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冰说,史家的大小姐,是村长的致命之处,打蛇打七寸,不让村长害怕,首先要倒霉的就是铁家,他们对红石村用了术。
那术如果不被发现,铁家人就会生病,看着似乎就是自然生病,普通的病,实则不是,这种病会让铁家人全部失去劳动的能力,而且会慢是的变傻,最后成了一个傻子村。
我冷汗直冒,这个史家人的手段真是太阴险了。
“那史家大小姐,你怎么弄的?”
“我不过就是拿了她的一些东西,做了一些术,让她变得难看起来罢了。”
我摇头,这样就不好了。
折腾下来,会出问题的。
“我去和史家村长谈,这样下去,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
“村长是不会和你谈的,但是你可以见一下史家的大小姐,她明天就会到古城的内城来。”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有一个预测学,这算是预测吧,袁天罡,李淳风就是预测专家,预测出大事件,天下易主。”
我知道,洪老五能预测,他能达到一个相当厉害的程度,就是说,可以预测到一件小事情的发生,比如摔倒,受伤,大的更不用说了。
那么铁冰也能吗?
我回了铺子,看看铁冰所说的对不,还是她听说了什么。
我坐在铺子看着石板路上,走来走去的人,千百年来,那石板路上的石板被磨得发亮。
天黑下来,我把灯熄了,把门关上,坐在二楼,喝啤酒,往外看着。
这古城的内城,此刻是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的。
铁冰是彻底的把史家人得罪了,她敢得罪,有就得罪的本事,我看铁冰是不会胡来的。
那么沈家也是帮着史家,而公孙村长是坐看。
他们就是奔着那十二件东西而来,那是不是和天局有关系呢?
天局不破,就是拿到那些东西,有一天没有一天的,这个肯定是和天局有关系。
晚上九点多,我去道观,道观塔上的天珠非常的亮,成了古城的又一道风景。
我敲门,洪老五出来开门,道士的打扮,吓了我一跳。
“你这货干什么呢?”
我进去,洪老五把门插上,跟着我进了他的房间。
他竟然在这里喝酒,几个菜,很美。
但是,我发现,是两个人,他匆忙中收拾了,但是忘记把筷子收起来了。
我坐下,洪老五把酒杯摆上。
“你一个人喝的?”
洪老五他很清楚,让我看出来了,他没接这话头。
我倒上酒,问洪老五,那赫图村我想再去开箱子。
洪老五摇头。
我一下意识到,这个人就藏在这个房间的某一个地方,洪老五是在跟他做什么交易,他不想让我往下说。
我把酒干了。
“你就是孙子。”
我站起来就走了。
那个人会是谁呢?
我去了隔壁的寺里,不空师傅示意了一下,让我别说话,进了房间,不空师傅说。
“你从那边过来的?”
我点头。
“洪老五那个道士在和沈英做什么交易。”
“他怎么成了道士了?”
不空笑了一下,他就是想当道士就成了道士,这没有什么可说的。
洪老五竟然和沈英在做交易,那会是什么?
沈家看来是需要人了,靠一个巫师沈石是支撑不住了,沈英还总是判断失误,让沈家蒙难。
不空师傅让我回去,今天就不要去那边了。
我回去,进了小六的酒馆,坐在窗户那儿喝酒。
沈阳不在,看来沈家又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半夜,我才回铺子睡了。
早晨起来,不开门,坐在沙发上,想着那对应码,一点一点的,也弄出点样子来。
我得尽快的把那石条上的文字弄清楚了。
十点钟的时候,铁冰打电话来,说史家大小姐在茶楼。
我过去,铁冰站在门口等我。
“人在楼上?”
铁冰点头,在前面走。
上楼,一个包间里,放着轻音乐。
我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那儿,确实是很漂亮,我们进来,她并没有什么慌张。
“你们找谁?”
“就找你。”
铁冰过去坐下,自己倒上茶,我坐下说。
“我是铁家的铁军,这是铁冰,我们想找你聊聊。”
史家大小姐点头。
“现在我们两家也是有点误会,我希望你能说服你父亲,我们也会把术解除的。”
“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也无法说服我父亲,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就是十二件东西,过去的时候,赫图城之战,如果能说服,那一仗也不用打了,也不会死伤那么多的人,所以,这件事是不行的,除非你们铁家,拿出十二件东西,不然真的谈不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天局,天局八大家,家家都跑不掉的。”
“确实是这样,但是十二件东西和天局有关系,也许能破了。”
看来这个史大小姐是和父亲同步的。
如果是这样,就没有办法再谈了。
我们要走的时候,史家大小姐说,或许事情会有转机的,都不用着急。
这话什么意思,那就没办去分析了。
下楼,铁冰要了一盒茶,说楼上的史家大小姐给钱。
这丫头,一天就是调皮。
我让铁冰回去,我去了洪老五的道观。
进去,洪老五在打坐。
“行了,我问你,昨天那个人是谁?”
