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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你仔细听听!”
“他好像说,对不起,兄弟先走一步,我马上就去找你!”
闻一鸣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忏悔等会出去再说,他先帮张晓阳慢慢解除迷魂,鼓励道:“你做到了,你拯救了自己,现在才能活下来!”
“我做到了,我挣扎反抗了他,才能活下来!”
张晓阳痛哭流涕着,慢慢好像有了精气神,人瞬间坚毅起来,好像变了一个人。
“怎么样画出来没”闻一鸣带着张晓阳出来,接过画像,再次让他确定,张晓阳激动道:“就是他,他就是凶手!”
“全县所有派出所寻找这个画像的人,当年十五六,现在最多三十出头!”
姜震宇分析道:“他独居,有个小空间能折磨受害人,为人暴力冲动,性格孤僻,喜欢打游戏。经常流连于网吧和放映厅,每次都是自己去,但会带着另一个同龄人离开。”
“除了张晓阳最后一个受害人直接抛尸野外,没有别尸体出现,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杀人后分尸,然后埋尸。”
县刑警队长不解道:“当年我们出动所有警力,做了地毯式排查,没有人见过任何可疑人物和包裹。周围也没有什么湖或是河流,十几个受害者能神不知鬼不觉”
“这就是问题关键!”姜震宇认可道:“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没有把尸体埋的很远,甚至都没有移尸,最有可能就是就地埋,埋在后院或是案发现场的附近!”
“这次的重点目标是小作坊,小工厂和仓库,有后院和独立空间,三十多岁独居,为人孤僻,深入简出的目标。”
“有一个问题!”唐小雅分析道:“按照他两年杀十几个人的节奏,这样的连环杀手不可能自己停手,除非有外力阻止其继续犯案。”
“可能他也自杀过!”
闻一鸣灵机一动,想起张晓阳最后的话,推测道:“凶手最后把张晓阳直接抛尸野外,没有费力气分尸,有可能就是想自杀。这个算是最后案子,他也不想活了!”
“查!看看这十几年所有医院诊所有没有收过因为自杀入院的病人十五到三十五岁的年轻人,无论生死!”
所有警察行动起来,这次有了明确目标,县城不大,医院就三四家,很快就会有线索。
“就是他,黄勇生,当年他因为触电急救,后来没有死,双手被截肢,活了下来。”
刑警队长激动道:“他是本地人,父母在十岁意外身亡,留下一个小面条厂给他,有厂房,有后院。为人很孤僻,年轻时候喜欢打架,没事就去网吧,就是他!”
“带他来问话!”
很快一个坐着轮椅,一脸坦然的中年人出现在审讯室,他就是黄勇生,最大嫌疑人!
“说说吧隐藏这么多年,你也是赚吧”姜震宇和闻一鸣负责审问,一上来就开门见山道:“自杀都干过,死都不怕,还怕说实话”
黄勇生抬起头,看了看两个人,笑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个没有手的残疾人,一个废人能干什么坏事”
“还想抵赖!”姜震宇一拍桌子,呵斥道:“现在我们在你的后院挖尸体,相信很快就会后结果,你小子真行!杀人、分尸、还埋在自家后院,这也叫废人”
黄勇生咬了咬牙,开始沉默不语,双方进入僵持阶段,在证据面前他选择沉默。
“你不说我替你说!”
姜震宇拿起手里黄勇生的档案,分析道:“你自幼家境不好,父母都是靠着做点面条维持生计。每天很忙,没有时间管你,从小你就性子也暴力,喜欢跟别人打架。”
“但你身体瘦小,经常打不过别人,被大孩子欺负。学习不好,老师也不喜欢你,所以童年的人没有任何成就感,很自卑。”
“后来你父母出事,更没有人管你,你开始放纵,整天流连于网吧和放映厅,看一些暴力影片。我记得那时候很流行枪战游戏,这让你特别着迷。”
“在游戏中体会到杀人的快感,一枪爆头,或者用刀直接砍死对方。这种杀戮让你有存在感,让你很兴奋,有种掌控生命的刺激。”
闻一鸣看着黄勇生,读微表情姜震宇是专家,见惯各种犯罪心理,很快找到切入点。
“你把青春期所有的躁动和叛逆都通过游戏发泄出来,不过越来越不满足那种不真实的杀戮,你需要更真实的刺激!”
“我很好奇你用什么借口引诱同龄人跟你回家还有你的所有目标为什么都是男性”
“强者不屑对女性下手!”
黄勇生终于开口,冷笑道:“至于理由太简单,就说有个更刺激的游戏需要人玩,他们自己乖乖的上钩!”
“我记得十二三岁时,在庙会上,看了一场录像,片名叫《自由人》,讲的是一个杀手独来独往的故事。我第一次觉得杀手很酷,与众不同,很想体验做杀手的感觉。”
“从小就没人管我,也没有人在乎过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跟独来独往的杀手一样,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自己。”
黄勇生抬头看着天花板,自我独白道:“我喜欢枪战游戏,那种杀戮让我很兴奋,能亲手掌控别人的生命,控制生杀大权,那种感觉真爽。”
“后来我越来越不满足游戏,做梦都想亲手试试杀人的感觉!有一天忽然看见家中的轧面条机支架,就躺在上面试一试,感觉很合适。”
“灵机一动把支架简单改装,把短板换成长板,又用绿广告色刷新,重新试试,更加合适,我它起名叫智能木马。”
“我觉得年轻人都有挑战自我的想法,人人都不傻,以为自己很聪明。给它起名叫智能木马,能使人失去戒备心,更容易得手。”
“有了工具,就想找个人试试,如果杀女人,显示不了英雄气概,决定选择男人下手。”
“我经常去网吧和录像厅,那里有很多年轻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他们没有社会经验,很好骗,就从他们下手。”
黄勇生越说越快,好像沉迷于自我陶醉中,微笑道:“我记得第一个人叫王平,我骗资助他上学,回家拿钱为名,把他骗到家。那时天黑了,我指着智能木马对王平说:这是一种游戏,能够测试人的反应能力有多强。”
“我亲自演示一番后,他自信地上了木马,把头卡在两棍中间,面朝上,双手被捆在木马腿上。然后我突然用白布条勒他的脖子,还没来得及反抗,王平就死了。”
“人死之后,我心中比较乱,就想怎样处理尸体。开始想把尸体抛到野外,一想容易被发现。想了有两个小时左右,决定把尸体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