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空师傅,他在内城住,在小六的一个宅子里。
他说要在内城呆着,天局大定之时,他要帮着我。
我和不空师傅说这件事。
“你自己来完成。”
不空师傅的做法让我一愣,说帮着我,竟然让我来完成。
我从不空师傅那儿出来,想出内城,到河边坐坐下,沈草拦住了我。
“我想跟你谈谈。”
“沈草,你说我们有什么可谈的呢?”
我不知道沈草要和我谈什么,往河边走,坐在河边。
沈草说,她知道我喜欢在河边坐着,和铁冰坐过,和商梅坐过……
“你没话找话吧?”
她就揭的伤痕。
沈草说,破天局之人是我,但是我一个人是完不成的,就沈家来说,沈筱壶做附局,以定天朝,但是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什么知道吗?
我摇头,这是我一直在琢磨的事情,沈筱壶识天局,那就不是一般的女人,但是做局的时候,我想不应该是沈筱壶所做,而是有人。
当年做术的图我看过,万人之术,当年有多少术士我不知道,怎么成的局,怎么败的局,我完全就不清楚。
沈草说,当年败局就败在铁家的身上,铁家出了一个人物,当年做附局的时候请了这个人,叫铁流。
关于铁流,在铁家是一点记录也没有,铁家的家谱中也没有。
沈草说,让我回去查查,问问。
沈草走了,她现在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
沈草的心眼太多了,最终,她和洪老五,最终是谁坑了谁,都难说。
我现在想的就那个隐藏的星,一直在星空中游动着,这绝对不是好事,这个星是代表着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呢?能成星,以星而空的人,那就不是一般的人,当年的武则天,就是星位而出的。
这个人我不得不小心。
我回家和父亲喝酒,问了关于铁流的事情。
父亲告诉我,不入家谱之人,都是有原因的,铁流没入家谱,也没有任何的记载,因为他给铁家带来了太多的灾难。
至于是什么灾难父亲没有说。
我回村子,问铁冰。
铁冰说,铁家不在家谱中的人很多,有一些是没办法记录的,有一些是对铁家影响得太大了,就铁流来讲,当年参与了沈筱壶做附局,以定天下,但是,他让沈筱壶失败了。
铁流为什么这样做呢?
铁流是为了保全铁家的宝藏,当年附局定天下,是需要钱财的,没有钱财何以定天下呢?
“铁流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
我不相信,一个人破万人之局,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是破了。
铁冰告诉我,铁流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抓住了一个点而破的。
“铁流不是一般的人吧?”
“说起铁流这个,我在赫图村,关于铁流的记录是有的,这样的人,铁家是会记上一笔的,只是不流传,不外传,知道的人很少,铁家的人知道的也不多,铁流不是术人,不是巫师,但是文采斐然,沈筱壶想让他记录下她的风采,日后也成为历史,就是粉饰,但是铁流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缺点,他是聪明的人,当年万人做天局,这是必成的,铁流发现了这个做局的一个致命的缺点,他并不想阻止这个的事情,但是知道,要找到铁家的宝藏,他动了心思。”
我看着铁冰,她知道这么多,那记录应该是真实的。
铁流在做局的时候,离开了现场,当年做局的现场就是在八十一房,当年说是万人做术,其它并没有那么多,八十一房装不了那么多的人。
铁流离开八十一房,当年内城就是赫图城,赫图城有一条河是穿城而过的,铁流断流而做,让附局破局失败,这件事最后是被查出来了。
那沈草知道铁流,必然是知道这段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沈家和铁家有仇恨这是自然的,但是过去了,现在就沈草,她能怎么样?”
沈草离开沈家那么久,你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她说的不是实话。
铁冰说完,去陪着两个孩子学习。
我琢磨着这事,如果是这样,沈草估计也是难缠了。
史晓燕一直就是挑事的人,把事挑起来,就不出面,有人出面,她也不出面,沈草的出现,她到是老实了,可是她如同一只狼,在盯着,随时就会扑上来。
这事我就看着发展,现在我要把那个游移的星找到,这个是谁,让他出局,出天局之后,我才可以做什么事情。
我去道观,晚上九点多去的,守门的道士说,师傅睡了。
“叫醒。”
我不客气,道士犹豫了,进去。
洪老五回道观也不太容易了,他一直就是在定星位,破星位。
他要的是沈家的八十一房,还有沈草。
道士进去半天出来了。
“师傅说,今天累了。”
“少废话,告诉洪水洪老五,今天我不进去,让他的道观随时就会出事。”
道士又进去了。
再出来,让我进去了。
洪老五坐在椅子上喝茶,看样子是才醒。
“你这么早就睡了?”
