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法制哆来咪》节目,我是王慧。我们先来关注一下热门事件‘高考学生离奇昏厥事件’!到目前为止,两名当事人学生仍然昏迷不醒,多方卷入事件当中,警方已经展开调查,作弊说法暂时无法界定。不过本台记者从相关学生老师处了解到,两名昏迷的学生中,其中一人(女同学,语诗)成绩优异,另外一人(男同学,俞越)成绩一度糟糕。对此,相关老师非常确信,女学生语诗不曾在高考中作弊,而男同学则非常可能。对于这一说法,其他几位老师也非常赞同。其中一位老师声称,当事人俞越曾多次违反校纪校规,理当开除学籍。但该校学生看法与老师颇有出入,许多学生认为老师的说法存在偏见,品学兼优一词说的是两面,先是品,后是学。更有学生爆料,声称他们这些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虽然在该校就读,却受到了分层教学待遇,不能享受优等教学资源,师资条件;同时,学籍也不在该校名下,这样才能保证学校升学率。对于这一说法,校方不予正面回应,只是谈到校方做法与商业无关。对此,‘商业顺人性而下,教育逆人性而上’亦或相反,值得深思。”
诗魂界
“我靠!”
“哎,兄台,佩服佩服!”
“哎,兄台,等等等等!”
“哎,兄台,我有衣服!”
俞越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这酷暑时节,即便是天空阴霾,也觉得灼热难耐。再看看光着的脚底板,是该弄件衣服,找双鞋子。刚才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跟屁虫究竟是谁,他也没兴趣认识,只是眼下这情况......“你谁啊?”
“哦,同道中人”,那人嬉皮笑脸。
......
“在下司马相如,方才见兄台赤身一人,穿城而过,好生佩服!......”
“别说了,我认得你,城门口贴着告示呢!赏金也不少,司马淫贼对吧?”
“情圣,司马情圣。”
“衣服?你不是送衣服的吗?”
“兄台莫急着穿啊,有辱大丈夫行径!”
“你怎么就那么多废话呢?我是被人赶出来的,谈什么大丈夫”,说到此处,俞越不禁神色落寞起来。
“你是在担心你的小情人?不用担心,他铁定会被带去南唐!”
“为何?”
“那欧阳修只差稍许就成为诗圣了,陈琳终归是过气了。”
“也对,欧阳修的作品能被写进高中教材,陈琳的文章却连课外读物中都难见到,”俞越自语道。
“你说什么?”司马相如一脸疑惑,什么教材,什么课外读物,这说法倒是挺新奇。
俞越懒得跟他解释,“我是说欧阳修给人的压迫感更强,陈琳要弱一些”。
“说的不错,不过曹操倒是个有意思的人。这陈琳骂过他的祖宗十八代,他却舍不得杀,一直留在身边”。
俞越接过衣服,也不顾身上肮脏,直接穿了起来。对于曹操,俞越倒是从《三国演义》中了解到不少,至于真是的曹操是个怎样的人,也不是他这种层次的人可以接触到的。“谢了,淫,呵呵,情圣”,说着,俞越转过身,径直走开,身后这人实在是啰嗦。
“兄台,别着急走啊!”
“不走还等你请我吃饭?”
“吃饭嘛,没问题。”
俞越停下脚步,猛地发现自己到现在仍然是身无长物,衣袖空空,这半日来倒还真的挺饿。回头对司马相如一笑,“那好,多谢了”。
“这就对了。哎,我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有道是‘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情圣哥哥佩服你。裸身穿城,更是壮举,情圣哥哥我”。见到俞越止步,司马相如赶紧闭嘴,看来俞越小兄弟很是谦虚,后面的壮举不显摆于人前,自己只能到别处颂扬了。
随即,俞越拧着眉头继续走起来,司马相如立马跟上,赶紧打个圆场,“说来你我兄弟二人,同病相怜啊!”
“什么狗屁同病相怜!俞越,别信这淫贼,他是被老婆甩了?”
听着声音,俞越终于面带笑容转过身去,“苏先生!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苏东坡一挥手,“俞越,当初抓到你时,我确实有意将你交付衙门。但见到你的心性,是小妹让我保你的,现如今也不必客气了!”
俞越面色尴尬,想不到是这个一直吵着要将自己送往衙门的小冤家保护了自己,“谢谢小妹!”
苏小妹一脸不悦,“哥,你看他,想占我便宜!”