洪老五说,没有谁。
“你不应该和沈家人有交易。”
我直接说了。
“这是我的事情,我需要东西,沈家人,就做交易了,这很正常。”
“你是把那个洞里的情况说了吧?”
“说了,这并不重要,反正他们也进不去,知道又怎么样呢?”
交上这样的朋友,真是让人无奈。
“洪老五,你这样做人,恐怕活了不多久。”
我起身走了,给赫图村联系人打电话,那边说,没有什么情况。
我去肇画哪儿,他在画廊画画。
“这段时间不安静呀。”
肇画说完,把画笔放下。
看来,肇画也是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那揭画到第六揭就停下来了,怎么回事呢?”
“万事都是要旨意的,不用着急。”
我和肇画喝茶,他告诉我,欢乐园的杂货市场有一幅画,让我去看看。
我让他陪着我,他摇头,告诉我在什么位置。
肇画说,没时间,太忙了,给一个人赶一幅画出来。
我去欢乐园的杂货市场,这个地方我熟悉。
往东角走,一个人坐在那儿,地上摆着几幅老画儿。
那几幅老画我看了一眼,都是做的假,但是骗个不明白的人,还是可以的。
我蹲下。
“还有其它的画儿吗?”
这个人看着很猥琐,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
“你跟我来。”
这个人把摊收起来,夹着画儿,往胡同去了。
欢乐园这片儿有一片的平房,相当的复杂,胡同之间连着胡同,没有死胡同,而且路很狭小,两个人相遇,我侧着身子。
转了转去的,在一个门前停下来,他伸手从墙缝中拿出钥匙来,把门打开。
院子里种着花草,养着鱼,到是有情调,跟外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一样。
“请坐。”
我坐下院子里的椅子上。
这个人进房间,拿出来喝茶的茶具,烧上水。
“你在这儿等我,自己喝一会儿茶。”
这个出去了,我喝了两泡茶的时候,那个人回来了,拿着一幅画儿。
他把画儿打开让我看。
“这画儿我一直在卖着,没有懂行的,看来您是懂的。”
我看着那画儿,这画儿是北方一个族类的一种画技法,肇画给我讲过,也看过一些假画儿。
这幅是真的,画中是战争的场面,长枪,大刀,骑马,弓弩……
这是在草原上,有四处奔逃的牛和羊,一个人占了主角的地位,是一个男人,细看,是铁汗。
我铁汗的画像差不多是一样的。
“多少钱?”
“这是真迹,至少得十二万,我等着用钱。”
我看着,肇画这是什么意思呢?
“五万。”
这个男人摇头,说如果五万早就出手了。
我起身。
“谢谢你的茶,很不错。”
那是老保茶,这个人的生活条件一般。
我往外走,我出胡同的时候,那个男人追上来。
“五万。”
我给取了钱,把画拿到肇画那儿。
“我弄到手了,五万。”
“真的不贵,这画我也看上了,但是就收藏画而言,这种打仗的画儿,是不适合挂在家里的,收藏的价值也就底了,你看看这儿,很小的点儿,细看,那是被砍下马的尸体。”
那个我已经看到了,对于收杂的人来说,细心是最重要的。
我问肇画,让我收了这画是什么意思?
肇画看了我一眼。
“这是你的祖宗不是吗?”
肇画是这个意思吗?
我想不是,他不说,不点破,有一些事情,大家都有顾忌的心理,就看你的悟性了。
我把画拿回画铺子,铁冰就进来了。
“让你回村子,你怎么不回去?”
“没意思,天黑了,就得在房间里呆着,这儿多好,晚上热闹。”
我把画儿挂到墙上,铁冰看了一眼。
愣了一下,坐下自己泡茶,就在弄手机。
小六进来了,拎着酒菜,我看了一眼铁冰,又是她要的。
“以后她要酒菜不给她,去吃,要钱。”
小六点头走了。
“我不会白吃的,这幅画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是在琢磨着这事,但是我没有看出来其它的什么来。
铁冰看着画儿,半天才说,说出来的话,让我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