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作者君刚才码完忘记发了,补一个,不管有没有人看,依旧还是要说一句,祝大家中秋快乐。
沈星河正待离去,人群中忽的伸出一只手来,将他牢牢抓住,下意识的准备反抗,只觉一人凑近,轻言道:“是我……”
沈星河转过身去,大喜道:“南……”
“嘘……”南风陵低下头来,警惕的将沈星河拉走,待到脱离人群,方才长叹一声:“沈兄,你果然也来了。”
“你可不知,我把你好找。”沈星河苦笑,这南风陵倒是自己出现了,不然接下去几日真就是踏破铁鞋怕也是难将他寻到。
沈星河见他眼下模样,神色有些慌乱,想起方才举动,稍感不解,便问了声:“你…….”
南风陵摇头,只说了句“跟我来。”便不待沈星河分说的拉起他往一僻静小巷走去。
只是他们二人不知,正是在章七郎身旁的那位白面小生,远远注意到了他们两人的不寻常举动,神色突变,一句解释也没给章七郎,便就迅速跟上。
……
某处小屋,榻上躺着一位青衣女子,沈星河一眼便就看出那正是他的师姐清紫凝。
沈星河急忙跑近,见清紫凝紧闭双目,面色倒还红润,不知何故,连问南风陵道:“师姐他怎么了?”
“师妹涉世不深,遭人算计,不过……”南风陵面露凶光,哪还有之前温文儒雅的模样。
“女儿香?”沈星河自然也不傻,见南风陵神情,加上先前街中那警惕的神情,不难想到,那一连剑斩数名豪客之人,怕就是他了。
见南风陵点头,沈星河猛拍自己一个耳光,“我太傻了,先前便觉那掌柜有鬼,唉……”
“紫凝师姐没事吧?”沈星河担忧的问道。
“无大碍,只是中了迷魂药,师妹修为不低,这几日便能醒来。”
“城中已颁布通缉令,你暂且别露面了,一切事由我去做便好。”
南风陵点了点头,忽然紧盯着沈星河,看的后者一阵不自在。
“呃,南兄可是有话要说?”沈星河先行开口。
“没,我只是奇怪,沈兄好像比我刚认识的时候有了不少变化。”
“哦?我倒是觉得南兄变化更多一些……”
沈星河可没认为自己有什么变化,眼下又是想起正事,不过看清紫凝昏迷不醒的状态,就暂且打住,本是微微张开的嘴唇又是合了上去。
南风陵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着沈星河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也知后者想问什么,便直接说了声:“尚白衣不在剑阳城。”
“那他在何处?”
“眼下恐怕早已远遁了……”
沈星河闻言,心中失落,房门却被一股劲风推开,人未到,声先到。
“你说谎!”
话音落下的一时间,缓缓走进一人,消瘦身材,束发白衣,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却是带点犀利,直视南风陵,不过片刻,没待沈星河惊悟过来,只觉怀中那贝壳又是滚烫难当了……
沈星河一脸难受,还未将手探进怀中,那白衣身影就瞬间扑向自己,紧紧将他抱住。
怀内贝壳愈发火烫,实在难忍,沈星河受不了大喊一声:“阁下……”
南风陵一脸诧异,哭笑不得,两个大男子紧紧相拥,倒是难得一见。
沈星河试图推开那白衣男子,却感其力气非凡,或许是因为胸口灼热难当,一时只看向南风陵,示意他赶紧帮忙。
“呆子,你真的……”
白衣青年泣不成声,鼻头微红,两只泪眼愣愣的看着沈星河,言语间那种温情切切,让沈星河猝不及防,只觉天旋地转。
贝壳逐渐平息,清凉阵阵,沈星河大呼好险,正要撇开这与自己亲近十分的白衣青年,却见对方袖中飞出一柄青色长剑,一时间,惊愕的倒是沈星河了。
“这是……青萝剑?”沈星河颤抖的说出此话,神情呆滞,一只手停留半空,再不敢向前触及。
