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拿不准康熙的心思,便在毓庆宫一直候着,等见了太子满面笑意的进来,便知道那事成了,皇阿玛向来金口玉言,心里顿时就踏实下来。再跟太子寒暄几句,便出了宫。
赶着大早来的,瞧瞧外面的日头也近午时,胤禛便先想着回府吃饭换了衣裳,下午再往衙门里去。高福儿侍候着往鲤院走,守门的婆子见他来了,便要小丫头往屋里通报,胤禛方道:“你们主子还没起么?”莲子迎出门来,听到他问话,便道:“主子说昨日乏了,便嘱咐了今日不要叫她,足足睡一觉才罢。”想是照料孩子累了,胤禛听了,又问:“小主子呢?”莲子一边为他掀帘子,一面道:“昨儿就睡在万福堂,主子没叫抱回来呢。”说着就进了屋,苏凉睡得香甜,却是枣儿上来叫醒,道爷来了。于是才勉强坐起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奶油色的小衣,困乏得揉眼睛。胤禛进来见她这样,慵懒妩媚,心里很爱的慌。等丫头们走了,就凑过去坐在一边道:“怎么起了,再睡一会儿。”边说着手里就往锦被里伸。苏凉被他弄得作痒,笑道:“你这样儿,我怎么睡。”
胤禛深深望了她一眼,便摸过去解她胸口的扣子,苏凉捂着他的手摇头道:“大白日的,倒让丫头们笑话呢。”胤禛却一把搂过来,贴着脸笑道:“我的乖乖,你爷今儿为你费了好大的精神,你还不好好侍候?”这话倒也是实情,跟着太子那么久,第一次这样费力拍马屁,果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几辈子的好话都说尽了。他本性又刚正,做这事却是折磨。越是想着,手底下就收了紧,苏凉被他揉/捏的受不住,斜靠过来小声喊着爷,身子却是发颤。因了孩子,两个人天天惦记着照料,总没弄痛快过,难得今日孩子们不在,胤禛再往下摸,一股子湿意,便知道她动情了。
反手把自己衣裳脱了,胤禛便上了炕,抱住她一面咬着耳朵道:“你这个小浪蹄子,倒真是要你爷的命来的。”苏凉被他撩/拨得难受,便哀求着:“我的爷,你快些……”因为门外有丫头,两个人也不敢大张旗鼓,越是这样越觉得刺激。胤禛将她抱在怀里,顺着脸蛋、下巴、脖子、肩颈一直往下亲,只觉无处不滑腻,无处不香甜。终于到了胸\口,先拿着舌头轻轻刷过去,见她浑身战栗,等着莓尖儿鲜红,才俯□啮咬,苏凉只好捂着嘴怕一不小心叫出声来。逗/弄得够了,才岔开腿来,一边亲着雪白的膝盖,一边却是横冲直撞起来。苏凉只听屋内滋滋的水声乱响,脸上红透,胤禛见她这般娇态,心里更得意起来,越发用力,苏凉咬着手指,双腿却是打颤,胤禛见差不多了,低头含住乳/尖,苏凉受不住,一面叫着我的爷你再快些一面自己先是到了,胤禛被她也带的心旌神荡,见里头箍得那样紧,喘息着终于泄了出来。
折腾到中午,外头送了饭,胤禛想着下午要去办公事,便没再厮磨,一同简单吃了些东西,见苏凉疲累,便嘱咐好好歇着就走了。因为太子的欠银收了账,再去别人家要钱就理直气壮。众人打听着消息,果然不敢再抱看雍亲王笑话的心态,都老老实实把银子交了。出去的各方小吏各自满载而归。胤禛见了,旧账全清,今儿一切顺利,便笑道:“今儿个大家辛苦,晚上一同到会宾楼吃桌酒席,也算本王犒劳大家。”众人喜出望外,酒席虽是常吃的,但难得有这个体面,于是也纷纷拱手:“多谢王爷。”
胤褆早交了银子,再听着太子大笔欠账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了了,心里极不痛快。于是进宫来找胤禩讨论一下局势。胤禩一听此事化解,也觉得诧异,二人琢磨了半日,终于得出了结论,索额图那个老家伙只进不出的,其他的人更不中用,估计又是老爷子给了太子抹了账,要不谁能一下子拿出这样多的银子给太子擦屁股。胤褆心里满腹辛酸,想着自己的爹到底要纵容太子到何时,明明自己是长子,只少了一个嫡字就这样被压制着,回回见了弟弟还要称臣,做奴才,自己在兵部这么多年,且不说功劳,只说带兵出去几趟,哪一次不是水里来火里去,这等辛苦,太子却是在宫里娇生惯养,皇阿玛也太过分了。胤禩见大阿哥又钻了牛角尖,便道:“大哥你且看着,太子如此放纵下去不知收敛,皇阿玛跟明镜儿一般,他往后必不得圣心。”胤褆也知此事急不得,只发了两句牢骚又跟胤禩说起嫡福晋的事了。
