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沈家回来了,就发烧了,打电话叫来往诊,扎了点滴。
我头大。
二叔来了,他带着酒菜。
这可是少见。
“能喝一杯不?”
我扎着点滴,他这样问我。
“当然。”
我把点滴拔了,陪二叔喝酒。
“大军,二叔不是不帮你,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破空师傅就是沈家的人,九个黑档是相当重要的东西,这个沈家人只有一个人知道,而且还死了,这就成了一个秘密,我在那儿呆了三十年,破空师傅提到过,他现在也是十分的矛盾。”
“二叔,现在我是不想再死人,就风鬼子的画儿,我弄到了三幅了,或者说是四幅,五幅。”
二叔说,这个他清楚,天降大任,必降能人,你应该没有问题的。”
二叔所指的就是袁西给我的四本书,我看明白了,去沈家,恐怕也是因为这四本书的原因。
破空师傅说,那四本书读明白了,读透了,邪不入身,压邪治恶。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到底读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
二叔说,这件事是十分的麻烦,从赫图城老祖铁汗开始,就不断的发生,一直到现在,到沈修壶的时候,更是可怕。
二叔那天有点喝多了,走的时候,拉住我的手,在手上写了一个字,我一时的没明白,看着二叔走了。
想想,他在寺里呆了三十年,无功而做,脾气古怪也不为奇了。
二叔在我手上写的字,我半天才明白,那是一个“三”字,因为二叔写的时候有些犹豫,就让我多想了。
三,这个三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寺里,在寺里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是三的地方。
坐在那儿想着,对寺里我不说熟悉,也差不了多少。
破空师傅原名叫沈明空,还是一位诗人,看来当年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出家当了和尚的。
这个三代表是什么?某一个地方吗?
那应该是黑档所放的位置。
我第二天去寺里,在里面转着,破空师傅的徒弟就过来,跟着我,不说话。
“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说是师傅让他跟着的。
看来破空师傅也是害怕什么。
我进房间,破空师傅要看佛经。
“破空师傅,你让你徒弟跟着我,什么意思?”
破空师傅说。
“你在寺里找东西,我怕你偷东西。”
说完他笑起来,难得的一笑。
“我确实是在找东西,黑档。”
“这黑档没有人能找到。”
我摇头,那可不一定。
我还是说了十二北方荷。
“她们正在美好的年纪,二十左右岁,死了……”
破空师傅说,我不用再说了,想找就去找吧。
我出去转着,确实也是没有找到。
我再找二叔,二叔和沈春出国了。
看来是躲出去了。
反正没事,我是天天的上寺里去。
一直到三月份了,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就是在万佛字的一个石板上,发现的。
这万佛字,是雕刻在石板上的,一块板上一个字,然后镶嵌在上山的石壁上,都是由佛家,名人所写的,其中的一个,我发现有一个字是被弄下去了,是旁边的小字,被弄下去了,是有意的。
分析,那应该是一个三字。
那二叔是怎么发现的呢?
那石板后面应该有,如果是这个三字。
在寺里,我就没有找到关于三的字来。
如果是这儿,那黑档就在这后面。
我让小六把酒菜送到破空师傅的房间后,我进去了。
“我想,有一个消息告诉您,先喝上一杯。”
破空师傅这几天我发现,他不时的就地出现在某一个地方,其实是在盯着我。
喝酒,破空师傅的表情告诉我,他紧张这件事情。
“铁子,那四本书你读得怎么样了?”
“反正是有空就在读,具体的怎么样不知道。”
“你把沈家的事情解决了,我想应该是大成了,你是李淳风的后人,那袁西是袁天罡的后人,你学到手了。”
“破空师傅,您说笑了。”
破空师傅说,他要回沈家帮忙了,还俗了。
我一愣,这也太意外了。
“您都这个年纪了,恐怕没有必要了吧?”
破空师傅摇头。
看来这是在大事要发生了。
我想,破空师傅会把黑档带走的。
我借口出去上卫生间,给小六打电话,告诉他,带着工具,把那真石板撬开,里面有东西拿走,把石板再弄好,速度要快。
我和破空师傅喝酒。
问他真的在回沈家?
“我不能看着沈家被毁灭了。”
看来这是要出什么大事了,破空师傅不说破,也让我小心点。
天黑了,我说回去了,身体不舒服。
回铺子,小六在等我。
“师傅,拿到了,东西在楼上,我回去了。”
小六走了,我上楼。
一个黑塑料袋儿,打开一看,我愣住了,不是什么黑档,竟然是几牌龟甲,上面刻着很小的字,拿放大镜能看清楚,不认识。
我马上给小六打电话,他说,就这些东西,没有其它的了。
我要去寺里,破空师傅来了,换了便服,这是要回沈家了,还俗了。
“你拿了那东西?”