“呵呵……”一声轻笑,白衣青年周身散发雾气,逐渐朦胧,不一时清晰可见后,沈星河竟是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卓……姑娘……”
一语柔情千百转,一泪无痕心郁结,此时佳人喜相见,褪去男儿虚容貌。
着实想不到,犹如晴空霹雳,沈星河只觉大梦初醒,一如曾经那闭月羞花之容,一如曾经那清雅脱俗之貌,站在面前的女子,那么美,宛若虚幻,只感觉那么的不真实,不切实际。
若非卓念瑶掩嘴轻笑,沈星河尚醒悟不了,脸颊微红,从怀中掏出那枚贝壳,之前所有异样,好似水落石出了。
“这东西,是你弄的吧……”沈星河极力压抑激动的心情,言归正传起来。
“你猜……”卓念瑶收起青萝剑,故作玄虚。
“卓姑娘冰雪聪明,在下愚钝。”沈星河有太多疑问,太多不解,他只想一口气道完,却又觉得每次话一出口,却又突然浮现出其他各种问题,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是不是我不重要了,总之,我找到你了……”
“找我,你一直在找我吗?”沈星河喜不自禁。
“前几日我便有所感应,只是不太确信,对了,那山崖你如何上来的?”
“呃,你……猜?”沈星河只怕说了卓念瑶也不会相信,便索性卖起了关子。
“我不猜,爱说不说。”卓念瑶岂非是随他人左右的性子,一番叙旧之后,却回到了先前的话题,她掉转头去,盯着南风陵,神情突变。
南风陵面上表情倒是不比沈星河好哪去,此刻见卓念瑶看着自己,扭捏起来,干笑一声,道:“卓姑娘……”
“你说尚白衣不在此地,有何证据?”卓念瑶目光冰冷,凌厉之气尽显。
“我已搜查过,确实……不在。”
沈星河轻咳一声,打断两人,低声道:“我们出去说,别吵了师姐……”
…….
话虽如此,沈星河却留了南风陵在房间之中保护清紫凝,卓念瑶态度亦是如此,她向来就不喜南风陵,从五年前比武招亲开始,直到现在,从未对南风陵有过好脸色,虽说南风陵总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只是卓念瑶对于沈星河倒是无话不谈,有问必答,将自己改头换面借用沈星河姓名之事全盘说出,让沈星河一阵哭笑不得。
此刻卓念瑶又变成那白面小生的模样,改头换面也算是趣闻一桩,沈星河自然也是颇为好奇,他不知如何乔装的连他竟丝毫未识,只是卓念瑶对于这个问题却是避而不答,答非所问。
二人坐在一间茶楼,叙旧难免,却以正事当先,不多时便已经聊到公主及魔族之事。
卓念瑶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目的明显,三年前她曾被王朝通缉,就是那打伤王族世子之事,于如今也尚未平息,为免多生事端,此举实为必要。
“呆子,我不是和你说过,南风陵心术不正,少与他来往。”
“曾经我也心有疑惑,不过南兄却没有过什么异常举动,正是今日,他为救我同门师姐,不惜……”
沈星河话未讲明,卓念瑶何等聪慧,也没在多话,只改口道:“这几年我一直在帮你追查尚白衣的行踪,你可知我发现了什么?”
“青儿?”沈星河心下一凛,急忙问道。
卓念瑶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变化,稍作停顿,终是缓缓说道:“尚白衣练有一种毒功,以童子作引为其一,若是稍有资质的,便注入自身修为,控制周身经脉,将其纳为己所用。”
见沈星河一言不发,卓念瑶继续说道:“这种人,五感尽失,不知疼痛,十足就是一个杀人工具。”
“青儿她不止如此,她……”卓念瑶忽的中断话语,只因沈星河听到这里,一脸铁青,闷不做声,就坐茶桌瑟瑟发抖。
卓念瑶观他模样甚是骇人,轻叹一声,缓缓站起,此间茶楼骤然间砰向一声,一桌四分五裂,茶客们闻声色变,举目一看,哪还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