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盒子里竟然有一把石头钥匙,还有六个数字。
那应该是开红石村那个地方的数字,可是没有提到过钥匙呀?
我把钥匙拿起来,上面有孔。
我找绳栓上,系到了裤子上。
把六个数记住了,我把写着数字的纸烧掉,现在我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了,也让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好了,这种是强迫的记忆,有效果。
何小欢上班,她是化妆师,过年其实,轮班上,今天是她的班儿。
我开车去红石村,拉了一车的年货。
村子里四处挂着红灯笼。
二叔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你怎么一个人在房间里呢?”
“习惯一个人呆着。”
二叔在寺里的房间呆了三十年,是习惯了。
沈春和二叔离婚了,跑回了沈家。
我和二叔喝酒,把铁康叫来了。
问铁康有钥匙吗?
我把钥匙拿出来,铁康摇头,说没有。
二叔说,等天黑,我们就进去看看,看看那门能开打不。
下午,何小欢自己开车来的。
“你来干什么?”
何小欢说,想到农村来看看,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
天黑后,我们三个人过去的,没让何小欢跟着过去。
进去,看着那石门,铁康告诉我,怎么输入那些数字。
输入数字,也是十分的害怕,这要是弄错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数字输入完了,我们等着。
足足有五分钟,才听到声音,不是我想得那样,声音巨大,很是很细小,甚至听不出来。
可见,这个门做的时候,那是精细的。
门慢慢的开了,开是开了,竟然又是一道门,在中间有一个钥匙孔,我想,就是我的这把石钥匙吧?
我把石钥匙拿起来,走过去,插进去。
没有犹豫,不用犹豫,犹豫也得插进去。
石头钥匙插进去,我没扭动,就断了,我傻在了哪儿。
二叔过来看了一眼。
“你怎么搞的?”
他跟我火起来了。
也许这石头钥匙我没小心,出现了裂痕了。
只能是把这石头钥匙弄出来,再配制一把。
我这样说,二叔说。
“这石你弄不到,没发现很特别的石头做成的吗?换成了铁的,其它的,肯定是不行。”
那我也没办法,不行就粘上。
正琢磨这事,门开了,错开了缝隙、
我吓了一跳。
“看来,钥匙断了,才能打开这门,恐怕只有这一次机会。”
二叔不说话,阴着脸。
那门是开了,又是一道门,上面什么都没有。
这……
我都傻了,三道门了,不会十二道门吧?
这真没有意思了。
那门上什么都没有,二叔也愣住了。
在那儿看了有半个小时,二叔说,退出去吧。
我们回屋子,何小欢问怎么样,我摇头。
这事就奇怪了。
铁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折腾到半夜,二叔说,睡吧,别瞎分析了,没用。
睡觉,后半夜,就醒了,睡不着。
出去,在村子里转,没有人,天很冷。
一步一个坎,两个一个坑,这也是要了命了。
我分析着,怎么会有第三道门呢?
想不出来。
天亮后,我回去了,二叔说,他会派要看守的,让我放心。
我和何小欢回内城的铺子,我烤着火盆,琢磨着这事。
中午,小六就给我送了酒菜。
“师傅,看你来铺子了,给你送几个茶。”
小六走后,何小欢说,别想那么多了,能开的时候,自然就开了。
喝酒的时候,沈英进来了。
“过年好。”
我回了一句,沈英就坐下了,何小欢说。
“沈大主事的,怎么有空?”
她说,沈家有老沈,她也不用操什么心,就过来看看老朋友。
这话听着真是温暖,但是沈英没事是不会来的。
聊天,沈英说了,老沈一直在和公孙做着什么交易,就是在寺里的时候,这让她害怕,她现在打听不也来,是什么交易。
何小欢说,这是沈家的事情,老沈可是听主事人的,不行就给他关到沈牢里去。
“刑不上大夫,沈家是刑不上出家人,老沈是出家人,不管是还俗了,还是怎么样也好。”
这就是说,沈英拿老沈是没办法了。
沈英担心老沈会有问题。
“那公孙公开的亮相了,在卖长寿散,非常的贵,不是普通百姓人家能问津的,他在积累资金,那是要做什么?”
