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惊堂木响起,头顶‘明镜高悬’匾额,包拯端坐大堂之上。
“威武!”
两班衙役手持水火棍,击打地面吼声低沉。
庄严肃穆氛围之下,一名白衣女子,背着一个包袱走上大堂。
“快看快看!包大人升堂了!”
“可算是有人击鼓,我这都蹲了三天了,就等着看包大人升堂审案呢!”
与此同时,男女老少一大群,呼啦啦围过来。只是眨眼间,府衙门口就已经被挤满。
包拯屡破奇案,民间早已传的神乎其神。人都有好奇心,想看包大人是否真如传说中断案如神。
世上也不乏闲人,有的人甚至远道而来,从早到晚蹲在衙门口,就等着包大人升堂审案。
连包拯自己都没想到,在这千年前的大宋,他竟然不知不觉享受了明星待遇。
“瓜子花生,一文一包。”
还有小贩混在里面,售卖零食,也真尼玛人才。
啪!
不管这些好事者,惊堂木再次响起,包拯沉声大喝。
“堂下所跪何人,因何击鼓鸣冤!”
“小女子林爱姑,包大人,我夫君死的冤枉啊!”
女子额头触地,沉闷声音回响大堂,石砖地面留下一抹血迹。
看到这一幕,不论包拯,还是围观百姓,都是一阵动容。这得是多大的冤屈,才能如此悲愤?
“求包大人做主啊!”
紧接着,林爱姑解开包袱,让所有人没想到的,这竟然是一份状纸!
林爱姑用力一抖,将卷着的状纸铺开,大堂前后十几米,状纸却只展开十分之一,这竟然是一份百米诉状!
“我的乖乖……”
看到这一幕,所有百姓都傻眼了,这得是有多少冤屈,需要百米长卷书写?
“林爱姑,你说你夫君死的冤枉,究竟冤从何来,一一说于本府!”
“是。”
林爱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开口说道。
“我夫君本是良善之人,不成想我父亲林佳木见财起意,竟然将他……”
“等等!”
听到这里,包拯不禁一怔,直接打断林爱姑。
“她说谁?我父亲?”
“怎么可能,听错了吧。”
“这女子口音重,定是其他什么人。”
百姓也是一怔,已经议论纷纷起来。
“林爱姑,你再说一遍,说清楚些,你要状告何人?”
包拯回过神,身子微微前倾,郑重看着林爱姑。
“回禀大人,小女子要状告我的父亲林佳木!以及太平县、江宁府等一干包庇官员!”
“你所说的,可是生你养你的父亲爹爹?”
“回禀大人,正是!”
“放肆!”
包拯脸色一沉,当即一声怒喝。
“我的天!”
“真是告她爹!”
“反了反了!还有没有纲常伦理!”
“不为人子!不为人子!”
这次听得清楚,再没有错,围观百姓瞬间哗然,接着纷纷指着林爱姑叫骂。其中一些上了年级的,义愤填膺模样,如果不是衙役挡着,就要冲上大堂撕扯打骂林爱姑。
“扔她!”
“砸她!”
也不知哪里来的烂菜叶臭鸡蛋,叫骂声中纷纷扔向堂上的林爱姑。仅仅片刻,威严庄重的开封府大堂,给扔的和菜市场垃圾堆似的。
“嘿嘿,这个买卖好啊。”
卖瓜子的小贩眼前一亮,心说改天就来卖臭鸡蛋烂菜叶,绝对比瓜子好卖。
啪!
“不得造次!”
堂上乱成一团,包拯一拍惊堂木,脸色一沉大喝一声。
“哼哼!”
“不为人子!”
百姓这才悻悻收手,但对林爱姑仍是指指点点,一个劲的辱骂。
子不告父、民不告官、臣不告君,此乃伦理纲常。古人最重礼法,这林爱姑竟然要告她的亲生父亲,这才引得民怨沸腾。
“林爱姑,你可知道子告父的规矩。”
包拯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知道!”
林爱姑点了点头,目光坚定。
包拯又是眉头一皱,却迟迟没有开口。
为了维护礼法纲常,衙门口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子告父、民告官、臣告君’,都要先滚过钉板!若是有命活下来,衙门才能受理。
由于官员不乏枉法之人,百姓有监督之责,所以民告官一项特别取消。
至于臣告君么,呵呵,怕是还没开口,就先被砍了脑袋,也就不用什么钉板了。
“滚钉板!”
“滚钉板!”
这时,衙门口百姓忽然齐声高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不管事实如何,纷纷要林爱姑先滚过钉板。
啪!
“肃静!”
包拯又是一拍惊堂木,这才止住百姓。给公孙策使了个眼色,先将状纸取来他看。
这状纸足有百米,洋洋洒洒何止十万言。
其中详述,林爱姑夫君詹典,做生意回返途中,夜宿丈人林佳木,也就是林爱姑父亲家中。林佳木见财起意,将詹典杀害,将其财物占为己有。
林爱姑替夫鸣冤,从县衙告到府衙,但林佳木早已打通衙门,要么是无人受理,要么就是反倒治林爱姑紊乱纲常之罪。
状纸中写道,林爱姑为了鸣冤,在太平县衙被打了五十大板。在江宁府衙,更是被逼着在油锅里捞铜钱!
“可恶!”
状纸才看了十分之一不到,包拯已经是脸色阴沉,平民百姓喊冤,难道真有这么难!
“包大人!大家都说您是青天大老爷,请您为民女夫君做主啊!”
林爱姑痛哭流涕,额头再次重重磕在地上。
【案件触发-为夫告父!】
正在这时,系统提示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