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洛凡正拿着地图在那仔细研究,突兀的感觉到车队突然停止了前行,随着那小丫鬟的一声高喝‘暂停整顿!’众人也纷纷开始准备食物;洛凡抬头看了眼天空,发现此时太阳正高高的挂起,也不禁大感时光似水,看到车队之人都纷纷行动起来洛凡也下了货车,随意找了个地方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便盘膝而坐默默修养;
队伍之中不少武者见到洛凡就这般等着吃饭,心中皆是有着几分不满,但碍于洛凡九阶剑师的身份,也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在这些人眼中洛凡却是打上了一个仗势其人的标签,当然冯老二等四人却是不敢有这种想法,毕竟他们四个可都是了解洛凡的,知道这洛凡就是一个天杀星想来独行独往不受半点约束;
而那两名青衣剑师中的较为年青的男子略带蔑视的看了一眼洛凡后,便收回了目光,在他的眼中洛凡虽然与他同阶,但以他的出身加上对剑术的理解,想要将洛凡斩杀也不会有什么难事,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与那名中年男子低声细语仿佛在探讨着什么;
待到众人准备好食物洛凡也是走了过去,取过食物便开始吃饭;众武者边吃边聊,倒也是有说有笑,不过大都说的是平生见闻,甚至还有人讨论妓院的花魁,一名略微年长的武者说道‘听闻大商王朝风铃苑里的花魁秦秀秀不仅美貌动人,其实力也是一名气道宗师,甚至大商王朝的不少王子都是其入幕之宾,此番事了,少不得要见识一番,’
‘老张大哥,你莫不是以为那秦秀秀是啥庸脂俗粉吧,传闻不少大家族的贵公子只为见那秦秀秀一面,便投掷千金,岂是你可以见到的。’
也有人调笑道‘那可说不准,说不定人家秦秀秀眼光独特看中老张嫩,再说那些大家族贵公子的活可没老张好啊!’此人的话,倒也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不过听闻以前大商王朝有位四大家族的少爷想要去霸占秦秀秀,结果被人打断腿扔了出来,那位少爷的家族不仅没去寻仇,甚至派出了一位先天长老前去道歉;从那以后便传言风铃苑背后有一股强大到连大商王朝都忌惮不以的势力;’
那名年轻的青衣修士听到几人的言论,虽然面上却略带不屑,但眼中也是带着深深的惊俱之色,毕竟能让大商王朝忌惮的势力,必是二流势力,想他们这种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对面随意放个口风,他们这个门派就要自天地间消失了;
本来他还打着,去风铃苑那来个霸王餐,听闻此事赶紧压下心中邪念;暗自庆幸,幸好听闻了这些江湖莽夫的议论,要不然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其一旁的青衣中年男子看了眼这个不争气的师弟,便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不由哭笑不得,也不想想像那种场合背后没有势力,怎么可能存在于大商王都;
众人的话语似乎引起了马车中的小侍女的不满,那小丫鬟冷哼一声,便露出她那可爱的小脑袋,冷冷的说道‘我看你们是闲的没事了,还有闲心思瞎议论抓紧启程!’
