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我承认我之前是对不起你,可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强扭的瓜不甜,倘若你得偿所愿嫁给我,你觉得跟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过日子会踏实吗?我们都只是平凡人,爱与不爱都不是义务!
今日之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不曾欠过我什么,我欠你的,尽量弥补,我们二人,此生也只能这样了!”
楚景铄强自忍下心头灼热,压下一口气耐心道,他向来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今日能站在这里说上这么多话已经是极限,再多些什么,果真不可能了。对方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从前的过往纷争皆说个清楚,也省的日后再有过多纠缠。
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有些不对劲,心头灼热之感仍然存在,看着景瑞雪的时候尤为严重,脑袋里模糊一片凌乱不堪,纵然他想尽了全力理清楚思虑,也只能说出这些个语不成调的话来,周身一切隐约有些恍惚起来,唯独景瑞雪的脸清晰可见,一阵眩晕过后,楚景铄心头一震,难不成这是给人下了套?!要他栽在这里不可!
单手抚上额头,温度高得吓人,再看景瑞雪朦朦胧胧的勾人眼神,愈发觉得心头不安,但似乎除了镇定冷静之外再与他法,总不能当真遂了她愿?!
“来都来了,不如吃了饭再走,我记得榛子酥可是殿下最爱吃的东西,这家酒楼作的尤为可口,不如品尝一二,还有这里的桂花酒可是全帝都数一数二的,味道很是甘醇清冽,刚好符合你的口味,这红烧狮子头也不错,只是有些凉了,要不然我叫人来帮忙热一热?!”
景瑞雪目光如炬,直愣愣盯着楚景铄,声音清甜可人,全然没有刚刚疾言厉色的模样,眸子里沉淀出几分计划快要得逞的兴奋感,一颦一笑之间尽是妩媚风情。
这样的笑容令楚景铄愈发震颤,心头一团火起,周身上下也是灼热一片,只觉得腿脚酸酸软软没有力气,仅仅站在这里就已经感觉只撑不住,再这样下去可就真任人宰割了。
“改天再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匆忙道出一句,声音颤抖着有些凌乱,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子外面走,不成想脚下一软,冷不丁就是一跤,膝盖上一阵疼痛令他恢复了些许清醒,回头一看出景瑞雪果不其然关上了窗子,下一秒已经悠悠然朝他走了过来。
危险一触即发,纵然他无比排斥痛恨,可此时此刻他不能言语不能行动,甚至摔倒在地上也只能由对方扶起来,仿佛今日这场噩梦已经提前有了结局一样,强自忍耐着不让自己睡过去,眼睛直愣愣瞧着景瑞雪将他扶上床,脑海里突然嗡的一声,显然已经知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是,景瑞雪为了嫁给他竟然能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儿来。
一个是当朝重臣之女,一个是堂堂魏王殿下,这两人捆绑在一起搞出这么一段风流佳话来,是个人都会往别处想,到时候纵然他千百般不情不愿,这桩婚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了!
究竟是他的错,还是她的执念太深,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此时此刻他只知道的是,曾经想过的一切,包括云惊澜,都再也没有可能了!
缓缓闭上眼睛,周身仍旧灼热非常,从前他听人说过这种药威力无比,还曾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不成想现在才有更加深刻的感觉,景瑞雪家大业大,自然能够找到顶级的,让人在意识完全清醒行动却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倒下大错,想必就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景瑞雪缓缓拉下床上帐子,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上他的眉眼,楚景铄自知这样不对,但他还是忍不住,视线开始流连在她隐隐犯红的脸颊上,勾魂摄魄的眼神,性感妖娆的红唇,欲褪还羞的上衣,眼前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欲罢不能,一边抗拒着一边又渴望着,身体难受的似乎要炸裂开来。
一切都已成为定局,景瑞雪轻笑一声,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只在心里想着想着,用不了多久,她便可以得偿所愿,这样的感觉真是令人着迷!
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的楚景铄如今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他灼灼的目光与犯红的脸颊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知道他正坚持着不让自己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没有关系,她可以等,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会在乎这么一点时间么?
这药是宫里的,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得到,为了他们两人头一回亲密的时光,她可算是费尽了心思,男人一次便会上瘾,这话是窑子里的姑娘说过的。
纤细白嫩的手指青葱一般缓缓抚过楚景铄的脸颊,她能够感受到对方此时身体上的煎熬,也就是说楚景铄还在硬撑着守住自我,可这*已经深入骨血,没有这套程序,这毒可是解不了的。
“景瑞雪,你别逼本王,恨你,一辈子!”
女子微微怔愣了片刻,红唇轻轻扫过楚景铄的脸颊,灼热的气息喷吐,对方声音浑厚粗糙,很显然已经压抑到极致,心中不免有些苦涩,她不这样做的话,他就不会恨她了么?她不这样做,就能得到他了么?
纵然楚景铄以此相威胁,景瑞雪仍旧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素手一下又一下抚上他紧绷的胸膛,肆意感受他灼热的温度,眼神仍旧热烈如火,这般模样纵然寻常男子也承受不了,更何况此时已经意乱情迷到极致的楚景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迤逦香味,纵然景瑞雪已经提前服用过解药,可还是忍不住被这片令人萎靡的芬芳馥郁所感染,不由得微闭上双眼,红唇缓缓印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