破空师傅很生气,这么不淡定,看来还很重要。
“什么东西?”
破空师傅进来坐下了。
“你想找黑档是不?我说过,你找不到的,就在寺里,还有那东西你不能看,会出事的。”
我看着破空师傅,我说我没拿。
“好吧,这就是命了。”
破空师傅走了,我看着他走远了。
这黑档就是不拿出来,这是对沈家不利,还是有其它的原因呢?
我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我看着那五片的龟甲,上面的文字不认识,刻得奇怪。
我去肇画那儿,他还在画那些破画儿。
“你能不能不画了?”
肇画说,他喜欢。
我让他看龟甲。
“这不是甲骨文。”
这不是费话吗?甲骨文我还能看不懂吗?
肇画说不懂,在龟甲上,石头上刻字很多,这也不算什么新鲜的东西,问我在什么地方收的?
我没说,回家,找我母亲去。
我母亲看完了说,是赫图城的一种文字。
竟然是铁家的文字。
我父亲也懂,我不知道。
父亲看着,最后告诉我,这上面记录的是当年的那场战争,沈家灭了铁家,屠城,就跑出来我们这一支。
那么沈家当年是没有那样实力的,有一族帮了沈家,当年的沈家也是答应了这个族一个条件,但是沈家过后就反悔了。
从此就有了仇恨。
记录着,当年四万我打赫图城,四万人?
太可怕了。
姓公孙,当年的玄菟郡,这个古城的所在地,当年叫玄菟郡。
公孙正是收了这个郡。
如果这样算来,那背后的就是公孙家族了。
但是,在古城并没有姓公孙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那么沈英所提到的会不会就是公孙家呢?
这个沈英应该是清楚的。
我打电话问,沈英说,不知道,她也是在猜测着。
“你们家有黑档,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有一些黑档她是看不到的,那个时候,巫师在沈家可以说,很霸道的,有一些东西他们控制着。”
这话真假难说。
如果这龟甲片上所写的是真的,那应该就是公孙。
我坐在铺子里喝酒。
分析着这年事,查着资料。
这些资料确实是如此,公孙收了这个当年叫玄菟郡的古城。
如果这样分析就问题了,那么公孙的家族在什么地方呢?
第二天,我去旧货市场瞎逛,很久没来了,原来收杂的时候,也会来逛逛,有的时候能捡到便宜的东西。
这也是鬼使神差的,我就想来这旧货市场了。
我走着,看到一个人在卖一些旧画,大多数是假的,做假的。
我看到一幅画儿的时候,差点没跪下。
那画儿竟然是那个女人,就是说回家,回家的女人,最后进了旗袍画里去了,我一直是以为巫师沈石搞的名堂,看来不是。
那画就那个女人。
我盯着看了半天,没错,就是,下面还有字。
我蹲下看,是女真文,当年怎么用的是女真文,不清楚,公孙收复了女真,在这历史上有记载。
那小字我看着,公孙公主公孙娟。
那竟然是公孙家的公主。
我愣了很久,真的是这样吗?
我把画拿起来看,真的是老画,没有问题。
“多少钱?”
“十万。”
我打抽死这货,这画不是名家的,是老画儿,但是值不了那些,不过就几千块钱的东西。
“假的。”
我看这个人似乎不太明白画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些破东西。
这个人笑起来。
“是铁老板,果然是好眼力,这东西不值钱,从废品收购站弄来的,一捆子一捆子的。”
他果然是不懂,这儿的人几乎都认识我,有的时候弄来不确定的东西,也拿到我那儿让我看,我从来没有骗过来。
“给你五千块钱,这东西是真的,但是就值这么多。”
这个男人一愣。
“捡便宜了,这一堆我花了十块钱,你再帮我看看,这些还有真的吗?”
我看了几眼,告诉他,没有了。
我拿着画回去,挂以墙上,和那个旗袍画中的人一样,那竟然是公孙娟,是公主,公孙家的,看成画的年代,有一百多年了,就是说,那是以前的事情,公孙家的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个女人进了画中,我知道那应该是巫术,或者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她绝对没有活着,已经死了,这是要提示着我,我竟然没有往其它的地方想,风鬼子这个人,真是花样百出,玩的手段也是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