“那我叫你什么?”俞越自然没想到,苏小妹并不是其真名。
“叫她‘八娘’”,司马相如脱口而出。
这回却轮到俞越目瞪口呆,这算什么名字?一门三父子,个个都位列唐宋八大家,苏洵那老头究竟怎么想的,取了这么个没品的名字。
“哥,收拾这淫贼!”苏小妹暴怒起来。
“慢慢慢,东坡老兄,手下留情。我家文君不理我了,已经够惨了。再说,我哪敢觊觎苏家小妹。就算是秦观也不会饶过我”,司马相如赶紧解释道。
俞越轻舒一口气,不禁摇摇头,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就怕这小姑娘爱上自己。好在已经有主了,那秦观自己也听说过。
司马相如在一旁瞅着俞越不断变换的表情,推他一把,轻声说道,“你小子不会是以为苏小妹看上你了吧,我都不敢沾惹她”。
苏轼也乐得愉快,这司马相如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跑出家门多半是为了避难,倒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妹妹。毕竟苏家声名在外,谁敢招惹。见到俞越颇为自责,开口道,“俞越,还要多谢你帮我脱去缠身俗务,现如今倒也清闲自在,你就管我叫苏大哥吧!”
“苏大哥,俞越在此谢过二位了!”说着,俞越长跪一拜。
苏轼看得欣喜,这小子面对强敌奋不顾身,仗义执言;面对恩人却又毫不犹豫地下跪,还真是个有气量的年轻人啊!
司马相如见这俞越跟苏轼走得挺近,凑上身前说道,“俞越小兄弟,我得知你颇有天分,却无人能够助你成为诗人,我倒是有个办法。”
苏轼等人眼前一亮,这司马相如倒是有些能耐。
“事情是这样,我家文君......”
“等等,怎么就扯上你家卓文君了呢?”俞越狐疑道。
“话不是这么说!你看我于你有施衣之恩,布食之义。若要再相助于你,未免你心中愧疚,所以也请你帮我个小忙”,司马相如虽是对着俞越说话,看向的却是苏轼。
“在等等,什么‘布食之义’?饭不是还没吃吗?”俞越问道。
“哎,一顿饭算什么!我会请你吃饭的。”
“俞越,听他说说”,苏轼开口道。
俞越心中也知道,这司马相如果真在算计自己,要想求着苏轼帮忙。
“想必苏先生和小妹都熟识秦观吧?”
“他时我家妹夫,小妹的夫君。”
“哦,这就好办了!秦观兄弟和我家夫人一样,都属婉约一派。前些日子,家里有点小矛盾,我被婉约派众人请了出来,从此再踏入南唐地界有些不方便。”
众人一愣,苏小妹更是笑出声来,“你老婆把你赶出南唐地界不让你回去?你究竟在外面勾搭了多少女子啊?”
“哎,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到苏兄的地界再说不迟,我在这蒲江地界行动着实有些不方便,想必俞越兄弟也饿了。”
三人看向俞越,苏东坡轻笑点头,“走吧!先回彭山。”
半天的时间,四人就顺利到达了彭山,地点自然是苏轼的窝棚中,而不是苏家大院,理由也简单,按照司马相如的说法,苏轼是个浪荡公子哥,但他爹苏洵却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俞越对此自然有太多歉意,不过苏轼却不在乎,否则也不至于离家出走,住在窝棚当中。至于苏小妹,此刻很乖巧地去做饭了。
俞越觉得自己要成为诗人,强大起来,着实非常必要。先不说之前发生的事,自己有太多无能为力,就说以后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有点实力也是不成。再加上自己对苏轼发下的弘誓大愿,引得苏轼抛官弃爵相助,这份人情也不轻。
司马相如告诉俞越,自己与他同病相怜,如果不强大起来,以后自己的小情人可就跟别人跑了。俞越对此不置可否,那个课代表性格恶劣,恐怕也没人喜欢,只是要说跟别人跑了,心里也有些不自在。
司马相如有告诉他,“你现在魂力浅薄,自然感受不到魂力流逝。但你总能感到饥饿,这也是魂力散失的表现。”之后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说教,罗里吧嗦,听得俞越也不愉悦了。
总而言之呢,诗魂界是个要靠吸收魂力维持存在的世界,同时这里的每个人都要人头税,魂力越强交的越多。俞越开始觉得很公平,但想到若是没有能力,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那是谁在收税呢?”
“天道法则”
“天道法则是个什么鬼东西?”
“不足为门外汉道也”
“那你总得告诉我我该收谁的税吧?”
“现在的你,只能被剥削。多学习一下猪的生存方式,多吃东西,魂力自然充沛。”
“这是什么道理?”
