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告诉我,他这样的人,不应该识破天相,机缘而破,寿命而尽,今天是他最后一天了。
“你怎么知道的?别乱说。”
我吓了一跳。
“就巫术来讲,学的不少,在日本,马来,泰国,美国,学者众多,但是都不入其道,这东西是天根,就是有了天根机缘,不是你所学的,那就命数而尽,我懂了,能算出来,这就是命,大军,我今天就是终日,死后,我就在这儿了,不要动我的尸体了,帮我照顾一下小雪,让她找一个好人嫁了,她就是太单纯了,一时的没守住,唉,这也是我当爹的责任,只痴迷于书,文字了……”
伍德掉了眼泪。
“不事,我找沈石,不空,洪老五来,破。”
“巫祖为称为天师,我弄懂了巫祖的巫律了,也参透了,没有人能破的,这是让我授于所能承受之人,那就是你。”
“伍叔……”
“孩子,人终有一死,鸿鹄之间,小雀之隙,人不过就是一草一世,一木一界,活于死之间,从容而过……”
伍德说得我心酸,难受。
那天我们喝到天亮,聊到天亮,我没有想到,我最后和伍德成为了好朋友,什么都能谈,而且谈的都能入心达肺的。
伍德天亮的时候,我叫他,他好像睡着了,没有反应,我就知道他死了。
给伍雪报了信儿。
把伍雪带到这儿来,她进去就跪下了,眼泪是不停的掉。
“他没有疯,他很好。”
伍雪不说话,就是不停的哭。
那天,带着伍雪回了村子,铁冰照顾着。
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想着伍德,他给我唱的巫律是那样的好听呢?
我从来没有觉得伍德这样高大的,他是一个真正的学者,专家。
我看着伍德留下的资料,确实是,天局成局是因为天水而下,天水就是大雨,七天七夜,没有成灾,反正有了一条河出来,穿城而过。
就现在古城内城,有一条铁链,从高尔山,通到了那条河里,浑河,那就是镇水而用的。
想想当年七天七夜的大夜。
资料中,肯定了,天局是铁汗和巫祖所为。
那十二件东西也是捎带着成局了。
说是捎带着,恐怕也是有意而为的,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就是要知道天局是什么,怎么成的天局,怎么破天局。
有一些天局的破局势,八大家中的人有知道的,周小菊和何小欢在做的就是十八阴阳金童玉女。
第二天,我去五头蛇洞,他们不让我进,我给周风打电话,周风说,我就是不能进。
我不找你周风,你现在是这个古城的总指挥了,我找上面的人。
我去肇画哪儿,他在省里有几个好朋友。
其实,我万全的就不知道,上次省里来人,我已经把人开罪了,一提这事,说什么都不行,一点用也没有。
我如果不去听壁,巫律的一些东西我就没办法弄懂了。
伍德所教我的我懂,可是悟出来的东西,是自悟,根本就没有办法教给其它的人。
这事真是让我太生气了。
我给周小菊打电话。
“铁军,这件事我也没办法,我父亲那个人你也清楚,恐怕是不行。”
我回村子,跟二叔说。
“这个周扒皮,我去找他。”
周风叫周扒皮,这个周扒皮怎么来的,我不知道,看来二叔和他还是熟悉的。
二叔在寺里可了三十年,是不出屋,但是他可以让人进去,有朋友。
没有想到,下午,有人打我的电话,让我派出所,二叔被关起来了。
我过去,二叔把周风给打了,周风在医院,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头出血了。
他们不让接二叔,说这事等着处理,说很严重。
现在周风的地位可不是同日而语了。
我找人周旋,没用,我知道,就得找周风本人。
周风躺在医院的单间里,有人站在门外守着。
我过去,一个人进去汇报,里面就传出来骂声。
看来是不能见我了。
我找在医院的一个同学,问了一下周风的伤势。
同学说,就是头破了,流了点血,根本就没事,我让同学把病历给我复印,防止日后生出事情来。
他摇头。
“能不惹的人就别惹了。”
同学回办公室,我离开。
这事真的就操蛋了。
我找人,也不能让二叔被关起来。
没有想到,有人来找我谈条件,就是把沈筱壶的宅子捐出去,就放我二叔回去,不然就坐牢。
这个周风,真是太无耻了,我想他拿到这个战绩,应该又能升一级了。
就眼前看,只能是这样了。
我拉二叔出来,二叔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能把我关几年?我还能活几年?那可是沈筱壶的宅子。”
我说,本来也是白来的,那是沈家的。
二叔差点没抽我。
和二叔回村子,喝酒,这事就不再提了。
我也心痛得要命。
但是实属也是没有办法,没有招可使了。
周风又得手了,我感觉不是他的对手,一个研究动物学的专家,走仕途了,那脑袋可想而知。
这个混蛋。
周小菊根本就不帮这个忙,她让我不要为难她父亲,她父亲到是为难起我来了。
周小菊生孩子,恐怕也是为了周家,或者说是什么所迫使的,不然,谁愿意把清白之身就那样的毁掉了呢?
