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很内疚,她当时出门的时候,我其实有瞬间,是想多派两个人跟着的,可又怕让那些人看出异常。
没想到,一念之间,我就、就害的喜庆,丢了性命!”
神色疲倦,肿着嘴唇的江鱼,愧疚地自责着。
宇文宪沉默一下。
将江鱼拉到自己跟前,双手握住她的手腕:“答应朕,尽快好起来好吗?相信喜庆,也不愿意看见你为了她伤神自责!”
江鱼再次点头。
这一晚,她彻夜未眠。
宇文宪还没回到自己寝宫,就已经安排人下去查喜庆的事。
就算做不到深究,但是将下手的人揪出来,让江鱼安心,他还是能做到的。
“皇上,就不知道江御史如今,到底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的人?”
“朕也想知道!可是对比起他是谁的人,朕更关心的是,宇文诚现在在哪?”
宇文毓忽然冒出来起兵,而先前有动静的宇文诚,反而沉寂下去。
找不到踪迹了。
这个反常,不得不令宇文宪,深思。
直觉让他,更担忧宇文诚!
崔安默默的站在那,看着主子坐在那独自沉思的样子。
忽然,觉得很愧疚。
主子是他一手带大的。
如果那些年,他能多想一点,多做一点。
不要只想着主子只要平安长大就好。
好好的筹划筹划,安排安排,至少主子身边,现在会多几个能用的上的人。
而不是现在这样,满朝文武,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完全相信的人!
一点根基全无?什么都从头开始!
越想越觉得,都是自己的错的崔安?恨不得时光,能回到从前。
一切都重新来过。
两天后。
杀害喜庆的凶手,就给宇文宪找了出来。
是一个跟江筝宫里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一个小太监。
不等严刑拷问,人家就主动的将原委都交代清楚了。
他之所以对喜庆下手,是因为他跟喜庆是同乡?之前曾经几次央求喜庆?在太后面前,说说话。
把他调到翠鸣宫来。
而喜庆没有同意?他就因此怀恨在心,那晚刚好喝了些酒?在湖边遇见去给皇上送夜宵的喜庆。
旧事重提,再次遭到喜庆的拒绝后,一时冲动的就动了手。
既然人都交代清楚了?宇文宪自然也就没再继续盘问下去。
吩咐将他杖毙?就将此事草草的?做了个了结。
算是给了喜庆一个交代。
心里有数的江鱼?知道结果,自然也没缠着不放。
可她这个态度?却让一个人不满。
就是喜福!
喜福一向跟喜庆?对比起跟喜乐喜永来?更为亲近些!
所以?见主子知道是谁?跟处理结果后,连多过问两声都没有?心里就隐隐的不舒服了。
觉得主子平日里,对她们的好,并没有真心诚意!
但是?再不舒服,她也只能压在心底!
只能在主子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对她翻翻白眼,或者是面露不悦。
她这些自以为没人发现的小动作,喜永跟喜乐,都看在了眼里。
起初,两人看见她的这些反常,没在意,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