“最简单的食物链原理。不过,即便是这个世界最高等级诗人,也有他们的风险,要做就做我这样的诗人”,说着,司马相如摇摇头。
“什么意思啊?不太明白,你们不是经过了白话文运动吗?说明白点”,俞越一脸茫然。
苏轼开口道,“这一点,他说的倒是不错。越到高处越能体会那种力量的可怕。不过我倒是有兴趣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俞越有些丧气,“这么说,我也要做个不大不小的剥削者?”
“这么说也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司马相如如是说道。
苏轼补充道,“不过仕途一道艰险难行,况且这蜀中你是没办法做官了。”
俞越点点头,“这样的官也不是我愿意做的。”
“哦?那你想做什么?”苏轼好奇道。
俞越笑着摇摇头,“现在嘛还不好说,只不过对我来说有些不适应。”
“什么不适应?做官多简单”,司马相如说道,“你看看苏兄,住在窝棚都可以当县官。哦,不好意思,尽管他现在已经不是县令了。”
“我是说从青天大老爷到百姓父母官,这称呼不太合适,从人民的儿子到群众的公仆,我又觉得不体面。”
“哦,这是为何?”
“我觉得公务员这个称呼挺不错”
“公务员?这倒是闻所未闻”
“以后再说吧!司马兄,你说我如何才能成为诗人?”
“也不是没办法,只是我现在思家心切,夫人她...夫人她,她不要我了。”
苏轼眉头一皱,俞越脸上也不好看,这家伙是影帝啊!看来不帮他搞定他老婆,是问不出什么了。
苏轼也看不下去了,“你这脓包,说说怎么回事吧!我与小妹帮你想想办法。”
表情帝瞬间暴雨转晴,“啊,是这么回事:我和文君本是神仙眷侣”
苏轼眉头一皱,“你就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了,就说你怎么犯贱的吧!”
“哦,那我就说了,我在江浙一带游历。偶遇一佳人,才貌无双,心下就想,既是佳人,才子当以诗相会,交个朋友嘛!”
苏轼见司马相如一脸的不自在,便问道,“交个朋友?”
“是啊!我是想交个朋友,哪知道她回了我一首诗,还被人看见了。”
俞越也觉得这种事恐怕只有狗血电视剧才会有这样的桥段,“那她给你写了什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噗!”,俞越放声笑了出来,“司马兄,你艳福不浅啊!”
“嗨!别提了,你知道发现这首诗的人是谁?就是欧阳修那孙子!”
俞越八卦起来,“那你贿赂他一下不就行了,让他闭嘴。”
“我贿赂过了啊,可他收了钱之后立马反水了。还说我无耻至极,拿我的钱就算是买个前辈教诲,物超所值。不过好在他答应了娘子不问他就不说。”
俞越听后也是咋舌,“这个嘛!道理确实如此,不过这人的做法确实不太厚道”。
“结果呢,不到三天,我就收到了娘子书信。”
“她知道了?”俞越问道。
“把信拿出来我看看,”苏轼说道。
稍作犹疑,司马相如还是决定把信拿出来,交给苏轼。
“郎君见信如吾: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是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字不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相思,千关年,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摇扇,我心空;五月石榴红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顺水流;飘零零,二月风筝断了线;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夫人好文采啊!你怎么这么禽兽?忍心抛下她?”俞越问道。
苏轼也是一脸疑惑,“你在外结交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这个嘛,确实不记得了。”
“那好,我也不记得说要帮过你,你看这样可好?”苏轼说道。
“别啊,别,苏先生,苏大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苏轼沉默相对。
“哎,我说,她叫朱淑真。”
苏轼的脸扭曲起来,“朱淑真?”
俞越疑惑道,“苏大哥,这朱淑真有问题?”
苏轼不住摇头,“还真是难办啊!这女子才名在外,女诗人中能排上前十。可是风流不羁,性情洒脱,也是尽人皆知。先前也有人被她赠诗,‘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还写了‘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哎,这女子和许多男子纠缠不清,却又偏不自知。”
俞越这才明白,“原来这朱淑真大有来头,但仅仅如此也不见得都是司马兄的错吧?”
“俞越小哥说得没错,我和她本来就清清白白,就算她有那意思,我也绝不会辜负娘子啊”司马相如赶紧解释道。
苏轼却不置可否,“算了吧!你也别说了,我问你,为何不去找欧阳修让他帮你说明白?”
“我也想啊!可是一来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捅出来的,二来我也没那面子请得动你们八大家的人啊!”
“那你后来怎么做的?”
“当然是自证清白啊!文君虽是糠糟之妻,我又怎么会因为朱淑真那女人貌美就抛却她。于是我就北上证明给她看了!”
“怎么证明的?”
“哦,我直接找到左芬那丑女人,当面告诉她我喜欢她!”