小丫鬟刚说完,便听到雅轩公主那柔软的声音响起,‘莲儿,不得无礼,各位武士们,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的确该启程赶路了,否则日落前赶不到珠海城便麻烦了。’
听到雅萱公主毫无架子,众人皆是有着几分好感,毕竟像这些王公贵族可皆是高傲的很,能这般平易近人的可不多,当下都纷纷应道‘谨遵公主号令。’
那叫莲儿的侍女脸上却是带着些许不满,一头扎进马车中便在那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而在武士中,也有人低语了一句‘似乎传闻那要霸占秦秀秀的公子哥,便是明家的一位少爷,不会就是。。’说到这,众人心中也都有了几分猜测,
以洛凡的耳力自然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暗感到好笑,不过若那明家的少爷真是个好色之徒,似乎以雅萱公主的魅力拿下他倒也不难;众人收拾完毕后,车队也开始行驶,洛凡到没有再回到货车上,反而徒步而行;边走边思考着此番的路线,
毕竟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这次他们走的是较为偏僻的路,而不出意外,估计今晚便能到达珠海城,珠海城虽然不是一座比较大的城市,但却是与齐国的交界处,其中不少武者之流皆在这座城市里交易,倒也是促进了这座城市的经济;等过了珠海城就是一片平原,跨过这片平原之后便是禹国国境,径直穿过禹国便到达传闻的大商王朝了;
洛凡正在思考中,便见到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武者迎面而来,看到十几名武者似乎来着不善,所有人都带着几分警惕,只要一有不对,众人便纷纷拔剑而上,这十几名黑衣蒙面的武者骑着马,仿似没有看到众人的敌意一般,只是瞬息便与他们擦肩而过,只有他们的首领带着些许防备看了众人一眼;
待到这十几名黑衣人离去后,洛凡却不禁皱起了眉头,就在刚才他在这些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而且这种血腥气味似乎沾染不久,恐怕前方不太平啊;
等到大约黄昏时分,众人也到了珠海城,虽然众人面上并没什么异色,但心里皆是松了口气,这一路上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别人的突击自然耗损心神,而在珠海城内虽然不是百分百安全,但敌人倒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此刻虽然已经日薄西山,但喊卖的小摊小贩却并不少,冯老二找了家比较干净的客栈便安排了众人的住所,一行几人吃了饭便纷纷赶去休息,表面上这么做,但每时每刻都有人会在此暗中巡逻,否则太显眼总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待到众人安顿好洛凡便悄然离去,以他谨慎的性格,可不会贸然在客栈中吃饭,找地方填饱了肚子后,就在珠海城探查了一番,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洛凡回到客栈后到并没有去自己的房间,反而是轻轻越到房顶之上;在雅萱公主房间的上方盘膝而坐,这般也是为了防止有人突然袭击;
而洛凡一坐就是三个时辰,可突兀的洛凡便感觉到一股杀气从背后袭来,身子未动右手依然拔出了身前的剑,顿时剑光化作银芒一闪而逝,彭的一声身后之人似乎已然失去了生机;但洛凡却是大感不对劲,因为似乎仔细想来看中之物仿佛如同棉花一般,一砍而过,
洛凡想到这也是心生疑惑,正要起身探查究竟,却突兀的发现自己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起身,这种诡异的情形也是让他心中一跳,暗道,莫非我已经中了术士的手段;
虽然洛凡有心想出言提醒别人,但可惜此刻的他骇然的发现自己连嘴都张不开,不过身后没有别的举动却是让洛凡有些疑惑,不过如今的形势他也只能无奈的等待下去,看看这神秘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如此一坐便是半个时辰,而洛凡的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冷汗,因为他感觉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柔软的身影,正用幽怨的目光注视着他,而一双小巧玲珑的玉手正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摸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按照这双手的大小,柔软度,洛凡便知道这是一个女人的手,正要继续看看这人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耳旁却传来一阵香风,一道纤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郎君,千里行路,望平安归来,待你荣归故里时,妾身必红妆以待。。’
似乎是一个痴情女对其郎君的话语,但在那句柔情似水般的声音响起时,洛凡却是莫名的心中一疼,而也就是这一刹那,脑海中一阵清凉之意闪过,洛凡瞬间便睁开了双眼,而此刻他的脸颊上已经挂满了泪水;额头之间的冷汗也流个不停,低下头便看到左手腕的那缕怨气仿若活了一般,不由苦笑一声,这一切的大概他也猜测了几分,只是不知若非刚才一尘和尚给的手链及时带来了一丝清明,后果会如何;
想到这洛凡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细细的打量着,似乎这缕怨气便于这玉佩有关,找个机会必须弄明白其中的玄妙,抬头看了眼月色正浓的夜晚,也是有些惆怅,紧接着便听到房间内公主的侍女莲儿似乎与雅萱公主在说着悄悄话,洛凡到无意偷听正要离去,却是陡然警觉,低喝道‘谁!’
