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山(1 / 1)

银行开门以后,黎午阳为她们三人办好卡,每人转了5万给她们,趁着送竹青去汽车站时,给了她几千现金。将她送上了汽车。

然后在一家商场买了个大点的保险柜,赶到爷爷取钱的工商银行。看见他到了,爷爷和刘炳秋提着一小一大的包从vip室出来。

午阳接过大包放进车里,就和他们道了别,爷爷他们去做买牛的事,午阳继续上山抓金矿的事。

先去电业局交电费,请他们今天就合闸送电,电业局收费负责人很热情,笑着说:“我们本来以为这20几万没有了的,没想到你还给送来了。”

午阳笑道:“没有了也没关系的,又不会扣你们奖金。”

负责人说:“你以为不扣奖金就万事大吉了?欠费多了上级就会在考核时扣我们的分,影响年度评功评奖,头儿不高兴,比扣奖金还要糟糕。”

午阳说:“我们以后可能会要增加负荷,电费就肯定不会欠你们的了。”

“李县长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以后要增加负荷时,提前通知一声就行了。电费以后每月按时交给乡里的农电站,不必要跑这么远。”

午阳说了“谢谢”就走了。上路后,一个人专心致至开车,加上驾驶技术和路况都比昨天熟,十点半钟就到了矿上。

下车提了钱,黎午阳让几个工人把保险柜抬到了谭仁安的卧房,把钥匙说明书都交给了谭母**华,又把307万元点给了她,并告知以后矿上的财务由她负总责,一切开支都要过她的手,购回的所有物资均由她验收签字。

午阳从竹青那里知道**华是财校毕业,又在企业做过多年出纳、会计,很内行。**华对黎午阳是既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喜欢,又感激他的支持和信任。放好钱立即拿出花名册让工人们排队领钱。

黎午阳招呼工人们,愿意留下来的就到另一栋木屋的办公室签合同。没多久,那些领了钱的工人就陆续来了,午阳每人发一份合同让他们认真看,搞不明白的就问,拿不定主意的就大家商量,不要急于签字。

工人们实际都是农民工,文化水平参差不齐,理解有快有慢,黎午阳听众人商量,谈得比较多的除了昨天讲的奖金外,还有就是休假和保险的事以及工伤赔偿的事。

黎午阳起草合同时,尽量从依法和人性化出发,如休假方面,规定除国家的法定假日外,每月休息四天,可以按月休,也可以累在一起休,不休息的按国家规定标准给付加班费。每天工作八小时,需要延长时间的付加班工资,由资方原因造成的误工不扣工资。签了合同以后即缴纳各种保险和基金,给工人们吃定心丸。

这些条款在城镇来讲几乎是应该的,虽然在绝大部分私营、合资、甚至是外资外国企业都难以执行,但对这些工作在深山中的农民工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谈。对于他们的疑虑,黎午阳也只有作更多解释,来问这个事的,都是一些有文化的农民工,午阳知道,这些人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安抚好了他们,自己的矿山才能更安稳。

“黎老板,你说这个合同上面写的,法定假日是指一些什么假日?”一个30多岁的人问。

午阳知道这些人也许读了书,但是劳作多年,不清楚生活以外的事情了。“大哥,是这样一些假日:元旦、春节、清明、5.1、10.1、中秋,星期六、星期天是属于公休日,国家并没有明确规定必须休两天,所以我们只给每个月4天,这4天不休息的,我们按200%发工资,法定假日300%发工资,你每天的工资是70元,我们就发140和210一天给你,明白了吗?”

工人点头表示明白以后,午阳又说:“你告诉大家,白纸黑字的东西,以后都是要实行的,当然也包括对大家的要求和惩罚。”

工人又说:“老板,你说工作满一年就每月给我们发200块钱奖金,我觉得一年、两年好说,时间长了就难兑现了,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呢。”

午阳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这金矿如果能够一直开下去,就说明我赚了钱,赚了钱就不会在乎这几万块钱的。再说了,如果金矿能够开很多年,那利润肯定比较丰厚了,你们都是功臣,给你们多发一些也是应该的,有钱大家赚嘛,你们说是不是?”