胤禩的嫡福晋人选倒是很多,惠妃给瞧了几个,说给胤禩,见他反应淡淡的,便知道是不满意,问起有没有中意的,胤禩还是一脸漠然。最后还是宜妃过来与惠妃商量了半天,要把娘家侄女——安亲王外孙女郭络罗氏玉瑶给八阿哥。玉瑶出身高贵,常往翊坤宫往来,太后与康熙都见过,也喜欢她活泼机灵。惠妃听见这话,便知道是玉瑶自己看上胤禩了,否则以她的身份配胤禟、胤俄才是合适。胤禩生母良贵人位份低微,也不受宠,胤禩若不是养在储秀宫,连贝子都难封。等宜妃走了,惠妃将玉瑶的事给胤禩说了,又道:“老八,你虽不是我生的,却是我养的,玉瑶这姑娘很好,家世也高,你若是点头了,我和着宜妃去跟太后说了,好让皇上指婚去。”胤禩当时也没有什么反应,晚上偷偷去了良贵人那里,母子两个说了好长时间的话,第二日才给惠妃回了话,说自己愿意娶玉瑶为嫡妻。胤禟知道了消息,便是很兴奋,对胤禩道:“八哥,玉瑶那丫头可是喜欢你很久了,虽然脾气娇气了点,但是个好丫头,你们以后必然是过好日子的。”胤禩想着前几日还在翊坤宫见过她一面,翘起骄傲的小下巴,衬着那张脸越发明亮,不由就微微笑了。
翌日晚间,宗人府抱着圣旨来传话,先是说了一堆好听的,重点强调了侧福晋李氏绵衍皇家子嗣有功,因此特准将李氏一门从汉军旗镶白旗抬到满军旗镶黄旗,赐姓李佳氏。胤禛听了当时就是一呆,原以为能从汉军旗下五旗抬到满军旗下五旗就是好大的恩惠了,没想到直接赐了镶黄旗,皇阿玛办事太敞亮了。估摸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二十万两银子也不是白花花飘来的。苏凉大吃一惊,再望向胤禛就很含情脉脉了。乌喇那拉氏在旁差点没流出泪来,没料到胤禛能为了侧福晋能做到这种程度,这一下子,李氏由第一侧福晋一跃再成为满族贵姓,这才是真正的大势已去,幸好李氏还算有良心的,于是掩去了苦涩,妆出笑脸来恭喜。苏凉知道自己自此不必再以奴婢自称,往后府里再来新人,哪怕是皇帝御赐,也是绕不过自己这个被圣上亲自恩准抬旗的第一侧福晋了。
当晚就派了高福儿去李府报告好消息。李家得了喜讯,上上下下都雀跃不已。皇帝老子一句话,从此之后便成了满贵大姓,这等好事便是拿二百万两银子也怕没处买去!李文烨笑的合不拢嘴:“到底是我儿有见识,四阿哥能给咱们求来这样大的恩惠……”李庆渊却是很冷静,说道:“咱们家能有今日,全是托了妹子的福分,虽是皇上给的尊宠,但也要洁身自好,以防小人借机作祟,方不负雍亲王大恩。”李夫人在旁也点头道:“你说的是,若没有娇蕊,咱们家走不到这步来,大奶奶你约束好下人,当前定要低调行事,别惹出什么乱子。”众人忙应是。未过五日,李家的旗牒正式更换为李佳氏,满军旗镶黄旗,若是旁人家都是大肆摆酒,请了亲朋好友过来热闹几日,李家却是闭门谢客,消无声息就办了。不出半个月,李庆渊从工部营缮司调任屯田清吏司做郎中,从六品直升从四品。
八阿哥大婚之日,乌喇那拉氏假装病推了说不去,让胤禛带了侧福晋去。胤禛真以为她病了,想着众兄弟们也有带侧福晋的,便让苏凉收拾。鲤院里苏凉得了信,知道乌喇那拉氏又犯了小性子,想推自己去风口浪尖,于是叹了一口气,先派丫头去怡性斋劝胤禛晚些走,自己去了万福堂,摒退众人,对她真心实意道:“姐姐,你何必如此为难我?”乌喇那拉氏听了她这话,委屈得就要哭。
“姐姐,你是皇上钦赐指婚的福晋,我早跟你说过,府里再来多少人都越不过你去,你是福晋,我是侧福晋,这辈子也变不了的事,你怕什么?”乌喇那拉氏见她把话都说开了,呜咽道:“妹妹,你说我如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胤禛已经不再与她同房,身边没个子嗣,心里喜欢弘晖与霞光,却是要靠着侧福晋施舍着才能见上,长夜漫漫,她还这样年轻,每每想着便是心如死灰。
苏凉听了,忽然跪下来:“既然姐姐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妹妹有一事恳求。”今非昔比,乌喇那拉氏连忙扶她起来:“妹妹,这样的大礼我受不住……”苏凉却是执拗:“姐姐能不能求着爷将弘晖与霞光记在自己名下?”乌喇那拉氏顿时僵住,苏凉挤出泪来:“弘晖倒也罢了,霞光若是一个庶出的身份,将来嫁人却是难事……求姐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