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寻被一辆红色奔驰车送到郊外的一个工厂里面,临死前能坐一次名车,也算不枉此生了。
刘寻并不觉得这个工厂和其他工厂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民族复兴计划”组织的成员都聚集在工厂里,他们对刘寻的到来表达了最热烈的欢迎,并对刘寻做出的牺牲表达了最崇高的敬意。
刘寻被带到工厂地下的某一个车间中,里面有一台机器,大部分位于掩体之中,只有少部分露在外面,露在外面的部分呈球型,直径大约有四米,淡蓝色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料,刘寻不觉得这个机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问:“你们说的可以让我穿越的机器,不会就是这个球吧?”
那个很少说话的老头回答说:“对,就是这个球。”
刘寻知道留给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时间不多了,这时回顾他这短暂而伟大的一生,发现只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他说:“你们给我的室友宋愚说一声,我枕头底下还有一张卡,卡里还有八百块钱,密码是罗静怡的生日,你让他把钱取出来,给我买点纸。”
所有人一致同意:一定会把他的精神传达到。
刘寻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像电影里面大无畏的英雄那样高大伟岸地喊道:“来吧!”
“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一个工作人员看不惯刘寻的装逼,狠狠的一拳揍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揍晕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一声巨响从工厂的地下车间中发出,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整个工厂掀起,在场的人无一幸免,全部罹难。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辆军用吉普车在爆炸边缘停下来,从车上走下两个穿制服的军人,其中一人在地上啐了一口,悻悻地说:“****,又来晚了。”
另一人担忧道:“他们这样搞,会不会真的起作用?”
“要是他们的办法管用,你我还会在这里?这世界,早就天翻地覆了。”
“我想,只是我想啊,其实这样也好,你看,这一次‘民族复兴计划’组织的核心成员都一股脑地死绝了,再也不会有人想着要穿越时空改变历史了,对吧。”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深深地看了面前的那个大坑一眼,然后上车走了。两个军人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左边不远处有一辆出租车的残骸,那辆出租车是在爆炸不久前刚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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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流氓!有流氓!”
女子的尖叫声划破寂静,在夜空中荡漾开去。刘寻头脸触着一片柔滑绵软的海洋,柔柔的,软软的,十分舒服,他不禁蹭了蹭那“海洋”,很享受地呻吟了一声。
“我最讨厌流氓了。”刘寻心里想着,左盼右顾地想要看看哪里有流氓。
但眼前是一片红色的雾,遮住了光线,什么都看不清楚。
刘寻有些好奇:这是什么地方?
红雾忽然退去,光线从边缘照进来,让刘寻有幸一睹“红雾”的真容,那是红色的布料,像一把伞那样在他头顶上罩着,触着他头脸的“海洋”这时候已经由之前的平行变成了垂直,刘寻看到那是两条粉光致致的大腿,修长细嫩,被光线涂上一层粉色,最上面是深绿色的亵裤。
原来刚才我的脑袋就是被这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夹在中间,那红雾也不是雾,而是女人的裙子。哎,这动作,咋不那么雅观呢?不过这大腿,绝对是两条好大腿,有这两条好大腿的女人也一定是美女。
刘寻在心中意淫着,那女人已经向后跳开,红色的裙摆摩擦着他的脸向后滑去,刘寻上身旋转45度往后看去,果然是一个美女。
只见对方大约二十来岁,五官精致妩媚,胸前圆润饱满,绣着牡丹图案的抹胸上缘露出一抹诱人的沟壑。估计刚才那一下美女吓得够呛,所以这时候****还在起伏着,一张鸭蛋脸窘迫的绯红。一边向后退一边骂刘寻“流氓”。
周围还有许多人,都穿着古装,大部分人的眼睛看着前面,少部分人向刘寻看来,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切,这是什么眼神?难道刚才的那一幕是我自愿的?
刘寻很无辜、很委屈:难道不是那女人自愿把他脑袋藏到她裙子底下去的吗?刚才那情况,自己很明显是处于昏迷中吗?一个昏迷的人把脑袋塞进一个清醒的人的裙子下面,明显不符合常理嘛,所以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啊!
不过刘寻在心里想,刚才的感觉真的很好,早知这样我就不乱动了。
周围还有几个女的加入了声讨“流氓”的行列,更多的人聚集在前边不远处,闹哄哄的好像在抢救什么人。刘寻左盼右顾,渐渐搞清楚了状况:他现在是在一艘船上,准确的说是在一艘画舫上,男人除了少数仆从外都做文士打扮,女人的数量明显占优势,而且都年轻美貌,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这是在开Party啊,而且看样子规格应该不低,恐怕和海天盛筵有的一比。
这时候刘寻想了起来,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宋朝,身份是位名扬天下的大才子。这些人也奇怪,都不过来围观自己这个大才子,都聚在前面看什么?
空气中有焦味儿传来,难道他们在搞烧烤?
“你这劣仆,你主人正昏迷不醒,你还有心情调戏良家妇女!”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还没等刘寻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手中持着一根拐杖怒气冲冲地冲过来,对着他没头没脑地打起来。
大才子的尊严不能随便让人侵犯,何况刚才那美女不是良家妇女,就算是,也应该是良家妇女调戏他,这老头怎能如此颠倒黑白?是可忍孰不可忍,刘寻一把夺过拐杖,瞪着白胡子老头吼道:“你这糟老头子发的什么羊癫疯,再这么空口白牙的误人清白,小心我揍你!”
估计白胡子老头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还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话,气得全身打颤,指着刘寻“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刘寻见白胡子老头年纪大了,也怕把他给气死过去,况且尊老爱幼向来都是他的美德,便将拐杖还给对方,说:“您老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听风就是雨的,本才子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会干猥亵妇女那样的龌龊事情?那几位姑娘一时没搞清楚状况大惊小怪,您老跟着她们瞎起哄,本才子大人有大量,也不跟您一般见识。您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嫖妓,别说传出去您儿孙脸上不好看,就您老这身体也吃不消,乖听话,回去好好看孙子去吧。”
白胡子老头活了一辈子还没被人这么数落过,听刘寻自称“本才子”,气得笑了起来,拄着拐杖呼呼喘着粗气,瞪着刘寻道:“嘿嘿,你是才子,老夫还不知道你是个大才子!你是哪门子的才子,老夫倒要好好听听!”
刘寻心道:还有完没完了?不耐烦道:“我就是才子怎么着了,至于我是哪门子才子,我……”他一时语塞,上司只告诉他他会附身在一个大才子身上,这才子姓谁名谁却没人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