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海边,竟然是我上次去的,见到伍雪的那个地方,而且那块礁石都是完全一样的。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也不清楚。
似乎,伍雪一直在暗示着我什么。
半夜我睡了,醒了几次,似乎听到了大海的声音,那只是感觉。
早晨起来,我以为会迷迷糊糊的,竟然没有,神清气爽的。
这事挺怪的。
我去宣景酒馆,问沈石,小六说,去沈家了。
这货还在沈家打坐吗?
真不知道这货能折腾出来什么。
我去沈家,沈石真的在那儿打坐,我踢了他一脚,他没动,摸了一下鼻息,还活着。
我走到大门口,告诉看门的人,我要见沈英。
进去通报,沈英一会儿就出来了。
跟我上了车,问我什么事儿?
“这事你们要怎么解决?”
“看沈光的,他不同意分一半的东西给沈石。”
“那丧鞋怎么回事?那沈苹怎么回事?”
沈英告诉我,疯叔留下的死咒,每年用沈家人做活祭,才能平安的躲过这一年。
“一年一次?”
沈英点头。
她选择了沈苹,她说不是她选择的,是沈光。
这沈光就是一个混蛋。
沈英的意思让我劝劝沈石,我说劝不了,他是巫师,邪恶着呢,疯起来,跟疯叔一样,善恶不分,我的意思是让沈家拿出来一半的东西,先暂时不会死,把事过去。
沈英说,沈光说了,宁可死人,也不会拿出来任何的东西给沈光的,沈家有人,一年死十个都死得起。
这沈光就是一个混蛋。
我理解不了。
我回去,第二天,沈英就给我打电话,竟然哭了。
我问怎么了,她不说,让我在铺子里等着我。
沈英来了,她抱住了我。
我看着她穿着丧鞋。
我这让我理解不了。
沈英说,沈光让她去做那个祭品。
我奇怪了,沈英说,她太强势了,沈光让她死,而且说得冠冕堂皇,让她做一个榜样。
这沈光看来是真的疯了。
他想把沈家完全的掌控。
沈光按道理来讲,不应该回来到沈家,游学八国,也算是一个才华出众,聪明过人之人,可是他回了沈家,为什么呢?
问沈英,她告诉我,沈光就为了一句话。
一句话,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这我相信,可是那得是多重的话呢?
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
“沈家男子不如女。”
就这么一句话?
沈英说,不只是这么简单,沈家的男人从小就被教育,以沈筱壶为榜样,说男子没有出息,这让沈光的心理就扭曲了,他一直憋着这口气。
“六岁之前,他没有被送出国,他愿意跟疯叔在一起,那个院子,除了我,就是沈光可以进去,事实上,疯叔给沈光的心里埋下了种子,就是这棵种子,沈叔想让沈家乱起来,就是他得不到沈家,也让沈家不成样子,沈光是聪明,是有才华,可是不适合沈家的管理,也不会经营沈家的生意,在书本上学的东西,根本就用不上。”
竟然会是这样,这疯叔真是处心积虑的,却是失败在自己成功后,太得意了。
“你完全就可以让沈家人的反对他,不让他当主事。”
“这事说来也是巧了,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是沈光回来的当天,在沈家院子的上空中,竟然出现了四个字,沈光主事,这是天意,沈家人不敢得罪,本来沈家原来就是有巫气之下的,对这个是十分的相信的,天意不可违,我也不敢乱来。”
“巫术,是沈石弄出来的。”
沈英说,她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没有证据,这就是疯叔老奸巨猾的地方。
我摇头,外面是一个大世界,沈家就是一个小世界,当一个主事,竟然会这么难,我就开一个铺子,有的时候都让我精力不足。
管理沈家,确实是需要另一方面的能力,就沈光是没有的。
沈英现在竟然也被逼到了死路上来了。
她现在没有办法,没有选择,只能是面临着死亡,三天后。
我让沈英在铺子里呆着,我去想办法。
我去肇画那儿,叫来洪老五,说这事。
“沈家的人,事管什么?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沈家人是不?”
洪老五现在胆儿也大起来了。
是呀,我不是沈家人,洪老五说得没错。
洪老五告诉我,他是弄不了,最好离沈英远点。
这话我听是无数次了,似乎麻木了。
我往回走的时候,伍雪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内城的茶楼。
我其实,没有心思,那沈英在等我,有多着急,我知道。
我还是过去了,喝了一杯茶,我说我很忙。
“不就是沈英的事情吗?”
这伍雪在盯着我吗?
