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红衣斩钉截铁的说，“是真是假只要看到人就会知道了，我没必要为这个来欺骗你。”
小苒当然知道这点，只是想起沐子矜离开的悄无声息，甚至还让她误会了，她就觉得不舒服。她冤枉了娘娘，而陛下还在让人留下。
红衣叹了口气，她很清楚小苒的性格，当然也能猜到她在胡思乱想。可知道的再多，她也没法改变事实，小苒想的多，只能由着她了。
两人坐了没一会儿，门外一声陛下驾到就让小苒失了神色。
“怎，怎么办？”
红衣拍了拍她的手，很是淡然“他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不能乱说，沐子诺是皇上没错，可小苒也是皇后啊。他心里再清楚事实，证据不齐下，他处置不了小苒。
安抚下了小苒，红衣起身迎了过去。
“臣妾参见陛下。”
“免礼，柔儿怎么样了？”
“刚刚哭个不停，现在睡下了。陛下，要看一下吗？”
“不用了。”转过头，他说“小苒，该回去了。”
缩了下，小苒暗暗握了握拳头，面无表情的过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碧云殿前，小苒突然停下了。
“殿下是跟谁走的？”
“钟离恒。”他很不想说这个名字，可事实却让他掩盖不了事实。
眼睛往下看，小苒笑了。很突兀，让沐子诺皱了眉头。
“笑什么？”
抬起头，小苒带着一种不知道怎么说的情绪开口“笑你蠢啊，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
“……别刺激我。”
“刺激你？为什么我要刺激你？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真的很蠢，算计的人就在身边，可是你就是察觉不到。唉，真让人没有办法。”
瞥到那握紧的拳头，小苒笑的更开心了。对，就是这样，生气吧，只要你生气了，我就能让你失控。
不是喜欢我吗？拿出你的诚意，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吧？
抬起头来，小苒嘴角的弧度加深。好舒服的感觉，刺激人的感觉是她没有体验过的。
“沐子诺，你只会嘴上说说罢了。我回来也有一年多了，你做了什么啊？说喜欢，可是你做过什么？呵呵，要我说吗？”
沐子诺闭上眼睛“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沐子涟吗？因为他的胆子够大，心也够狠。你和他比起来差、远、了。知道吗？我和他有孩子了，那个孩子在懿宫里，娘娘视如己出，越长越像子涟呢。”
说着，小苒的神色恍惚了下。还没回神，手腕被紧紧攥住。沐子诺的脸凑了过来，黑的可怕。
小苒看了会儿，笑了。伸出空出的手去摸他的脸，在沐子诺抓住的时候，她放下了。
“你和子涟挺像的，就是没子涟有想法。”偏过头，她神色哀伤的说“子涟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的。”
手腕处的疼痛瞬间加重，小苒愣了会儿，就像没感觉似的，继续说起了沐子涟。
“他很体贴的，有的时候又霸道的可爱，总是将事情扛在肩上，一句话不说，深怕我受累似的。唉，其实不必的，因为我也能解决啊。”
露出一个甜蜜的笑，沐子诺的神色越阴沉她就越高兴。脸上带着几分怀念，她将过往一件件说出来。
沐子诺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那根绷紧的弦“乓”的一声崩断，什么理智全都没了。
“哎，你做什么？”
小苒惊恐，奈何根本没沐子诺力气大，一路被他拖着走。进了碧云殿，凤舞迎过来。
“滚。”狠狠地推开，大踏步的进了内殿。
“你干嘛？”
挣脱不开的钳制，狠厉的神色，让小苒害怕了。她想跑，可手腕上的钳制就像铁一样，沉的根本挣不开。
“放手！啊啊！”
狠狠扔在床上，小苒想要坐起，沐子诺已经扑了过来。
脖子落进他的手里，窒息的感觉传来，眼前的一切都扭曲了。
“你……”挣扎的力度渐渐减弱。
沐子诺像被吓着一般，突然往后退了数步。他看着床榻上不动的人，手都在颤抖。
“喂，你叫什么啊？”
“我叫……沐子诺。”
“沐子诺？你是那个小皇子？哈哈，你长得真漂亮。来，介绍一下我自己，高苒，高将军的女儿，也是……你哥哥的未婚妻。”
“什么叫未婚妻？”
“就是订了婚，以后要成亲的人。”
“可是……”
“小苒，你在哪儿？”
“来了。”女子扬声应了句，低下头摸摸他的头，“以后再见啦，小子诺。”
初次见面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颦一笑，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娇羞。那一个让他记了很久的笑容，此时，都和眼前没有动静的人重叠了起来。
“小，小苒？”他轻轻的呼唤着，上前推了推。
双眼紧闭的人没有丝毫反应，他提着心，小心的伸出手。
鼻尖下停留，他的绝望陡然一转，惊喜上来，他紧紧的抱住了人。
没事，没事……小苒没事。
不知抱了多久，门被轻轻敲响。他眼睛发红，看着进来的凤舞，笑了。
“来人，杖毙。”
凤舞难以置信的眼神还在，却被沐子诺忽视，怀中依旧没反应的人让她低了头。
呐，成亲了这么久，我们该洞房了啊。
衣衫渐渐褪去，沐子诺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多年的渴望，就要实现了。
门外的惨叫声也被忽视了，纱帐缓缓放下，遮盖住了一切。
“……满意了？”
“满意了。”
冷冷的看着帐顶，小苒神情恍惚，发生什么了？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
哦，想起来了，娘娘走了。她被沐子诺刺激了，然后反过去刺激。最后被掐晕了，然后……不着寸缕的身体告诉了她答案，洞房了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的心很平静。
一旁，沐子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如此平静的情况，让他有些意外，还有些……失望。
“让凤舞进来。”
“……”
许久的沉默让小苒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