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了两天,准备自己去,伍雪似乎是看出来了,问我是不是打算再去岛上,我点头。
“你最应该找的人是二叔,二叔在旗袍画儿上,出现在旗袍画儿上,那就是有什么事情。”
我父亲也是让我找二叔,只是二叔一直就是提示我一些什么,并没有什么行动。
我去寺里找二叔,破空师傅这回没有拦着我。
我进去,二叔坐在那我看书,他看到我来了,就放下书,给我倒上茶水。
“二叔,我想让你告诉我,那风鬼子的岛,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叔看了我半天,沉默了,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我不逼他。
站起来,在这个不大的房间走着,从窗户看出去,就是树林,风景到是不错,也清静。
“在这儿呆了三十年,您觉得有意思吗?一个人这样苟活着,一点人生的意义也没有,您是害怕见到我的父亲吗?”
二叔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我一跳。
他竟然怒了,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你不是我二叔。”
我说着,盯着他看,他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着。
“你别胡说八道的。”
我冷笑了一下。
“你不是我二叔,我二叔在你来到寺里的那天就死了,是你害死的,从那天开始,你就不敢再出去,三十年了,你也真是能坚持。”
这个我叫二叔的人坐下了,脸色苍白。
“这件事,我希望给能给我一个解释,给我父亲一个解释。”
我出去了,进了破空师傅的房间。
我说了,我那个二叔不是我亲二叔,破空师傅看着我,点头,他说没有错,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已经提醒过我了。
“你竟然留这样的人在寺里呆了三十年。”
“我佛慈悲,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在这儿面壁三十年在赎罪,当然,你二叔的死,怎么死的,这也只有你这个二叔知道。”
我无话可说。
我回去,跟伍雪说了,她说,我不应该点破这件事情,让这个人陪着去。
我知道伍雪的意思,这个人有可能是知道一些关于风鬼子的什么事情。
第二天,破空师傅早早的就来了,告诉我,去对棋山去,有人等我。
他没有说是谁。
我去了对棋山,在外城往东走,有一个对棋山,很险很高,山上有一个棋盘,叫对棋山。
我去了,爬到山顶九点了,我看到那个我叫二叔的人坐在那儿,摆着一副棋。
就这个对棋山上的棋盘,没有人研究明白过,也没有棋子,这个叫二叔的人摆上了棋子。
这棋盘是八边形状的,上面的线很复杂,有近千个交差点。
那棋子红蓝色的,比正常的围棋要小上一半,我不懂。
我坐下,看着他。
“我知道,这事迟早会东窗事发的,我并不害怕,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么一天了,这棋叫对命,以阴阳为行,红是阳,蓝是阴……”
这个人给我讲着,讲完了,问我会下了吗?
很复杂,我说,我为什么要和你下棋呢?我需要的是一个解释。
“你下过我,我就告诉你一切,而且可以陪着你去那个岛,关于那个岛,我还是知道一些的,风鬼子我也是了解一些的。”
我看着这个人,我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棋,怎么可能下过他呢?
我说,这很不公平。
这个人说,这对命棋,凭的是天资,天性,天机,天缘,而不是你下过多久。
“如果我输了呢?”
“那你就不用再去岛上了,你破不了,而且等着你的只有死亡,铁家的灭亡,断后绝子。”
这个人说话太特么的阴陨了。
我看着他,他下子,他持阴,我拿阳。
一子一子的往下摆,最初是混乱的,可是慢慢的我就明白了,清楚了,而且似乎是什么让我知道怎么走,怎么下,怎么应对,到中盘的时候,我竟然可以任意的下,随心而走。
这个人在我下完一子后,沉默了半天,站起来,把一把蓝棋子扔到了天空中。
“这些棋子都是用骨头磨出来的,我保存了三十年,研究了三十年,这棋盘上的线,都是用骨头打到石头里的,这是对命阴阳棋,千年没破,没解,没有想到,你竟然破解了,这就是命。”
我没有那个本事,只是冥冥之中,有什么让我那样走的。
“明天我陪你去岛上。”
他走了,我坐在那儿,看着这个城的风景,一座美丽的城市。
这里最早就玄菟郡,西汉,两千多年来的风风雨雨,经历了什么,谁都不清楚,历史上的记载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我下山回去和伍雪说了。
“把我父亲叫来。”
伍雪打电话,让她父亲来,我给小六打电话,让他弄几个好菜。
我到后面的地窖里拿了酒,那是沈筱壶留下来的,二百多年了,当时可以想得出为,她的奢侈程度。
伍雪的父亲来了,我和他喝酒,他说这酒是太美了。
我说是当年沈筱壶留下来的,他说有命喝这酒,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
伍雪的父亲说,当年沈筱壶和谈曲相爱,也是私密的,冒着多大的危险,那是株连九族的,他们是真心的相爱。
我听着,伍雪叫她父亲来,我也清楚,就是问对棋山上的对命棋的事情。
伍雪问的,伍雪的父亲听完,笑了一下。
“对棋感兴趣了?”