‘哦?不愧是有着大庆第一剑师之称的鬼剑师洛凡,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随着阴冷的话语一道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正手持一把折扇缓缓的自月色中走出。
洛凡感受着这名白衣男子身上那种浑然一体的气感,心就开始不断往下沉,如此年轻便已然是以为气道宗师其身后必定有势力扶持,而且多半是其中重要的人物,保不准手中会有一两门先天秘术,若是寻常的气道宗师,洛凡凭借虚空剑决到并不是太过忌惮,但若有一两门先天秘术想要胜之便分外艰难;
要知道他身上也只有两门先天秘术,一门便是老和尚说的虚空剑决,虚空剑决分为十二斩,也就是剑身每颤动一次变为一斩之境,是寻常出剑之力的倍增,若对方并没先天秘术,二斩便可横扫宗师之下,三斩之力便可与宗师相抗衡,四斩似乎有着质变能让先天忌惮一二;
洛凡现在这一门剑术最高发挥出三斩之力,与掌握有先天秘术的宗师之境搏斗自然甚是艰难,
但洛凡之所以能有恃无恐,是因为其洛家的先天秘术叠烟步已然被他修炼至大成,常人只知道洛凡的剑术甚是可怕,不知道的是其最擅长的速度,即便不敌此人洛凡也有把握逃生。
洛凡一动未动的盯着这白衣青年身上却不敢有一丝马虎,便在这时一道苍老的身影却是瞬间出现在洛凡身前,这老者正是驾驭公主马车的老车夫,老车夫劲气外放,并没有转过身子,双眼满是凝重的打量着身前的这名白衣青年,对洛凡说道‘你先带公主殿下走,让我来抵挡一二。’
白衣青年轻轻的摆动着折扇,傲然的嘲讽道‘想离开这里?今晚你们一个人都走不了,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气道宗师,也妄想与我争斗。’
与此同时,客栈之中,也是传出争斗声,甚至有人惊呼‘晚上的饭菜中有毒。’
洛凡也是果断之人狠狠的一跺脚,在一声轰鸣后,落发的身子便从房顶之中落到雅萱公主房间里,在房间里略微一打量,便看到莲儿正满脸惊慌的看着自己,而在其身旁的雅萱公主虽然有些许惊讶,但似乎并没有慌张之色,而洛凡在看到雅萱公主的那张绝世的脸蛋后,却也不由的怔住,几息后才回过神来,就算以洛凡的定力,也不由的被雅萱公主的美貌所惊呆了一瞬;暗骂一声红颜祸水,便是身子一晃掠到雅萱公主身旁,不由其分说就抱住此女,紧接着便化作一道残影冲出客栈,而洛凡耳中却传来不少来自车队中的惨呼声,以及莲儿的呐喊;
此时的白衣青年与老车夫正以无形劲气相交锋,而房顶之上不少瓦烁早已经被击得粉碎;白衣青年见到洛凡已然没了身影,喝道‘不要管这些人,给我追正主。’随后便是阴沉的看着老车夫骂道‘老匹夫,小爷不动真格的,你还真以为我拿不下你。’随着一声怒喝,他的身子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后,便迅速冲向老车夫;
老车夫也知道继续争斗下去死的必然是自己,双手狠狠向前拍出,顿时一股无形气浪瞬间迎向白衣青年,白衣青年一声冷哼,便用出宗内绝学‘吸云掌’;只见其右手成爪,向前一抓,随即狠狠向右一甩,无形气浪便被另一股无形力量所控泄到了右方,只听轰的一声,一旁的墙壁轰然倒塌,而只是这般片刻功夫,老车夫已然化作一道残影逃离;
这青年男子眯起的双眼中充斥着阴森的杀意,怒道‘我齐雨想杀的人,从未有人能活着,你们谁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