洪老五不高兴。
“你到底什么事儿?”
我说游移星的事情,他看了半天。
“这事你怎么会知道?”
“看天相。”
洪老五摇头,跟我到院子里,天上的星星很多。
洪老五看着,半天说,看不出来,没有什么游移的星。
我知道,洪老五在说谎。
“你其实没实话,我是清楚的,沈老五,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那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想要八十一房了,也不想要沈草了,我只想要道观。”
“你是退而求之了,你对天局确实是懂不少,但是你不敢碰,也从来不碰。”
洪老五说,我说的是实话。
“你说那游移之星是谁?”
洪老五说,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放弃了这么多的,别再问了。
“老五,我们是兄弟,是朋友,你也知道,我只想破了天局,宝藏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可以分你一半。”
“宝藏最终还是铁家的,谁的就是谁的,我清楚,现在我能折腾到这样,你也帮了我不少,我就再帮你一次,唉,一次又一次的,你迟早把我害死。”
“我就想不明白,我喜欢东西,找一个老婆,这也正常,是男人,但是你喜欢东西的程度……”
“如同吸毒一样,我在克制着,这就人的本性,没有办法,我迟早会死在东西上面,这个我很清楚的,别说了,我看游移的那颗星。”
洪老五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他不说话,我也没说话,让他看。
反正我是在求于他,只能听他的。
他看了半个小时后,站起来。
“我们去小六哪儿喝点酒吧,也许这是我最后一顿酒了。”
他从来都这样,总是把事情说得严重,以求什么,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过。
喝酒,洪老五的脸色不太好,道观开放参观,人确实是不样,收入也不是问题,养那些道士也不是问题,现在洪老五这样,肯定还是有其它的问题的。
他跟我说,那个游移之星,他一直关注着,一直在看着,他知道星位一些定位的位置,但是多了不知道,东南西北,他也尝试着动星位,但是他没有动得了,知道,我在控制着,他也并不想动。
那颗游移之星,就在这个内城,这个人不太好找,但也不是找不到。
至于在什么位置,如同这颗星一样,游移不定。
我问有什么办法没有?
洪老五说,这个人从头到尾的都在,一直就是存在的,能成星,而且游星,那就是想占位,占什么位置不好说,现在看不出来,顶主位,主位东位,东起,西落,这是他的目的,一旦成星顶位,这天局所破之人就是易人,最终就是铁家的宝藏。
“这个人有这么厉害吗?”
洪老五说,厉害不厉害的,并不是说有多大的能力,铁流只是一个记录的人,但是断了沈筱壶的天命之位,这就是契机,这就是机会,你不能说这样的人不厉害。
洪老五说得有道理。
我得抓紧找到这个人,别如同沈筱壶一样,功亏一篑了。
洪老五完全就确定不了这个人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人,他让我自己想办法。
我真的是一头雾水,这个人就如同在云里雾里的。
“他是在游移的,天位和地位是相对的,如果你能确定,可以找到。”
洪老五有一些事情是不点透的,知天命,而不破天命,这就是洪老五的原则。
那天喝完酒,我没有回村子,在铺子里住的。
我一直看着天相。
那星是在游移着,不定的,时隐时现的。
天地对应的是同位。
我看着,盯着,下半夜两点,这个游移的星位停下来,在东的位置,如果这样算来,这个人在内城,那就是东城门。
原来东城门小六最早的酒馆就在那儿,一直关着,门上封了木条子,那地方不吉利,这是内城人,所有人都知道的,因为老榆树吊死过人,总是出现问题,一直就没有人再动,那是属于小六的,小六把店折腾大了,那地方他也就放下了,不当回事了。
我出铺子,往东门哪儿去。
如果没错,这个人就在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算得对还是错,洪老五点了我一下,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站在那个酒馆门外,门是被木条封着的,进去,只有多后门。
我绕到后门,那门没有封着,站在哪儿,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紧张?害怕?甚至有一股死亡的味道,那是甜丝丝的,每次我有这样的感觉,就会出事,我吞了口吐沫,进还是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