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言难尽,既然小马哥你问了,我就跟你唠唠。”
小马一耸肩,示意他说下去,嘴里的火柴杆颠来倒去,习惯性地被舌头舔着。
“我根本不是香港人,我是偷渡过来的。”
“嗯?那里?粤语说的很好呀,看不出来呀。”小马哥用手指了指北面,意思是“大6过来的”。
对于偷渡这回事,香港人尤其是小马这样的江湖人并不介意,甚至于普通民众现了偷渡客也不会举报他们。但是如果想要光明正大地站在前台,那就对不起了。
“我出生在南洋,后来一家搬到了印尼,在那里工作、学习,甚至还在那交了一个女朋友,呵呵。原本打算过几年就结婚的,谁想到……”
“怎么了?”
“由于我们华人在印尼工作勤劳,能吃苦,所以很多老板都愿意用我们,甚至于因为招聘了华人,而辞退印尼人,这令一些印尼人很不满,心怀怨恨,认为是我们抢夺了他们的财富,甚至视我们为不要脸的入侵者。
前年,我刚刚硕士毕业,就找了一家公司,待遇不错,我挺高兴的,因为我终于自食其力了。谁知道就在我刚刚领了第一个月工资那天,买了很多东西回家,打算给我爸妈做饭的时候,三个印尼人冲进了我们家。”
“他们干嘛?打劫?”
“嘿嘿,打劫?如果是打劫就好了。”程运凄惨一笑,很是悲伤的样子,心中却是暗笑,不过故事还要继续编下去,只能装作伤心低下头,免得被他看出眼中的笑意。
“他们拿着手枪,打死了我爸,我冲上去和他们拼命,却被打晕了,等我醒过来,就看到我妈,我妹都赤裸地躺在地上,肚子上被打了几十个弹孔,血肉模糊,地上全是血,还有白花花的精/液,”程运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好像哽咽一样。
“然后呢?抓住他们了?”
“然后?然后我就被逮到了警局,然后我就在警方英明神武、快绝伦的办案度之下成为了一个奸杀了自己老妈和妹妹,枪杀了爸爸的变态,哈哈,最可笑的是,他妈的这帮印尼猴子居然还说抽取了我的精/子,通过比对,地上的三堆精/液皆是为我所有,哈哈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
“那你怎么?”
“我被判了死刑,女朋友跟人跑了,法庭宣判的那天,那三个家伙居然大大咧咧的出现在法庭上,和普通民众一样大声的谩骂我,指责我是个百态杀人狂,然后我就在行刑前越狱了,一路来到了香港,再之后就遇到了你,从那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在也没有了我这个人的存在,我在法律上是不存在的。”
虽然这个故事是程运瞎编的,98年印尼屠华事件,死了多少华人,多少妇女惨遭凌辱,尊严被践踏,可最后呢,凶手得到惩罚了吗?虽说这个事件98年才生,可是矛盾也是一点点积累的,提前个十几年,偶尔出现一两起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再说了,小马还能到印尼调查,他说的语言含糊,看似完整,却没有细节,也正是因为够悲惨,才能够弥补这个缺陷。
任谁都会以为是不想回忆以往的事情,才一语带过,稍微懂点人情世故的人都不会继续追问。
“那你想怎么办?就这么让那三个畜生逍遥快活?”小马哥果然没有辜负程运的一片苦心,听到如此悲惨的故事,果断义愤填膺,怒火中烧,抓着程运的胸口,大声质问。
“怎么可能,我越狱当天,就搞了点乙醚,把那三个家伙迷倒,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你能想象吗,那是怎样的美丽,枯黑的人影在汹汹的烈火中挣扎,他们大声的呼喊着,惨叫着,慢慢在火焰中消融,化为灰烬,那真是太美了。小马哥,我想我妈,想我爸,呜呜呜!”情绪的酝酿到位,说的是编造的故事,但到了此处就是程运对于父母的思念,是真情实感,十分真挚。
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是怎样的悲哀,所以程运哭了,痛哭流涕,像个孩子一样。
不过这注定是程运最后一次哭泣,宣泄了心底的思念,第二天一早他又是那个砍人凶狠异常的“运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他也生了巨大的变化,生活的轨迹从来到这世界的那一刻,就已经生了偏折。
躺在床上,程运睁开眼睛,现自己赤裸着身子,一个柔软丰腴的身子正压在他的身上,清晨挺立的小兄弟直挺挺地伫立着,顶到了一片柔软细腻的肌肤上。
