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不由的一惊,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忙问道:“什么人?多了一个人,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丁晓敏皱着眉头说:“因为我没有看到她,只有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我一拍脑门,彻底无语的说:“那你对那个声音还有印象吗?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丁晓敏有些抱歉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因为那个女人只说了一句话,而且还只有三个字:死心吧,然后那个徐坤就跟疯了一样,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死心吧,死什么心?你的春梦一直都是一样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可能是听我说“春梦”,丁晓敏小脸一红,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我急忙转移话题道:“那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丁晓敏冷哼了一声,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觉得她那三个字好像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我梦里的徐坤说的。”
还别说,经丁晓敏这么一提,我越琢磨也就越觉得好像是对徐坤说的,而且仅仅只是三个字,就让徐坤变的跟疯狗一样,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也就加重了我去县城的决心。
说着,我看了看电子表,“快吃中午饭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不然我妈还以为我失踪了呢。”
刚站起来,丁晓敏就一把拉住了我,十分坚决的说:“不行,从现在开始到事情结束,我必须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
我嘿嘿一笑,“那睡觉上厕所呢?”
唰的一下,丁晓敏的脸又红了,但还是死死地不肯放手,心头一转,我也就说:“既然这样,那你跟我一起去我家吧。”
“去你家……”丁晓敏犹豫的说,“合适吗?”
我唯一受不了丁晓敏的就是她的磨叽,张口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两全其美,要不你就撒手。”
又是磨叽了好一会,丁晓敏这才答应,但是丁广聚夫妇二人却不同意,在丁晓敏的软磨硬泡之下,见丁晓敏的身体好像没什么大碍,他们这才同意。
因为丁晓敏醒过来还没多长时间,不敢让她自己骑车,我就只好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行车后面坐一个女生,骑起来的感觉好像突然不一样了。
到了家,我妈先是一愣,但人家毕竟到家了,自然要盛情招待,只是我去厨房端菜的时候,我妈才吭了吭,说:“怎么回事?”
也亏我那一瞬间脑筋转快了一下,想到明天要去县城,我也就说:“她是我的同班同学,最近我们两参加了诗歌朗诵比赛,对了!妈,明天我们想去县城买点资料,行不行呀?”
要是其他的事,我妈可能还会想一下,但是对和学习有关的,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更何况这是她头一次听我说要买资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
但答应归答应,她还是不忘一个劲的警告我不准备早恋。
吃过饭,我又只好骑车带着丁晓敏去上学,刚把自行车推进车棚,就见一只脚踹在了我的自行车上,直接把我的车干翻了出去。
扭头一看,就见王雷正一脸气愤的看着我,丁晓敏惊叫了一声,冲上去质问道:“王雷,你干什么?”
这下王雷就更气的三尸暴跳了,指着丁晓敏说:“好!原来你跟这小子勾搭到了一起,你不是说上大学之前不谈恋爱吗?我看你就是个装清纯的小婊子。”
啪!
丁晓敏上去给了王雷一巴掌,转身就哭着跑开了,王雷怒目圆睁的看着我,恨不得要把我吃了似的,吼道:“他妈的都是因为你!”
其实他踹我自行车的时候,我是打算忍气吞声的,毕竟真要闹起来也不好。
但此时此刻,四周有那么多同学在看着,王雷又骂了丁晓敏是装清纯的小婊子,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胸中的那口气出不来,而且还丢面子呀。
说时迟那时快,王雷的一拳直逼我的脸上打了过来,我急忙一侧,但他的拳头还是贴着我的腮帮子打了过去。
疼!
狗日的!这小子的力气还真不小,我用舌头舔了舔,嘴里顿时就有一股血腥味,烂了。
“妈的,你当我好欺负是吧。”
年轻气盛,谁也不肯吃亏,我怒吼了一声,也挥着拳脚冲了上去,直接来了一记长拳中的“贯拳”,由下至上,照着王雷的下巴就打了过去。
王雷虽然力气大,经常打架,但是面对我这好歹还有点章法的招式,顿时就显的有些捉襟见肘了,只能靠蛮力,想以攻为守。
这个时候我就要感谢黄天喜硬让我连拳脚功夫了,我练的不仅有拳法,还有步法,一会“退步”,一会“跃步”,不停的变换,王雷完全跟不上我的节奏,更是方寸大乱。
三两下,王雷就吃了不少亏,可能见我打架有模有样的,猜到我练过武术,于是也就不敢硬碰。
在这种时候,最好用的一句话就是“你给我等着”,既可以趁机离开,又可以不丢多少面子。
因为害怕引起老师的注意,我也是见好就收,只是不知道王雷的“你给我等着”,是个借口,还是真让我等着。
顾不上那些,我赶紧跑进教室,就见丁晓敏头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当着同学的面,我也不好安慰她,只能坐在自己的桌位上。
随着同学陆陆续续的走进教室,我就感觉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了,我同桌葛斌就直接问道:“听说你和丁晓敏在谈恋爱,可以呀!连班花你都能追的到,上午王雷找你的茬,就是因为这个吧。”
我没心思跟他胡扯,也不想解释,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意识到即便丁晓敏我们两个真的没什么,再这么传下去,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心烦意乱的坐了一下午,狗屁都没听进去,丁晓敏上课的时候抬起头来听课,下课了就趴在桌上,我感觉她好像恨不得要把头埋进桌肚里。
放学的时候,她跟我说了一句明天八点半路口汇合,也就骑车走了。我四处看看,并没有看到王雷,可能他那句狠话也就只是说说,又或者还没找到人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和丁晓敏分开了,万一那个徐坤再伤她的身怎么办?
担心了一晚上,第二天在路口看到丁晓敏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丁晓敏还是板着脸,不像之前那么亲和。
问了一下,才得知徐坤昨天晚上并没有出现,不知道他是玩够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的。
坐上通往县城的大巴车,丁晓敏也不说话,看她那样子,我想说却不敢说,一路上实在是无聊。
熬到了车站,我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急忙问道:“你还记得杜慧琴家怎么走吗?”
哪知道丁晓敏二话不说,只是径直往前走,敢情这是永远不跟我说话的架势呀!
跟在她后面走到一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老城区,有好多空置的住房,一直没有处理,任由它们自生自灭。
看丁晓敏在一处老宅子前面转来转去,我急忙道:“你不要告诉我杜慧琴家住这里。”
她也是眉头紧皱,纳闷的说:“不可能呀,我明明记得没错,怎么才一两个月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我挠了挠脑门,说:“肯定是你记错了,据我所知,这些房子已经空了好多年,不信你可以问问那些还住在这里的人。”
听我这么说,丁晓敏四处看了看,看见有一家的门口坐着一个老奶奶,急忙跑过去,说:“老奶奶我问你个事,那是杜慧琴家吗?”
不想那个老奶奶耳聋,伸着头,侧着脸,说:“啊?谁?”
丁晓敏着急的又大声重复了一边,老奶奶看了看不远处的老宅子,喃喃的说:“杜慧琴都死了好几年了,你找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