我摇头。
伍雪的父亲说,就这棋,叫对命棋,以阴阳行天,这有两年多年的历史了,西汉时期就弄上去了,以骨成棋盘,以骨为子,但是那棋子消失了,没有人找得到,这棋两千多年来,就没有人能破,交叉点有一千二百多年,十分的复杂,这是天棋,没有人能懂。
我是会下了,也让那个我叫二叔的人败了,但是我没有得到什么,没有理解其中的什么。
“那对命棋有什么说道吗?”
伍雪的父亲说,那是一个秘密,天大的秘密,会下之后,就能破解,这个秘密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当年用的是女真文记载的,他看明白了,只是说一个秘密,没有人能破,从立棋之后,两千多年来没有人能破,记载中,是西汉一位懂星相的人做的,姓风,名子不详,如果这样算来,应该是风家的人,现在风家的人只有风车,而且这个人并不确定就是风家的人。
竟然会是这样,那是什么秘密?
伍雪的父亲只知道这么多。
那天送伍雪的父亲回去后,我问伍雪,那我叫二叔的人,就陪着我去岛上去,我担心会有问题。
伍雪说,她也担心,最好就不去,等把事情弄明白的。
我不相错过这样的机会,沈石说过,春天来的时候,小草绿的时候,就会出问题了,现在十二北方荷还差最后一位,如果是十三这个数呢,应该还有一位,血荷花,最终是最后一位,还是第十二位呢?
我想得头痛。
我还是决定去了,伍雪十分的担心,但是没有选择,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去寺里了。
那个人已经坐在台阶上等我了。
我们走的时候,破空师傅把我叫进去。
“一切行事要小心,记住了,不走前。”
我点头。
我和这个人上岛了,进了那个洞。
他说的阴阳通道和沈石是一样的,看来他是真的懂。
他在前面走,也是在最后一条通道的时候,就进入了第十三条通道。
“十三为鬼数,千万小心了,这个风鬼子是诡计多端,揣摸不到他的内心。”
他在前面走,我跟着,竟然能找到那个看不到的通道,他拐进去,我跟进去。
“为什么看不到这个通道呢?”
“这是遁学中的障眼之法,现在会的人几乎是没有了,虽然有书留下,但是没有人能看懂,没有人能学会。”
我不接话。
再往里走,他告诉我,这就是往水下岛去了,水下岛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冰晶洞,没有水,这是很神奇的事情。
我听到了滴水的声音,眼前十分的亮,那是冰晶的亮,五颜六色的冰晶,十分的好看,我都看呆住了,这个风鬼子特么的太会打地方了。
他站住了。
“你想弄明白什么呢?”
“风鬼子的画似乎就冲着铁家而来的,旗袍画儿,千棺画儿,石板画儿,还有壁画,我想弄明白,为什么要冲着铁家而来。”
“也许不只是冲着铁家而来。”
他叹了口气,往里走,是一个洞,竟然有很我的生活用品,但是很久没有人用了,有一张床。
他站在那儿看着。
“真是一个好地方。”
“你来过?”
他摇头,只是知道这么一个地方,从来没有来过。
“想读懂风鬼子,就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了解他,这里隐藏着很多的东西。”
他说完这话,我看着他。
“我会留在这儿陪你的。”
他坐下了,点上烟,抽了几口才说,让我出去弄东西,吃的喝的,准备二十天的,回去也让我把事情安排好,不要告诉其它的人。
我出去弄东西,告诉伍雪,回家住,千万要注意安全。
我总是感觉要出什么事情。
我也告诉了小六,让他照顾一下铺子,还有伍雪。
我没有听那个人的,这次一去二十天,他的意思是二十天,我能不能再回来,都难说,这个人不是我二叔,我二叔死了,那是他就有关系,我也想弄明白,二叔怎么死的?他杀的吗?如果是这样,就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