“老板如果真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做事会更加卖力的,要不然就对不起你了。”

午阳笑道:“现在不是流行换位思考嘛,我们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一想,就肯定能够多一些理解,会做于对方有利的事情,实际上也就是帮助了自己。”

谭仁安拿来了原来的工资底册。过来一个人签合同,午阳看一个名字,就把底册上的工资数填上,一般工人才70元一天,虽然觉得太低,但也暂时不想改,毕竟城市里面打工的工资,这时也才每天60元,这里还是一日三餐都包了的,不收伙食费。名册中一些人稍高点,他估计那是班长、队长什么的,也没有改。

到中午十二点半,留在矿上的153人全部签了合同,走了的几个人也不知还来不来,黎午阳觉得人还是少了些。

几个人与工人们一起吃了中饭,让谭仁安通知饭后队长、班长开会。

黎午阳看到坐在一起的20来人,一个个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心中信心满满的。“师傅们,找大家来,主要有这样几件事:一是还要招一些人,第一线的工人要吃苦肯干的;还要招有技术的,比如汽车司机、修理工、木工,还要有搞过矿洞支撑的,技术要好,能独立工作的。各位有亲戚朋友都可以介绍来,保证待遇不比到城市差;另外看看有哪些人的老婆可从家中脱身又能干的,到矿上来煮饭,要九至十人。还有一条重要的是所有人身体都要好;

二是会后要大家都写写家信,报个平安,替矿上招些人来,今天下午去就近的乡镇发个信、汇汇款,买点生活用品。出来挣钱,也该寄点回去,小孩开学什么的也许正等着这钱呢!不邮回去的也要去存好,省得出问题;

三是今后公司的所有工作,都由谭总经理安排,我不再直接管大家的事,但等下我还是要带大家到矿上走一圈,把我的设想告诉大家,以后公司就按我的思路经营。现在大家回去把我的话传达下去,半小时后在坡下溪边集合。”

散了会,黎午阳和谭仁安一同来到他的屋子,向他们夫妻讲了每月**华的工资是五千元,又叮嘱谭仁安要配备好公司的管理人员,看是否有亲戚朋友要安排,一切由他自个儿做主。还告诉两人肯定能采到金子,赚了钱帮他们把欠债还了。并把自已对竹青的安排讲了。听到这些**华眼泪就掉下来了,哽咽说:“午阳,你让我们怎么感谢你啊!”

午阳最看不得别人流泪,就开玩笑说:“别提感谢的事,你们培养了竹青那么好一个姑娘,说不定哪天成了我的岳父岳母,我还要感谢你们呢!”

**华马上就破涕为笑:“只要你看得上,我们就把她交给你。”

午阳也笑了。“这可是您说的,可不兴反悔哟”。

夫妻俩异口同声:“一言为定!”

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

午阳告辞,让谭叔和队长们一起来,自己先下坡到了小溪边,主要是想运气看一看矿脉的底部在什么位置,怕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先用神庭穴的真气注入眼晴试试,从站脚的地方看起,那带与石头颜色不同的矿脉就在前面,似乎上面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矿脉随着山势的抬升而增厚,一直到坡上那老洞口之下。

怕看不准,又运转丹田中的灵气走大周天,觉得状态可以了就睁眼看去,结果刚才所看不差,只是目力看得远多了。情况得到证实,心中有了底气。

要是那为唐老板测矿的人再准一点,或者运气好一点,那还有自己和爷爷什么事?又测算了矿脉的大小,10米高,6米宽,矿脉的长度现在无法知道,一般都应该有个几千米吧,如果是现在这样靠人工放炮开采,碾碎后再淘金,开采几年是没问题的。

休息了一阵,谭叔一帮人来了。午阳给他们指出了开采的起点,然后又规划要在小溪边修一个较大的矿石堆放坪。

小溪在此处是一个回水湾,上游来水直冲此岸,导致此岸陡、彼岸缓,只要在上游百十米让小溪改道,把此岸的土石填进现在的溪中,修个五、六百平方的坪工程并不大,随着斜坡处的开采,坪还可以扩大个一两百平方,就够用了。

午阳谈自己的想法:“谭叔,要从这坪边修一条到山谷口的公路,因为以后要走载重汽车,必须全部在山石上开出来,填出来的不能用,坡度不能超过30度。”

又带大家从修坪的方向往谷口走,大致目测出了路线。有一段要与斗车轨道相交,午阳说:“先把轨道拆了,以后要用再装。”看到大家疑惑的目光,也没作解释。

回到屋里,想起今天还没看见竹海。**华告诉说:“还在生气,不起床也没吃饭。”午阳这才猛然想起:小家伙今天要开学,自己昨天没带他去县城,铸成大错啦!

