最好皇家狩猎他也不要出现。
他倒是很想去看看魏王的近况,可惜魏王府自打楚景铄受了伤便闭门谢客,连楚慕寒都极少出入。即便如此还有不死心的每天都守在门口想要见他一面。
这个人自然就是景瑞雪,偏偏又是景瑞雪。
想到这个女人,楚子晋才发觉自己这一通胡思乱想又歪了主题,他这分析下来,才惊觉如今的局势对他很是不利,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但他又实在找不到办法来,只好烦躁的让小厮去请幕僚共同商议。
楚子晋分析得没有错,楚慕寒也知现在对他的局势不利,是搬出岳州之事的最佳时机,如果楚景铄能在皇家狩猎出现就好了,虽然这样难免又会让他和云惊澜碰到,但即便他奋力阻止,早晚他们也是会碰见的。
他抽空又去一趟魏王府,刚好在门口碰见了景瑞雪,这个女人还真是坚持不懈啊,若是单有这份坚持而少一些小聪明,说到底以为她的身份地位和样貌才气,楚景铄即使不喜欢她,但迎娶她做魏王妃在楚慕寒看来也是个极好的选择。
偏偏她自己要打烂了这一手好牌。
话传入魏王府,管家却只让楚慕寒进门,景瑞雪盯着他的目光都快变成刀子刮上身了。
楚慕寒冲她冷笑,也没吃点亏。
魏王还是那样,毒素清了大半,却还是显得病怏怏的,眼下正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呢,听见脚步声他才睁眼看来。
管家懂事的领着丫鬟退下,楚景铄想起身却没什么力气,楚慕寒也不介意伸手帮他一把,从前他二人便是如此扶持过来的,但因为云惊澜终究还是起了一些嫌隙。
扶他到一旁的桌上坐好,楚景铄握起拳头放在嘴边压抑住了随之而来的咳嗽。
“你怎么又受了风寒。”楚慕寒皱眉问道。
“死不了的,不碍事,倒是你来找我何事?”楚景铄虽然抱病不起,但他的眼线却没有抱病,帝都的近况他还是十分清楚的,他也深知现在是绊倒湘王党羽的最佳时机,偏偏他现在使不上力,也帮不了他多少。
“我同南风商议过了,觉得在皇家狩猎上将岳州案的证人带到父皇面前是最佳选择,你……”他顿了顿看着楚景铄,如今这样恐怕皇家狩猎他也难以出席吧。
摆摆手,楚景铄却皱眉道:“你是想问我能否出现在皇家狩猎场吗?”
楚慕寒说了一声是。
楚景铄也很困扰,他前两天本已觉得好得差不多,却又突然的感染了风寒,这两日都昏昏沉沉动弹不得。“只能说我尽量。”
“没事,南风还在。”
“恩,但是……你真的觉在皇家狩猎时说出这件事很合适吗?”
“魏王何出此言?”南风和景嵩都觉得这是个好时机,楚景铄却不觉得?
“其实中秋宴的事我也知道,孙贵妃,湘王,端王,甚至还有云家的人都没能在中秋宴上获利,这次狩猎活动更是状况百出,我倒是不看好这次狩猎,总觉得会出事,若是他们得逞,我们必定也没精力来做此事,但若像从前一样,他们不能落个好,再搬出此事,以父皇的心性,他会不会觉得事情挤在一起是故意针对湘王的呢?”
楚慕寒愣住了,这些人不想他们好过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但因每次都是自讨苦吃他也没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