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林清军撤了,这是怎么回事?朱由菘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呆板的看着面前的陈诚好一会,这才指着不远处的中军大帐道:“去哪里说。”
进入大帐,张运已经在大帐中,见朱由菘到来,他随即见礼。
情况紧急,朱由菘没有那么多的礼仪,直接坐到椅子上后朱由菘抬头询问面前张运情况。
张运的汇报就要清楚的多。
根据张运的意思,朱由菘得到了大概情况。
这两日来,杨柳林一带的清军都处于戒备装填,丝毫不给自己任何进攻的机会,就算大军靠近都容易引发冲突爆发大规模战斗,因此双方都是相聚十五里的地方驻扎下来。
前几日斥候汇报,清军都在积极准备作战,然而昨日下午,情况就有所转变。清军开始子啊有序的组织人马撤离,一直当黄昏十分,驻扎在杨柳林的清军更是一个不剩下,全部撤离杨柳林,返回到河源城。
“皇上,那杨柳林是清军防御河源最后的一到屏障,他为何会突然之间撤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陈诚稍微转动自己的双眼后,低头对坐在椅子上的朱由菘问道。
这不好说,阿巴泰善于用兵,这次之所以被自己打的没有还手之力,那是因为自己的位置得天独厚,他不过只有青州莱州两个可以支撑的地方,一放如果失去,另外一个地方就很难守卫。
如果让他处于在有几个城市之间,那他一定是游刃有余。
“阿巴泰此人,计谋不在多尔衮之下,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因此当前,我们不要过于的大意,张运,你立即派人探查,查看一下杨柳林一带,是不是有他的伏兵,然后在通报给朕。”
张运拱手应答声,转身退出传达军令。
这一等候,也就是一个中午的时间,中午,还不曾吃午饭,张运已经再次来到书房,将最新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诉给了朱由菘。
杨柳林周围,并没有任何伏兵。
没有伏兵,刚才端起饭碗的朱由菘丢下放完,迅速来到铺设在茶几上的地图。
杨柳林,朱由菘找到位置,陷入到了沉思道中。
“不好。”一阵惊呼,让边上的陈诚和张运都惊骇的对望一眼。
陈诚更是赶紧来到朱由菘面前担忧问道:“皇上,怎么了。”
他么的,心中咒骂一声,深吸一口气,朱由菘敲打着地图道:“阿巴泰要跑。”
不会吧,陈诚一脸的不敢相信的看着朱由菘。
如果说阿巴泰要跑的话,那早就已经跑了,哪里还等候到现在。这是不是一个阴谋。
“张运,立即带领人马,给我用追快的速度,往河源方向推进,我想此刻,他已经撤离了河源城,立即带兵,给我沿着官道追,我随后就来。”来不及做出任何解释,朱由菘直接指着张运叫喊道。
皇帝的命令,不能违背,张运直接出去传达军令,数万兵力,开始往河源追了过去。
他么的,居然让阿巴泰算计了这么一次,见兵马已经出动,朱由菘心中愤恨一声,迅速回到李香君哪里,让她收拾一下,随同侍卫先进入河源城,自己先去追击阿巴泰。
晚了,等朱由菘来到黄河的时候,一切都已经陷入到了平静。
河滩上除了杂乱的马蹄印记之外,剩下的,不过是清军丢弃的一些垃圾而已。
数万人马,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逃的干干净净,看着滚滚黄河谁,以及雾气蒙蒙的对面,朱由菘咬碎钢牙后,只能愤恨的回到了河源城。
朱由菘心中有万众自责的理由,如果早晨,自己接到陈诚的汇报,立即对阿巴泰展开追击的话,恐怕也是能够逮住他的尾巴,好好的收拾一顿。可是太晚了。
从早上到中午的时间,这就是几个时辰,一个晚上在加上白天中午的时间,是足够阿巴泰撤离他的七万人马。
夹带着悲愤,朱由菘回到了河源城。
河源的百姓没有想到一觉醒来,居然变了天,原本的清军军旗已经被丢在了地上,换上了大明的军旗。
这河源的百姓,很多人更是直接将自己的脑袋剃成了秃头。
清军的辫子实在是丑陋无比,怎么看,那都是大明的头饰看起来好看的多,帅气的多。另可目前当秃头,也绝对不会留下这最丑的辫子。
有喜有悲,虽然说阿巴泰的兵力全部溜走,但是同时,山东战场,暂时也算告了一个段落。
整个山东境内的的清军,算是在今天被彻底的清算掉。
“皇上,你消消气吧,跑都跑了,大不了今后我们在消灭他们就是了。”回到河源的朱由菘一直坐在书房中发呆,陈诚只能端起一杯茶水过去开导,让朱由菘想开一点。
想开,这一点朱由菘想不开。
本来是想在河源一带消灭一部分阿巴泰的兵力,让他从此不敢在涉足山东,可是这一次,让阿巴泰给跑了。他手中还有七八万的兵马,如果说自己抽调兵力去了登州北上去了朝鲜,到时候他杀一个回马枪过来,那山东可是没有多少兵力。他还不直捣黄龙,在山东闹个底朝天。
他么的,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家伙居然溜之大吉啊。过分啦。朱由菘气呼呼的将手中的茶水一口气喝掉道:“我如何不气愤,我本来是等这边战斗结束,然后抽调山东兵力迅速前往等候,在登州水师护航之下,立即前往朝鲜登陆,可是如今,阿巴泰没有被我们消灭,我哪里还敢调动兵力全部去登州,想到这个事情我就有些气愤,我怎么能够高兴的起来。”
嘟嘟嚷嚷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内疚,
他们都不知道,这一次失误,虽然收复了整个山东,可是清军却逃回去这么大的兵力,这对于下一步的计划,就有很大的牵制,山东的兵力,就不敢全部调动到登州。恐怕到时候会遇到麻烦。让阿巴泰杀一个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