进房扯了扯,不理,再扯,猛地一甩手。“还生气呀?昨天走得急,忘记叫你了,今天送你还来得及吧!”说着伸出双手,捧着他的双颊将头往外转,从小家伙被挤得变形的红唇白齿间冒出一句:重色轻友。声音虽小,却让午阳听了个正着。

“小不点,说什么呀?”貌似还真有点这嫌疑,故意装作没听到,抱起他就出了房。

看到谭仁安进来,就说:“竹海,你自己去找吃的,谭叔你等下开我的车去送竹海报名,你和婶婶先支一个月的工资,另外要食堂的采购到婶婶这里支点钱,和你一起去县城买点油什么的。”

来到**华的办公室兼卧室,她正在清理现金。她告诉午阳,上午发工资以后,还剩六十多万,如果再发那几个走了的人及谭叔两人的预支工资,正好剩余五十万,基本够两个半月的正常开支,如果加人的话,也可以维持两个月。

午阳建议把食堂的采购人员换成谭叔或婶婶的亲友,说是少些漏洞,即算有漏洞那肥水也没流外人田。他知道谭叔人品好,他看上的人也不会差太多。又建议较大宗的东西如米、油肉等去定货,让人家送来,价格不会高也会送货。

午阳这两天的表现,让**华感到很奇怪:“小黎,你小小年纪,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

午阳告诉她:“我大学学的是经济管理,读了一些书,加上跟叔叔学了几年,叔侄经常在一起探讨,叔叔是从大学生成长起来的企业家,书本和实践经验都很足,几年的耳提面命,怎么着也该有点收获的。”

午阳没跟谭婶讲的是,自己从小是个乖孩子,奶奶和其他长辈的教诲,也让他很通人情世故,自己从小到大都是长辈们表扬的对象,从未受过呵斥,更别说责骂了,这让众多表兄弟姐妹有些不服气呢。

**华告诉午阳:我和你谭叔是一个村子的,村名叫黄谭坳,就在大山那边,村子四周是高山,村民在山坡上建房,在中间的数千亩水田坡地上劳作,水旱无忧,自给自足,倒有些桃园风味。

村里有黄、谭两家宗祠,居民多为两姓中人,几百年两姓关系和睦,多结姻亲,说起来都是亲戚,很多亲戚关系连我在村里过了十几年,也搞不太清。

村人耕作之余,数百年多兴读书习武之风,会读书、武艺高的人,都会得到尊重,所以我们一家都有一些武功的基础,你别看竹青那样单单瘦瘦,要是没练过武功的人,三、五个还打她不赢呢!村里明清两朝出过几位进士,文举、武举更多,但山里人性子犟,固执不知变通,所以在仕途上也没有走太远。

当年贺老总带人在村子里扩红,带走了一个连的新兵,那都是些能文能武的人,后来各个时期又有100多人参加了革命队伍。全国解放后,村子里出去的人有几个成了中将、少将什么的,但大多数都一去不返。村里有一个大家都清楚的规矩:不管是谁,只要是离开了就不能再回去,要回去只能是做做客、祭祭祖,住久了村长、族长一帮人就会来赶人,没情面好讲。这规矩看起来不好,可实际上维护民风啥的先不说,这山坳中又如何能养活这许多人?所以你谭叔这次开矿失败,也就走投无路了。要不是你来了,我们这一家人还不知怎么办啊!

“谭婶,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你们也许会碰上别的人,也许出去打工什么的,一样能重新起家。”

“我们去打工可以,一辈子也许能还清债,可你说让竹青姐弟怎么办?这一辈子不是毁了么?”

讲到竹青,午阳心中又是怜又是爱。天下多少这样聪明、伶俐的姑娘,由于父母的无能或是失败而被毁了,君不见那么多坐台的、**的,都是自甘堕落的么?难怪听有些人把去**说成是去“扶贫”。别人的事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以后竹青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一定要让她幸福快乐一辈子,就娶她为妻。至于其他姑娘,双双、对对、王小惠却又心中有些难舍,而面对不完整的爱,她们能接受么?

