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鬼对于此事现在已经掌握了八成的信息,又开始不间断的布置准备。
但是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预感,就杨老鬼之前所言,这应该是逃不掉的。而且整件事情还有一个一直被杨老鬼忽视的问题,那就是我们只是见过五个人,这五个人当中,已经有四个死于不同的酷刑当中,那么,接下来的七位之数怎么算?
就算是加上铸鼎厂的胖老板,这也才是五个人,剩下的两个人呢?
一种莫名的不安在我的心头浮起,倒不是我生性多疑,而是杨老鬼确实已经被这连环时间搞混了头。竟然连这些最基本的问题都忽略了。
但是对于杨老鬼的判断我却没有反驳,也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不是说我故意或者是心狠,而是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扰乱杨老鬼的心思。毕竟有些是它就是改变不了,如果真的是可以阻止,按照杨老鬼的能力,也足以应对任何情况了。
我和杨老鬼便直接去了铸鼎厂,找到了老板,也不知道杨老鬼究竟和那胖老板说了些什么,老板竟然同意让我俩暂居此地,直至十八号。
离开的时候只见那胖老板忧心忡忡,一脸的丧气。
就这样,我两人被安排在铸鼎厂旁边的活动板房里,和那些厂里的工人们住在一个区域。
到了晚上,我问了杨老鬼到底和那老板说了什么,毕竟在我的印象里那胖老板可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
问了之后杨老鬼便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跟我一直兜圈子,还在那洋洋自得,抹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杂毛道什么山人自有妙计。
好在后来杨老鬼还是忍不住,全部都吐露了出来。
原来这家的老板因为经常和寺庙的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也对此神鬼之事也有一些的理解,说是理解,倒不如说是感觉有点邪乎,不知道是自己亏心事做多了还是怎么的,再加上这几天的离奇案件,被杨老鬼这么一说,心里就没底了。
最终才答应让我两在此地观察几天,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那胖老板几乎无时无刻都和周旋在杨老鬼的身边,显得异常的恭敬,杨老鬼自然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
就这样,两个人跟着胖老板好吃好喝的混了几天时间,直到十七号的晚上,杨老鬼这才回归正行,着手准备布置,等待晚上的到来。
原本杨老鬼是让胖老板将工厂所有的活都停下来的,只不过那胖老板说什么也不肯,只是一个劲的再说停下来一个小时他就得损失多少多少的钱,最终杨老鬼也执拗不过,只得按照胖老板的意愿,并要求胖老板在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要出来,就让他在办公室里待着。
胖老板的办公室里杨老鬼自然是花费了一番的手脚,真可谓是神鬼莫进。
我就随着杨老鬼检查了整个工厂,一堆堆的钢铁扔进熔炉,一阵就化为浓浓的充斥着剧烈暴戾气息的浆水,通红的炉光照印在一个个汗流浃背的工人身上,显得尤为壮观。
一道道电光火闪的切割仪器滋滋的叫着,杨老鬼的重点自然就在这里。
杨老鬼估计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大规模的场景,看的自然是不亦乐乎。
整个厂房里叮叮咣咣的声音已经掩盖了所有人的耳膜,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不远处刚刚炼好的钢铁熔浆在大锅里缓缓地吊起在空中,准备导入模板的时候,下面的模板诡异的发生了倾斜,倒下来的熔浆烫伤了一名工人的腿部。
拿命工人直接倒在地上惨叫了起来,而周围的人则立马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固定好了已经吊起来的巨大熔炉,这才开始清理周边洒出来的熔浆。场面直接乱的一团糟。
这时杨老鬼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是白龙庙的号码。
杨老鬼便走了出去接电话,我依旧在旁边扫视着着周围的情况。
也不知何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句:“老板来了!”
待我回头,之间那胖老板行色匆匆的赶来,急忙上前探望受伤的员工,并立马安排几个人用担架将其抬了出去。
“还好,还好,这时间要真是出个什么事,我可就赔大发了!”那胖老板一遍掏出一只花色的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渍,一遍庆幸的说到。
其他工人散了以后,那胖老板这才注意到十米开外的我。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那胖老板刚看到我准备走过来的时候,上面掉起来的巨大熔炉突然翻了过来......
那胖老板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已经一命呜呼!周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焦味。
我的脑子瞬间惨白,这突如其来的死亡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和接受。
按照杨老鬼所说的,不是应该是割据吗?我两的视线和重点也一直在于切割仪器的哪一块,可是现在这方式......
铛!
也不知什么时候,杨老鬼就站在了我的旁边,刚接完电话的手机直接从那双苍老的满是皱褶手心滑落。
熔浆已经蔓延到我的脚下,我和杨老鬼不由得后退。但是杨老鬼的手机此时已经被熔浆漫过、发出一阵机器不协调的滋滋响声。
整个厂房也开始乱了,这下是彻底的乱了!老板都这样了,他们辛辛苦苦挣得工钱可真就无处兑现了。也有的比较胆小的直接破门而出,一遍跑一遍大声的嘶吼着:“死人了!死人了!”
“炮烙!”杨老鬼在原地呆滞了好一会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接着杨老鬼便询问工厂的工人事情的发生的细节,自然是和我说的一般,只是不知道这老头为什么还要核对一遍。
最后终于找到问题的关键,是谁将胖老板叫出来的?
之前杨老鬼就叮嘱过胖老板无论如何都不要走出房间,为什么还会出现如此的祸端?“哎!这一切都是定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杨老鬼突然仰天长叹。
“什么意思?”杨老鬼没有和之前的一样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满是愧疚,久久不能释怀,这次反而像是看开了一般,我不由的多想。
“我刚出去接了个电话,那八个老头说是刚送去的鼎就在刚才突然炸开,告诉我此是大凶,叫我多加留意。我一进来结果家发生这事,看来此事还真不是那么简单,只是手法......”
杨老鬼无奈,朝我苦笑一声,独自离开。而我依旧在此地等候警察的到来。
想想最近,几乎天天都见警察,而且每次诡异的事发现场必有我和杨老鬼,真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我两个的身上。
虽然说问心无愧,但是被人怀疑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警察来了还是一切照旧,一切从简。
杨老鬼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这一晚我一直没找见人,手机在厂子里也被熔浆毁了,这下可真是无处下手了。
次日天还没亮,我就被一阵毫无节奏又显得绵软无力的敲门声吵醒,不用说也知道是杨老鬼回来了。
睡眼惺忪的我摇摇摆摆的打开了们,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而杨老鬼一个踉跄直接更我撞了个满怀!
看来这老头昨晚是出去喝酒了,这接连的五桩诡异酷刑死亡案件确实给力他很大的压力。但是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他做了那么多,还是无能为力,这种感受我也理解。
现在人都死了,一切都已无济于事,再也没有这种揪心的事件,也可发泄一下。
就寻思这如何安慰杨老鬼的时候,突然在杨老鬼的背后我发现了血迹!
仔细一看,大概有乒乓球大小,赫然印着是一只婴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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