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偃竖那阴测测的声音再度从车厢外传来:
“大王,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卫阳君很快就要到了。”
好不容易将莘羽压在身下,这个时候听到偃竖这不男不女的声音,江远只觉得极度烦躁:
“靠!为什么老子每次要做好事都要被人吼上一嗓子?这群王八蛋,不知道这样会导致不举吗?不管了,这次一定要做完!”
于是江远继续打算和莘羽做刚开始的好事。
而莘羽听到偃竖的话之后,眼中逐渐恢复了清明,她推了江远一下说道:
“被这样,还有正事要做。”
听得女生都拒绝了,那么江远也只能悻悻地从莘羽身上爬了起来。虽然他并不知道有什么正事,但是想来应该跟自己关系不大。
莘羽一边匆匆整理着散乱的头发和衣物,一边对着江远调皮地笑了笑。
而江远坐在一次垂头丧气,心中暗骂:
“偃竖你这个死太监!找个机会一定要教训你,谁让你特么不长眼睛?”
莘羽将头发和衣物都整理好后,她深呼吸了两口,绝美的脸上又带上了那属于君王的面具,整个人变得更加威严,但是属于少女的可爱却是消失了不少。
看着莘羽的样子,江远只觉得这样活得好累。
不过人各有志,或许有的人就喜欢这样身在其中乐此不疲。因此江远也不愿做更多评价,他还是喜欢那种畅意江湖,快意恩仇的游侠生活。
随后江远便与莘羽出了车厢。
随着两人走出车厢,江远发现周围的一众禁卫军都站得距离马车远远的,并且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起。
而偃竖就跪在马车边继续跟莘羽当垫脚,他也一样不敢抬头。
江远见状忍不住心中暗骂:
“靠!老子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得着这样吗?不过……那种事情好像还真的不能让旁人看到……靠!老子这不是都还没做吗?心虚个鸟啊!”
在不远处,已经有禁卫军支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
大帐篷以红色为主,锦绣华丽自然不必多说,四四方方的倒像是一个宫殿。
君王出行,以帐幕为临时行宫,称之为帐殿。
莘羽带着江远朝着帐殿之中走去,进入帐殿之内,江远才发现这里头十分宽敞,尽头端正地安置着一张王座,王座以下两侧则有一些案几,上面摆放着不少爵杯酒器。看这个样子倒像是莘羽要在此接受别人的谒见。
很快,禁卫军在帐殿外排列整齐,仪仗威严。
而偃竖、林正和陈烂也联袂进入到了帐殿之中,向王座上的莘羽行礼之后纷纷就座。
坐在王座上的莘羽这个时候对江远挥手说道:
“享乐侯,你就坐在本王左边。”
江远这才发现,偃竖、林正和陈烂都坐在莘羽左边一排,但是距离莘羽最近的那案几却空着。
江远不明所以,只得走上去坐好。
坐下之后众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说话,这不由让江远越发诧异,这到底是要搞什么鬼?
这个时候,忽然听得远方草原上传来一阵剧烈的马蹄。
过了一阵,只见一队上千人的骑兵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这队骑兵军阵整齐,铠甲光鲜明亮,比起陈烂的邑兵也不逞多让。
骑兵之中大旗林立,迎风飘扬,这使得这些骑兵看上去不像是打仗的,倒像是用来迎合某种仪仗礼节。
那上千匹战马奔腾起来声势很是骇人,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踏碎。
见得这一幕,偃竖和林正林老将军都忍不住朝着王座上的莘羽望了一眼,然而莘羽面色如常,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
只见那队骑兵在帐殿的远处放缓马蹄,徘徊了一阵,最终停了下来。
跟着只见数骑纵马朝着帐殿奔驰过来。
这数骑人虽不多,但是气势却比起那上千骑兵也不遑多让,显然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
数骑来到有禁卫军把守的帐殿之外,纷纷翻身下马,步行着朝着帐殿中走来。
他们来到帐殿之外,立刻便有禁卫军拦住喝道:
“谒见大王,需解兵方能入殿!”
那几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将腰间兵刃交到了禁卫军的手中,禁卫军这才让开道路。
随后这些人步入帐殿,在王座面前跪下,领头的一个人说道:
“臣方才得知王上到卫地游猎,迎驾来迟,望王上恕罪!”
听到此处,江远心中疑惑越盛,他不由得低声对身边的才平君陈烂问道:
“女王不是要去我的封地游猎吗?这卫地又是什么鬼?”
陈烂紧张地小声说道:
“君侯还请勿要这个时候私语。您的封地距离此处并不远,所以王上决定先来卫地。按照礼仪,大王经过臣子的封地时,臣子必须前来谒见。所以这卫阳君便来了。”
江远听完,心中的疑惑依然没能解开。
这个时候只听王座上的莘羽忽然冷哼一声说道:
“卫阳君,你好大的胆子!前来谒见本王,竟然敢带军队跟随!”
跪在地上领头的那名男子似乎就是莘羽口中的卫阳君,他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王座上的莘羽,然后又重重垂下头说道:
“大王还请听臣解释!昨天夜里听闻有人意图谋逆,最后幸好王上乃是天命所归,谋逆之事并未得逞。而今日王上到臣的封地游猎,臣惊恐仍有乱臣贼子的余孽意图对王上不轨,所以特带兵马前来护驾,这乃是臣的一片忠心啊!望大王明鉴!”
莘羽却似乎不依不饶:
“依本王看,那逆贼余孽,恐怕指的就是卫阳君你自己吧?”
卫阳君一听这话,面上疑惑更甚,他急忙辩解道:
“王上!臣往上三代皆对王室忠心耿耿,到了臣这一代,更是安守本分,忠心为王!王上实在是误会臣了!”
王座上的莘羽继续冷笑道:
“安守本分?那么本王问你,今早本王召见群臣,为何不见你来觐见?”
卫阳君急忙说道:
“臣今日身患恶疾,卧病在床,也是此时才稍得舒缓。”
莘羽此时脸上的冷笑越发浓郁,江远不知为何,只觉得那笑容有这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只听莘羽继续说道:
“好一个身患恶疾!若不是有人向本王告发你意图谋反,本王还真被你蒙在鼓里!”
跪在地上的卫阳君闻言大惊失色:
“是谁在污蔑我?大王明察,此乃恶意诬陷,臣绝无此事啊!”
这个时候,忽见卫阳君带来的随从之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指着卫阳君厉声说道:
“卫阳君!你不用再狡辩了!你所做的一切,我早已经向大王禀报!”
卫阳君回过头去,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名男子惊道:
“二弟?!没想到……你竟然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