就现在来讲,我们是不能再和周风过招儿了,得老实点。
七月中旬,进入了雨季了,这雨隔一天就一场,那红石村子里的山水已经很大了。
水人来找我,告诉我,百米湖底的水翻滚,要发水了,让我想办法。
我锁着眉头,不会吧?
我冷汗直冒,如果真的是这样,麻烦就来了。
水人说,是这样的,肯定的,他们是水人,很清楚的。
我问有多大?
水人说,很恐怖,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们在水下的人都上来了,再看看情况,如果再翻滚十天,他们水人就要离开,暂时的离开图吉城,不是怕水,而是洪水来了,里面的东西,会把人打死。
水人这样说,那洪水肯定是小不了了。
我找水纹局的人,他们说,水位是上涨了,但是不会有大的问题。
我在想着,水人和水纹局的数据而言,我相信数据,水人没有数据,但是这是此刻,我更相信的是水人。
这件事我不得不找周风,把事情的严重性说了。
周风讥讽我,他说我,就是一个二货。
我没说话,回内城。
就现在的情况,洪灾随时就会发生,如果是这样,那要怎么办?
周风现在的职位,可以说,在这个古城,说得很算。
我无法左右周风。
赫图城的那声水灾,我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天局破灾,那灾应该是不会小了。
可是周风不听,我能阻止吗?
天局天定,我没有理解,做不了。
我给周小菊打电话,让她说服她的父亲,周小菊根本就不接电话。
我找肇画,让他带着我去了省里。
到省里,我说事,他们都不相信。
我的心都碎了,那么我要安排的只有一件事,让小六关业,通知全城的人,上山,所有的人。
我在铺子里呆着。
内城的人都空了,他们相信,也是出于某一种心理吧。
周风带着人来了。
进铺子,说我是散布谣言,把我直接的就带走了。
在公安局里。
周风坐到在我对面。
“周风,我们不管有什么过节,过后再说好吗?”
周风说,水纹局的的数据五分钟就会传到他的手机里,不会发生什么洪水的,我这是让社会混乱,我的罪可是大了。
我闭嘴了,也服了。
洪水能不能来,我不知道,
我被关起来。
二叔来见我,那是通过了关系,他问我,确定吗?
我犹豫了。
这样的消息,已经让全城成空城了。
我和二叔说,百分之八十。
二叔说,相信我。
二叔出去,一个小时后回来了,摇头。
“二叔,让村里的人上山,告诉其它的八家,打电话。”
二叔点头。
“不用担心我,生死就由命了。”
二叔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铁栏杆,我出不去。
我听到外面乱七八糟的时候,知道事情是发生了。
没有人管我,人都跑了,空空的楼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摇着铁门,没有人理我。
水上来了,我在二楼的铁栏杆里。
我认命了,坐下了。
真是没有想到,洪水真的就来了。
看来水人所说的没错。
两千多年来,发过洪水,我的老宗以天局治水,最后是什么结果?
想想,我已经是很无奈了。
铁冰来了,拎着锤子。
“你很帅。”
铁冰笑了一下。
“你说错了,我很美。”
铁冰几下把锁头砸开了。
我出来,她说。
“亲我一下。”
我说不是时候,铁冰说欠的。
她告诉我,确实是水灾来了,这是自然灾害。
“铁冰,天局定天灾,现我是没办法了。”
周风带着人上来了,这个时候是玩命了。
“铁军,天局定天灾,你是有办法的。”
我摇头。
周风大喊着。
“你有办法?”
我生气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傻逼一个。
“给我跪下,叫我爹。”
周风给我跪下了,叫我爹。
铁冰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