“别想歪了,就沈家的那点事,出了,全城都知道,她在你哪儿,估计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这事没有伍雪说得那个严重。
伍雪说,不用急了,喝完茶,她和我回铺子,也许她会有点办法。
我们回铺子,沈英看到伍雪愣了一下,显然沈英是知道些什么,但是没说。
坐下,沈英说想喝酒。
这沈英知道,这次有可能是逃脱不掉了。
我让小六送来酒来后,把门插上了。
沈英说。
“我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会是如此,疯叔死的时候说,我就有这么一劫,难逃有一劫,这诅咒,是疯叔一步步设计下的,真是心机重重。”
这已然是没有办法了,再说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那不一定就没有改变的办法,我或许可以,但是有一个要求,你以后不要再和铁军来往。”
沈英低头,伍雪说得温柔,如同温柔一刀一样,我很意外。
确实是,沈石和洪老五都说,我眼中的那个人,就是我命中的一生。
沈英点头同意了。
伍雪笑了一下,举杯说喝点。
伍雪也是藏着心机,长得清纯,漂亮,你想不出来,也会玩点小心机,我几乎都忘记了,她是国高的老师。
伍雪说,就沈家来说,北方最大的家族,可以这样说,富可敌国,但是沈家并不安宁,除了萨满巫师之怨,还有比如石族,铁家,水家之恨,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那么就说眼前的,疯叔的儿子沈石要沈家一半的财产,这也是过分了,但是有做了死巫,沈家如果不破,慢慢的沈家的人就会没有的,那死巫这是开始,说的是一年死一个人,这是开始,事实上并不是,先死一个开始,相隔七天,一天比一天少,最后就如水家一样。
这说得让我汗下来了。
“那是沈石说的。”
“这小子的话你能相信吗?满嘴跑火车的主儿。”
沈英锁着眉头。
“目前,把这个破了,也只是暂时的,半年时间,你沈英就得自己想办法了,是找外面的巫师,是想其它的办法,我就帮不上了。”
沈英点头。
这死巫暂时不发生了,那沈英之死,沈光也是没办法了,沈英在沈家是有地位的。
伍雪说,就萨满巫术来讲,起源于古城之地,最后扩散开来,以北最邪恶,那么来讲,起源之书言,凡是万物皆有漏洞,没有完美的事物,那萨满巫师自然也是有的,但是点破了,他会弥补上,这是一次机会。
伍雪说,沈石在打巫,守巫,等巫成,在他四周摆上香,他打坐,不到巫成,是不会动的,除非是要命的时候,摆上香,那香就会出现一面倒,那是巫气所出之处,用降龙木,扎到那个位置,巫破,至少半个,他不能再动巫,那死巫也是需要沈石来坐巫才成的。
竟然会是这样,沈英是目瞪口呆,沈家人都不知道,伍雪竟然知道。
“记住了,这件事我没说,铁军也没有说,是你沈家知道的,只是大义,不想让沈石受伤。”
沈英点头,走了。
我看着伍雪。
“你不简单呢?”
伍雪说。
“我就是偷看了我父亲的书,这书中这是么写的,但是不知道真假。”
看来伍雪的父亲真不是一般的人了。
伍雪说,她的父亲喜欢收藏书,书有多少,不知道,三间房子里全是书,还有一些重要的书,在地下室,她看到的书就是地下室的书。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十二北方荷呢?”
伍雪说,这个她不知道,伍雪父亲地下室的书房,伍雪很少有机会进去,她父亲每年会出去一个月,这一个月就是去游历,四处的访友,找书。
如果真想弄明白十二北方荷,恐怕还是要找伍雪的父亲,就沈家的那些档案,恐怕沈光在,是没办法看到了。
没有想到,第二天下午,沈英来电话,说问题已经解决了,让我谢谢伍雪。
真的就好使了,我还担心。
我再去宣景,沈石在后院屋子里躺着,一动不动的,跟死人一样。
“你怎么了?”
沈石瞪着眼睛,半天才说。
“出去吧。”
看来他是不想看到我。
我出去,小六说,沈石破巫了,得养上半年。
我想说不让他管,可是沈阳不会同意的。
我让小六小心点,长点心眼。
我回铺子,喝啤酒,看旗袍画儿。
那大海太蓝了,竟然是我和伍雪见面的那个地方。
我看着大海,眼前出现了变化,出现了海市蜃楼,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形成,那是一个大院子,不比沈家的小多少,里面有人走动着,穿着满族的服饰,骑车的,赶车的,打场的,晒被子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这是什么地方?
我看出来了,那是这个古城西的位置,因为有辽塔,我看出来了,那儿现在是一个大花园,公共的花园,怎么会有这样的院子呢?
我瞪着眼睛看,半个小时,全部消息了,空留下了大海。
这风鬼子真是太牛逼了,难怪肇画和风车不会命也想弄明白。
这出现的海市蜃楼,让我完全就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