沈英摇头。
这件事谁都没有弄明白。
那么老沈应该是知道。
沈英的意思是,要和铁家联合,她所担心的是,公孙会用商业的方法来排挤铁家和沈家。
铁家种参为生,这个我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我没有同意,我说要和二叔开会商量这件事,也不是小事。
沈英走了。
何小欢告诉我,千万不能和沈家合作。
这个我很清楚。
只是没有想到,灾难确实是开始了。
铁家的参业发展一直非常的好,东北的参,铁家都是移植的山参,还有纯山参,质量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是,十五之后,突然就出现了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运进来了大批的人参,在古城内外,大街小巷,都在卖,最初是五十一根,这个价格低得吓人了。
最后竟然卖到了一块钱一根人参。
那些人参我买回来了不少,摆在桌子上看。
这些人参确实是没有问题,三年的,五年的,甚至的十年的,十五年的,二十年的,便宜到你无法相信的。
这些人参,到最后,一块钱一根也没有人买了。
我去红石村,找二叔。
他的桌子上也摆了一堆。
屋子里坐着几个人,这些人对人参是十分的明白的,种了一辈的参。
“这人参化验了,没有问题。”
二叔看着我。
这公孙家是疯了,如果这样做,肯定就是在赔着做的。
那些人参都是东北的人参,从什么渠道来的不知道。
“收,把这些人参都收上来。”
我说完看着二叔。
二叔说,这得很多的钱。
我不让二叔管这事,只等着钱。
我回去,和父亲商量了,把那些在屋子里的东西都卖掉。
父亲说,这事我自己做决定。
我能卖的都卖了,卖的钱给二叔,让二叔派人收人参。
收完人参,进行加工保存。
最后我连山上的宅子都卖掉了。
一直到四月份,外面没有卖人参的了。
开始写告示,收百姓手里的人参。
从五十,最到五十一根。
老百姓都出手,一块钱来的参,换成五十,谁都卖。
我知道,就是收上来,至少一年到两年,参价才会提上来,达到原来的价格。
我就剩下一个铺子了,空空的,铺子里什么都没有了,能卖掉的都卖了。
公孙家这回损失是最大的,至少我有货在。
真不知道公孙家这么玩,到底为了什么?
想把铁家的参业打倒,那是不可能的。
我感觉到了可怕,那些人参收上来之后。
我浑身是冒冷汗。
就是红石村的那些收放,家底都拿出来了,铁家人面临着吃不上饭的问题。
人参不能出手,价格一直就那样。
五月,二叔打来电话。
“出问题了。”
我马上回了村子,二叔和几个人在,桌子上摆着人参,腐烂了。
“都晒干了,怎么可能呢?”
“这人参是被什么泡过了,醒不干,看着是干了,实际没干,就腐烂了。”
我傻了,进仓库,我头都大了。
出来,我让人化验,泡着的东西有毒没有?
二叔说,马上出手吧,有人来收,全部收,但是几毛钱一斤。
“一斤?几毛钱?”
我想,那一下就赔光了。
好歹的,收上来的参,我怕有问题,都和铁家的参分开放的,不然后果……
化验结果出来了,说没有问题,没毒,是一种半胶性质的东西。
我告诉二叔,让人把人参腐烂的清理出来,埋掉。
我马上回去,去了几家做酱的企业,了解完后。
我上了设备,找了技术人员。
马上把设备拉回了村子,开始加工参酱。
我天天就在那儿,做出来的品种我品尝,不好吃就倒掉,重来。
一直到六月份,感觉出来十个口味的参酱来,上市。
我完全就不知道,能不能行了,最后一拼了。
那些些钱都是借来的,如果还不上,就以铁家参顶账。
没有想到,投放到市场,仅仅半个月,就火起来了,供不应求。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坐在铺子里,喝啤酒,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何小欢说,我这招是起死回生,那公孙家玩得真太吓人了,放参,收参,但是没成功。
这次公孙家损失多大,我不知道,反正得大伤元气,不管你有多少钱,这样祸害下去,就完了。
五月初,沈英来了,脸色苍白。
她告诉我,沈家的企业已经有十几家都倒闭了。
沈家经营的东西是十分杂的,制造的也是杂的,这就是防止,不管哪一方面不行了,还有其它的,但是这次似乎人为的在做着什么。
“那老沈怎么看?”
“他说一句话,我是主事的,要让让他当主事。”
我看出来了老沈的心思来了,就是想当这个主事,老沈对沈英是不服气的,总是说,沈家女不主事。
“那老沈恐怕……”
我这样说,沈英说,不可能,不管怎么样,老沈也是为了沈家,在寺里呆了三十年,他不会那样的。
沈英的意思让我帮忙,往里投入资金,我摇头,说铁家的债还没有还完。
沈英走了,这公孙家有这么大的实力吗?
折腾完铁家,折腾沈家,那得有多少资金?
看来我是小看了公孙家族了。
那天,肇画来了,喝酒的时候,他告诉我,洪老五说,老沈和沈家劈腿了,和公孙合作,让老沈当上主事,如果当不上,就分利给老沈,沈家损失的百分之二十,那可是很多的钱。
我听得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