俞越一脸疑惑,“这左芬又是谁啊?”
苏轼沉默半晌,“这左芬也是能排进前十的女诗人,才华横溢,但相貌却是极为,极为,极为不赏心悦目。”
“司马兄,你可真是天才啊!这办法岂止荒谬,简直绝伦啊!啊哈哈哈哈”
苏轼的脸上也是浮现一丝轻松,好在司马相如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急于自证清白倒是更显得情真意切,对他的夫人颇有眷恋,“那后来呢?”
“左芬的男人司马炎率众将我打了出来。都姓司马,下手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给。我觉得这事情再明白不过了,可是不知道突然从南边传来消息,说我司马相如先弃妻子,又弃情人,再弃丑妇,为人所不齿,乃是天下第一负心人!连后主李煜都发了通告,要将我永远逐出南境。”
听到此处,苏轼也来了兴致,反正司马相如如今已是破罐子,还能怎么着,“这事确实太过蹊跷了,那后来如何?”
“北境司马家族家世庞大,甚至连北帝曹操也要顾及,所以北境我也待不下去了。好在路过长安时得到一佳人相助,幸免于难。”
俞越愈发好奇,“佳人?不会又是什么女诗人吧?”
司马相如自知说漏了嘴,一脸苦楚。
“说吧!我帮你!”苏轼笑道。
“鱼玄机。”
“滚!老子帮不了你!”苏轼脸色骤变。
“快说快说!苏大哥会帮你的,那个鱼玄机是什么人?”
“和鱼玄机扯上关系,你就不可能清白”,苏轼断然道。
俞越插话道,“苏大哥,说说这鱼玄机是什么人吧!”
苏轼不答话,司马相如却说道,“她确实是世间少有奇女子,多情大胆,视天下男人为草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心之所想,也如是对我说。情虽至诚,但流水无意啊。”
“行了,也别说什么流水落花的事情了。即便你们真的没什么,这事也不好办。鱼玄机有才名不假,可她也是天下一等一的**”,苏轼说道。
“苏先生!鱼姑娘可曾开罪于你?李郢、温庭筠、李近仁、李骘,都与她交好,他们可曾嫌弃过她?你可知她生前命苦,被贱仆所僭,为情郎所害,遭天下唾弃。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苏先生何吝善言?”
俞越看着司马相如一脸激愤,苏轼又沉默不言,“哎,我说你们怎么说着说着就吵上了呢?苏大哥你不也对故事挺感兴趣的吗?”
苏轼不语。俞越推了推司马相如,“继续说吧!你怎么想到要来蜀中的?”
司马相如闻言,自然知道俞越还是有心要帮自己的,继续说道,“鱼姑娘也是当世名家,自然有她的办法。他告诉我,欧阳修奉命要去成都,好像是接引一个什么人。我想,既然南境北境都不容我,川蜀应该可以去,碰碰运气也好。”
“川蜀也不欢迎淫贼哦”,苏轼插言道。
想到有求于人,司马相如也不计较,“到了川蜀,得知欧阳修要找的人在蒲江县,我就来了蒲江城。结果却发现南境北境的告示都贴到小小的蒲江县城了,本想着就算拼着不要脸,求他欧阳修一回又有何妨,哪里知道突然间冒出了那么多大人物。北境也有人来,还是曹操御前的陈琳,再后来连杜甫那老头子也出现了,老子差点没把魂吓丢了”。
俞越笑脸问道,“苏大哥,你看这事情能办吗?”
苏轼犹豫道,“要说之前还好办,我家与欧阳修有些交情。可现在欧阳修早已返回南境,我也辞了县令之职,带着你去南境多有不便。”
俞越觉得苏轼说的在理,“连累苏大哥一同受累,真是”
“哎,别再说了。想来我也许久没有在世间走动了,只是这南境北境都去不得,要解决他的问题,只能从朱淑真入手了,若能说服这几个女子修书坦白,问题才能圆满解决。江浙之地,距此数千里,不过好在南境北境以长江划分,去了江浙,倒是可以免去不少南境北境的麻烦。”
“苏兄言之有理,我们顺长江而下。时下还有许多热闹可凑,”司马相如声援道。
俞越不禁摇头哂笑起来,“你可真是不长记性,这全天下排名前十的女诗人,如今你招惹的三个,这份本事恐怕是空前绝后了。”
说话间,苏小妹也回到房间,手中端着两个碟子,听见几人打算离开,一脸兴致问道,“哥,你们要出去玩啊?去哪里?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此行未必安全。”
“我都听到了,我代父亲监督你,不能让这淫贼把你教坏了!”
司马相如脸上抽搐,俞越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