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位师父,终是没有再跟自己去多说什么,沉着脸离去了。
而阿狸,也是在其离开之后,晃悠悠的探出头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见着当真是没人,其雄赳赳的自怀中跳出,自己三两个跳跃便是至了床上,再也无了方才没有精气神的样子。
看来自己方才那回答,直接将自家师父的嘴巴堵上,其心中有些不爽啊...
他回忆这其离开的神情,一想到其方才微微抽搐的嘴角,自己心中就暗笑不已。
一方面来说,自己方才说到也确实是实话,无可挑剔;另一方面来说,常戮也是一位五气绝顶的真仙,而且还是龙族,自己也曾经说过,近乎无有敌手。
就算是自己这便宜师父心中有这什么想法,那向着自己也问不着。
至于去找常戮去问...按照其离开的神情来看,怕是不太可能了。
算了算了,不去想那些个事情了,如今当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师父竟然能够现身,而且还那么霸气,一改自己印象当中的散漫模样。
虽说其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过多的指点,但是单单论方才传给自己的那仙典,其师父的责任应当是已经尽了十二分了。
既然得了这样的手段,若是不去修行,岂不是可惜了...
孟炼这样想罢,随即不去犹豫,做了一谢绝打扰的门牌挂在外面,随即在自身四周布置好境界阵法。
看着床上的阿狸,他快步走上前去摸了几把,待其神情中流露出舒服的模样之后,随即盘坐下来缓缓进入了修行状态:“阿狸,我要修行了,帮我护法。”
...
帝都,江王府。
此地为七皇子府邸之所,早在其七岁之时,宫中出了些许的变故,自那时候起,便是自皇宫当中分了出去,分封作江王。
封号正如三皇子观王罗云观那般,七皇子封号江王,其名唤:罗云江。
相传其母那夜与当今皇帝罗明顺两位一夜同梦,都是梦见了一条江河,所以以此为名。
“事情可曾已经都布置妥当了?”
身穿龙纹蟒服的罗云江端坐在书房当中,看着手中书籍,向着身前不远处的那管家问话。
“回江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至了法会之日了。”
那管家一直躬身跪倒在地上,听了其话语也不抬头,连忙答到:“如今至了府上的高人,也已经有了数十位,他们皆是被安排在江王府的别院当中,只待着至了时日,好让您能够得来陛下赞赏。”
“一切准备妥当?”
罗云江听了这话,身形微微一顿,随即将手中书籍放下,向着身前那管事看去:“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可能这一说,一切准备妥当,就是说万无一失;你能够说,此番准备万无一失吗?”
见着那管事不再开口,他恍然间觉得一阵疲惫涌上心头,随即微微揉了揉眉心,另一只手轻轻摆动:“可以了,你退下好了。”
等到此地再无旁人的时候,他看着身前那书籍,开始微微愣神起来:自己当真能够成功吗...自己当真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子吗...自己真的能够继任大统,获得皇位吗...
自己谋划了那么多,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将自己的一切身价搭进去,想来是能的...
自己心中刚刚生了这样的些许疑惑之后,随即坚定下来:不是想来,是一定,绝对的!
因为他们已经给自己做了保证了...自己已经见过了真正的仙,想来便是真正的万无一失了...
毕竟自己弓弦早就拉满了蓄势待发,已经早就没有回头箭。
...
帝都,皇宫,赤金殿。
作为当代大焕皇帝的罗明顺,其每日当中,将尽有至少是七个时辰,要待在这座大殿当中。
虽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受到万人敬仰,在这片大焕地界地位非比寻常;
但他每日的批改奏折,早就压垮了他的兴致,数十年如一日的面对着这些个案牍自己早就已经厌倦了。
可是自己又舍不得这其中的权利。
作为一国之君的他,无所割舍掉自己的权利。
这也是其一直来未曾立监国太子的原因。
至于其他...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自己就算是不是一代明君,但好在也不算昏庸无能,能够耐得住寂寞在这赤金殿当中坐的住,也算是极为不易的。
哎,批来批去,到头来还是那些个事情,整得头都痛了...
罗明顺再次看了一个与自己心念向悖的奏折,心情一下子糟糕起来。
将笔搁在桌上,自顾自的站起了身:“老刘,朕在这殿中坐的有些乏了,带着朕去后花园走一圈吧...”
那唤作老刘的,是罗明顺身边自幼陪伴的一个太监,自小便被净身,已经跟了其数十载了。
听的这话,其哪里还不知晓其中缘由,连忙应下,差身旁的小太监将那袍子取来,自己则是已经至了其身前,一把掺住。
...
“老刘啊,你说秋日这菊花,怎得如此的艳呢?”
至了后花园当中,罗明顺心情舒畅了不少,特别是见了那菊花,心中更是升起了些许的感慨:“我虽说喜欢菊花,但是不喜欢这样的;你给朕说说,朕想着办的这个法会,是不是有些招摇了?”
“皇上...”
那身旁的太监听了这话,心中徒然一惊,随即一下子跪倒在地:“皇上你做事情,奴才怎敢妄议...
更何况皇家之时我等净身的腌臜人不能够谈论,这时自古以来皇家的规矩,奴才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只管着皇上说了咱家做都做不好,怎敢去想其他事端...”
“老刘...你啊你,当真是油滑的很。”
罗明顺听了这话,大小着摇头不止;抬手摘了一朵菊花,轻轻嗅了嗅,随即扔到了其怀中:
“这花赏你了,待回去之后,朕便传令让神机四营调离出去好了。”
这话说完,也不再去看这其中景色向着远处走去:“皇帝求长生,便是亡国之兆...都这样了,姑且给小辈一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