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迟疑着不知究竟该当他不存在越过他离开,还是应该故意朝另一边的方向走去,慕淮南已经率先迈开长腿,朝着她从容健稳地踱步过来。
她没有再特意避开,迎视他含笑的眸子,目光坦然。
“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还有偷听的嗜好。”他俯身在她耳边,极轻的笑。
盛夏面无表情淡淡的,“我也没发现,你竟然这么喜欢偷窥。”
她偷听了陆止森跟陆夫人的对话,他在她身后偷窥了她,而这种情况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滋味……真是惆怅。
“最近刚喜欢上的。”慕淮南浅浅含笑着。
两人的距离不远也不算分贴近,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暧昧,他在她耳边挑逗似的说,“主要有时偷窥的感觉挺不错,特别是偷窥自己想见到的人,总会有种新奇的发现,心情格外通畅美妙。”
这算是……调戏么?
盛夏侧头瞟他一眼,慕淮南大方任由她打量,那张浅笑吟吟俊美无俦的深邃脸庞,有时候真是令人感到躁动的妖孽,一如既往的蛊惑迷人。
看着她幽怨得像是说不出来一句话,慕淮南更加想要得寸进尺。
菲薄的唇弧度愈发完美而愉悦,他眯起的眼睛溢出浓浓笑意,出其不意的,“盛小姐,我能吻你一下么?”
“……?”
盛夏呆了呆。
“不回答就当你是答应了。”
根本就没有让她多余一秒的反应,慕淮南捏起她下颌,俯身在她唇瓣上像是烙下烙印的吻了吻,眼见她扩大双眼溢着恼怒的瞪向他,他又适时地松开她的唇。
没让她发话,他食指轻按在她嘴唇上,“放心,只要你不喧张,方才那一幕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
盛夏眼角余光往走廊四处扫视一圈,这才发现,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当即暗暗松了口气,可很快又发觉事情的不对,懊恼的挪开他的手,她憋红了脸说,“我又不是在跟你偷情!”
分明是他一次两次毫不犹豫的吻上来,没给时间让她做任何拒绝的霸道强势,怎么弄得她像个情妇似的,跟他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是吗。”慕淮南意味深长地笑看她,“我倒是很享受其中,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同样也是。”
盛夏,“……”
似乎是打趣够了,瞥着她有怒却发泄不出来的样子,慕淮南觉得十分新颖,心情格外顺畅,优雅的撇下一记华丽浅笑,他终于迈开长腿越过她身侧,朝着另一边的走廊踱步而去。
盛夏整颗心都郁结了,不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
目光不由自主盯着他远去的身影,蓦然想起什么,她急忙叫住他,“慕先生。”
“我希望这三个字,以后永远都不会再从你嘴里说出来。”慕淮南脚步倏然一停,侧过头,他凝望她的眼神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淡,可隔得有些距离,她看不见他眼眸深处因她而愉悦也因她而空洞的色泽,只见他唇角轻吐字眼,“盛夏,你不合适叫那三个字。”
她凝思两秒钟,极为轻易的把称呼这种问题揭过去,“你上次答应做的专访,还说话算数?”
“当然。”慕淮南意味不明的深然。
盛夏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也知道他答应的事情不可能会反悔,但作为之前被主编安排负责这件事,最后却导致大家都以为这件事不再有任何可能,她觉得她有必要郑重征求慕淮南的回答一次。
只是,他分明极其讨厌被采访什么的,如果真的拒绝了采访,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
怎么偏偏这一次就是答应了呢……
在这些阶层高级的上流社会中,举行婚礼寿宴等这种排场浩大的宴会时,通常会举行个三五七天的都有,陆老爷子在商业圈也算是个颇有名望的人,陆氏地产能做到如今这个宏伟规模有他不可抹灭的功绩,据说他曾经还是白手起家,所以商业上的友人众多,这个寿宴将会举行三天。
虽然说是三天,但第一天大多数客人都来了。
因身份地位较为特殊的关系,慕淮南并没有在一楼大厅跟任何其余的人掺杂到一起,而整个陆家上下对他格外注重恭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的脾性,陆老爷子更是让人准备了最好的客房,让他暂时落脚休息。
白菁曼在娱乐圈里混,很多时候需要跟一些商业圈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打交道,陆老爷子的寿宴算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机会,所以没陪在慕淮南身边。
寿宴进行得差不多,原先在客房里跟慕淮南客套谈着商业上事情的陆老爷子,不得不暂时离开客房下楼举行接下来的感谢致辞等等事宜。
慕淮南也呆得有些厌倦了,刚想起身离开,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急急地从外面推开,“淮南哥,出事了!”
是付东之,他是在慕淮南等人之后才来的。
慕淮南看向他。
“唐家也来参加这个寿宴了。”付东之紧张得满头大汗,“而刚才,付敏慧和唐晋跟盛夏碰上了,盛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