怎么回事?仔细回想,程运只记得自己昨晚哭的很厉害,然后就和小马一起喝酒,喝了很多酒,他喝得很多,醉的也很快,没多久就脑袋沉沉,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生了什么,怎么自己怀里还趴了一个女人,微微一动,程运一扭头,仔细一看,现这个女人他认识,是前不久拉到豪爵的一个女人,长的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身上明显地感受到两团柔软中透着坚挺的肉肉压在胸膛,两颗殷红如宝石般的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随着他的呼吸微弱地上下摩擦,雪白的肌肤上透着粉红色,身下一片狼藉,胯下金枪直挺挺地杵在丰腴圆润的大腿上,一股淡淡的芳香涌入鼻孔,程运只觉得从小腹出升起一团炽烈的火焰,小兄弟点着头,似乎要向上攀登,寻觅最深处的秘密。
“嘤……”一声无意识的娇/吟,怀中的女人醒了过来,看到程运正在看她,嫣然一笑。
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尽显妩媚风情,女人素手轻摁程运的胸膛,作为支撑起身,不过力量很小,也很轻,就好像那身子当真是水做的一样。对于这种情况,程运完全没有经验,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若无其事下地穿衣,拎着包包准备出门的女人,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句:
“那个……我还是第一次来着。”
“噗嗤!”美女忍俊不禁,笑了出来,轻挥玉手,“好了,运哥,不和你说了,人家还要上班,有时间再去找我吧。”
美女转身出门,程运赤裸着身子靠坐在床上,看着挺立得铁枪一样的小兄弟,不由扇了它一下,“混蛋,一点也受不住诱惑。”
这算怎么回事呀,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交了,而对象还是一个风尘女子,最关键地是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感觉,这个上女人到底和撸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这就算破/处了?
郁闷!
所幸那女人确实很漂亮,给了她也不算亏吧。
就在程运心中乱作一团的时候,“当当当”的敲门声响起。
“谁呀?”
“我!”听声音程运就知道是小马,也没有穿衣服,就这样光着下了地,开了门。
“昨晚怎么样,爽不爽呀,这回不难受了吧。”
“卧草,我还是第一次来着,太过分了!”
“不是吧,这么逊,你不会是有病吧,别碰我!不是我说你,年轻人就是要及时行乐,风流快活,小子,要摆正自己的取向呀。”小马上下打量着程运,似乎带着异样的眼神。
程运果断还击,“是呀,我喜欢男人的,甜心,你就从了我吧。”说着就上下其手,咯吱小马。
“滚蛋,老子喜欢女人呀,滚开,你这个变态的家伙。”
两个人一翻打闹后,小马对程运说:“给你,赶紧换衣服,有事要做。”
程运结果小马递过来的衣服,飞快地换上,到洗漱间洗了把脸,刷着牙,同时含含糊糊地问道:“去干吗?”
“阿豪回来了,我们去接他。”
对着镜子,看着镜中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程运轻轻漱着口,心中却想到:“来了,宋子豪你终于回来了,好戏开始了!”
出来后,看着小马,程运一阵摇头,“你就穿成这样去见豪哥?你等一下。”说着,他走到屋里,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阿星,把我定的那套衣服送到我房间来。”
不一会,衣服送到,程运让小马赶快换上。
当小马穿上这套衣服,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愣住了。程运站在小马的身后,看着镜中白衬衫,灰色格领带,灰白相间的纺织衫,黑色西裤,黑色风衣,黑色的皮鞋,仿佛岁月又倒回到了三年前,那时的小马哥,义气风,放/荡不羁的小马哥,不由得一笑,没错,这才是小马哥,永远的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