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这才眼眸恢复了灵动,看向那边的凤冠霞帔!
她真的要当皇后了?
“皇上呢?”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还在御书房,皇上说,他今晚要是太晚,就歇在御书房那边,请皇后娘娘跟小殿下,早点歇息,不用等他!”
江鱼点下头。
在御书房,拉着宋延,准备给江鱼惊喜的宇文宪,要是知道,因为他这两天的没回去,会引发后面那样严重的后果,今晚绝对是无论如何,都会回去的的。
他跟宋延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到时的庆典跟仪式的流程!
大到整个过程,要怎样让全城的百姓,都看见。
小到,要怎样让这个场面,即气势恢宏,又让江鱼舒舒服服,不会累着!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夜!
再过几个时辰,就是早朝!
宇文宪干脆,留宋延住下。
即是君臣,又是表兄弟的哥俩,一个睡床,一个隔着屏风,睡榻。
双手枕着头的宇文宪,望着帐子顶,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没有江鱼在身边,空气里没有独属于她的味道,他是真的一点,都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宋延,听着那边宇文宪也没睡。
忽然想起一事。
“皇上,那那位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宇文宪神色一怔。
无声地,叹口气,是啊,她怎么处理?
这里才把皇后位跟太子位,搞定.
要是再接着,处理那位,只怕这些朝臣,是真的会翻天。
“朕还没想好,但朕一定不会去宠幸她,处理她,是迟早的!”
“是啊。现在的确不是处理她的最好时机,虽然皇上的后宫,是皇上说了算。
但,有时候,稍微退一步,也只是为了,后面的路更好走!”
“所以,这就是你永远都不会不硬碰硬的缘故。凡事,都要等上一等,从中找到最合适的契机!”
想起他一贯谋定而后动的作风的宇文宪,哑然失笑,问道。
宋延没有立马回答。
而是,缓了一会。
“小时候,家里条件很差,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走了,紧接着,又是爷爷,上山砍柴,跌下了悬崖。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奶奶原本因为,当年不得已卖了小姑,进宫,哭的眼神不好的眼睛,更不好了。
日子艰难的,一天天过着。
我十岁那年,村里的那个富户,请人看风水,看上了咱家祖上留下来,靠山脚的三亩上等良田。
用尽各种手段,爹就是不卖!
最后,爹上山在没回来,奶奶也跟着去了。
他们拉着我手,强行在卖地的契约下,按上了手印,丢下十几个铜板,扬长而去。”
诉说着往事的宋延说道这里,停了停。
过了一会,才接着又说道:“皇上,你知道我是怎么处理的吗?虽然我当时恨的,巴不得立即拿起柴刀,杀了他们。
可是我没有,我捡起地下的铜板,走出了村子。
一年后。
他家二儿子骑着马,从郊外过。
我用弹弓,把石子弹在了马眼睛上,马受惊狂奔,他没死,却摔成了残疾。
连路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