“谭婶,竹青姐弟命好,您就不要太操心了。”午阳安慰她。

**华又差点落泪了,擦擦眼睛,又道:“午阳,这也是你带给他们的,你这女婿我们反正是认定了。如果你为难,就让竹青给你做铺床叠被的丫环也行。这金矿的事你也放心,我们会当作自己的事搞!”

听得午阳很感动,差点一声“妈”就喊了出来。“名牌大学的学生当丫环,亏婶婶您也想得出来。”午阳笑道。说得**华也笑了。

告辞出来,给罗浩办公室打了电话,正好是罗浩接的,“罗浩,你们厂收购金矿石是如何收购的?”

罗浩说:“你们不是去贩牛吗,怎么又是金矿的事?”

午阳笑道:“计划不如变化快,牛还是贩,爷爷低价买了一座废矿,还不知能不能开出金子来,更不知含金量,所以先问问。”

罗浩告诉说:“含金量低于每吨1克不收,达到这一标准是多少元一吨,高出的每增加1克加多少钱,依此递增,不过本厂至今还未收到过每吨3克以上的。你想想,要是达到3克以上,谁还送给我们啊?对了,伴生矿的其它金属不另算钱。”

午阳又问:“那你们厂怎么检验含金量的?”

罗浩回答说:“你也知道,我们厂是国家控股的大型骨干企业,设备世界一流,所有金属都能精确提炼和分拣。检验含金量是用一种每次提炼10—12吨的小炉,炼完产品经过精确计量,不合格取走产品、交付检验费,合格的通知送矿石,检验的矿石算作收购矿石。以后送的矿石要根据划分的场地堆放,计价仍然按照投入矿石和产出金属计算,公平合理。”

“那现在给你们送矿石的多不多?我们能不能打进来?”午阳争取一次把情况摸清楚。

“现在金矿石太少,我们厂的设备,如果满负荷生产,一天可以提炼2600吨,但现在平均收到的只有两百来吨,弄得我师傅这副处长都要兼别的矿石收购了。午阳,从自治州到碌江,路途这么远,你最好送精选矿石来。”

“什么是精选矿石?”

“就是将金矿石碾碎后经过淘选,使黄金的含量达到一定的含量。这样的矿石,符合标准的最低档,现在的收购价是每吨两万多呢。”

午阳笑道:“那好啊,我每天生产10吨这样的矿石就足够了嘛。”

“好啊,你就赶紧送来嘛。对了,这事完了以后看能够采到钨矿石不?这矿主要要我们省西南边境零陵一带,我们厂这条线己经在安装,由我师傅负责。你能够在我们急需要矿石的时候送来,就是我们的最佳客户,以后我师傅好关照你们,所以要搞趁早吧!”

午阳基本搞懂了情况,说回来请你和你师傅吃饭,喧寒几句,挂了电话。想起罗浩说的公平合理,人家不是说凡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公平吗?到时候还是要多亲近的。本来想等明天挖出了矿石带个几十公斤回去送检的,这下也不用了。

没什么事,又爬到原来的矿洞,运起真气查看矿脉,离脚踩之处只有一米左右厚度的石层,估计由于放炮炸石这石层也被炸松了,而矿洞又正开在矿脉的中间,以后在下层开采十多米高,生产成本将大幅度提高,安全也将成为大问题,还不如没有挖这洞,好在矿脉中金属的含量看似越往里越高,到时候自己淘出来收益也越大。

收了灵气出洞,看到这方圆几十里,大山连着大山,就很好奇,决定去看看。沿着小溪边曲曲折折往上走,根本没有路,很多地方荆棘丛生、藤萝与树木缠绕,但挡不住习武有成、轻身如燕的黎午阳。

走一阵,运真气看一下,快到另一座山底下时,竟在小溪边的小沙滩中发现了黄黄的颗粒,抓起一把沙子,从中挑到了三粒,洗净用牙一咬,有些软,应该是金子了。眼光顺着小溪向上,又看到山脚处的矿脉,比开矿那里的要大得多、含量也高得多。心中窃喜,赶紧往回走。这一走就走了有十多公里,拿出手机看下时间,快五点了,手机信号还好,附近高山上可能有差转台。

今天精神特好,两处灵力轮换着用,消耗不太,还可以再用,于是下山时就走小溪的另一边,在已经能够看到矿山的木屋,直线距离太约三公里的大山脚下,又看到一条矿脉。黎午阳运足真气,一直看到有些精力不济才收功休息。这条矿脉不是一般的大,十来米高,五十来米宽,穿过小溪伸向两座大山中,难怪他刚才上山时没看到,原来是他走过的地方,石头的厚度超过二十米以上,以他的功力还看不到这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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