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
……
高中‘女’生宿舍内。
“你们知道吗?”一个胖胖的舍友a某兴奋地说,“今天上午课间,我去小卖部买东西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其他人异口同声问道。
a某拍着‘胸’脯得意洋洋地说:“咱们校的校草竟然也在小卖部,你们说巧不巧!他还看了我好几眼呢,当时紧张死我了。”
“喂喂,真的假的呀,不会是你自己在那意yin呢吧?”舍友b某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他还冲我笑了呢!他不是叫陆萧然嘛,连名字都那么帅!哎呀,‘迷’死我了‘迷’死我了!”a某双手‘乱’挥,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满脸‘花’痴般的笑容。
舍友c某上下端详胖得不能再胖的a某说:“你就得瑟吧,人家那么帅,家里又有个有钱的老爸,怎么会看上你呢!”
a某说:“切,那可不一定,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说不定人家就喜欢我这款的呢。”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做梦呀!”舍友d某坐在‘床’上,盘着‘腿’,“我可是听说人家陆萧然是有‘女’朋友的哦,就是咱们校的校‘花’呢,记得好像叫李菲儿吧。”
“切,那又怎么样啊!”a某双臂‘交’叉,头一扬,嘴角上翘,“他又没结婚,就不许我把他抢过来吗?再说了,就算结婚了,也是可以离婚的嘛。”
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相继伸出大拇指,佩服a某的伟大志向,以及她那种自信满满的态。
“咳咳,不过嘛,话又说回来,姐姐我还是有选择余地的。不是说他有个好兄弟叫叶小风嘛,那小伙长得是相当秀气了,连作为‘女’生的我看到都心生嫉妒!”a某说,“要是校草拒绝我了,我就去追他!”
咦……
舍友们一片嘘声。
叶小风,那个在前两天为我打抱不平被我暗暗喜欢的,后又被我称之为男神的高二男生。
没错,当时叶小风最后留给我的那抹微笑,在我看来是最美的,也是最温暖的微笑,我永远都无法忘怀。
但是,我有资格去喜欢吗?我默默问自己,不管如何,我将这份思念写信告诉了仁君,并向他讲述了军训这段时间的所见所感。
信中写道:
仁君,来信已经收到了,迟迟没有回信给你,是因为这一个星期的军训真心累了,没腾出时间来写信。
终于升入了盼望已久的淡大附中了,这算是完成了家里那个经常对我拳脚相向的男人的心愿吧,用你的话说,第一个目标算是达成了。
开的第二天,我们就开始军训了,虽然很累,但我却十分开心。
不同于从前,舍友都‘挺’好的,只不过我还是不容易跟她们打成一片,或许将来会好一些吧。
仁君仁君,跟你讲哦,你猜我前两天遇见谁了?嘻嘻,就是高二x班的叶小风,他还救过我呢。
就在前两天,我跟他班上的一个胖起了冲突,那个胖甚至对我图谋不轨。你是知道的,我一个柔弱‘女’,怎么可能逃出他们的魔爪呢。
说句心里话,当时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就在关键时刻,叶小风突然出现,于是,在他的帮助下我趁机逃跑了。
后来想找机会当面跟他道谢,总是找不到机会。
可,越是见不到,就越情不自禁去想,你说我不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天哪!我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上他呢!(羞涩中*>_
你在信中说,我这下就不会受家里“那个男人”的打骂了,或许吧,但他应该不会介意我‘交’朋友吧?毕竟到现在为止,除了你,我连一个异‘性’朋友都没有呢。
可是我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跟叶小风说呢,而且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应该……有吧,他那么帅,人也那么好。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怎么样呢?听你在信中说,最近你要很忙了,要多注意身体哦,别累着自己。
想想看,还有年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到时候你都成大叔了呢,嘻嘻……但是,我很期待呢。
就先写到这里吧,宿舍快熄灯了,期待你的回信哦。^_^。
顾雨馨
2006年9月11号/晚
至此以后,我每天都会有意无意的从叶小风的班级‘门’前过,或是每晚放后,我都特意在校‘门’口偷偷逗留一段时间,想着能跟他说上一句话,哪怕有机会见上他一面也好。
叶小风是走读生,星期一到星期五,住宿生都不准离开校半步,除非请假,或是跳墙。
当然,晚上跳墙去网吧玩或去约会的,运气不好的话都会被逮到扣分。扣满99分,留校观察,扣满100,直接回家。
想要在放时分见到叶小风,还真是不容易。
偶尔,我还能看到他被同班男生欺负,也总能见到有个很高很酷的男生替他解围,后来才知道,为他打抱不平的就是校草,也是他的好兄弟陆萧然。
可,我还是很害怕。
或许我从小被打怕了吧,自己喜欢的人被欺负,我心里除了难过,就是恐惧了。
就这样两周过去了,我等呀等呀,就是等不来仁君的回信,有一天我再也等不下去了,便再次提笔写信给他,询问他是不是忙了,所以才没有时间给我写信。
可是,半个月又过去了,我依然没有收到仁君的回信。
这个时候我开始后悔当初没有从仁君要手机号码,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他可能因为某种情况才回不了信吧。
但我并不想承认,仍旧抱有一丝希望,又给仁君写了一封信,但这封信只有个字——你在哪?
我这次没有奢望仁君能回信,只希望他能看到信,让他知道,我很想念他。
时间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我渐渐放弃了写信给仁君,也特意不愿去思念他。因为我知道,是我的,不会离我而去;不是我的,勉强不来。
多么牵强的借口啊!
又剩下我一个人了,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我整日魂不守舍,失去了微笑,失去了习的动力,以至于习成绩开始下滑。原来,我还是放不下。
后来,父亲找我谈心,这是身为父亲的男人第一次主动跟我谈心,让我有那么一丝丝感动。
我没有说出自己的心事,但父亲却跟我说了很多心里话,准确地说,他讲了很多故事,关于他小时候所经历的故事。
那时候家里很穷,我的‘奶’‘奶’供不起父亲上,但父亲习很刻苦,在习之余,还不忘跟着家人下地干农活,最后,父亲终于考上了市医大。
父亲跟我说,若是考不上好的大,甚至是考不上大,不但会被人耻笑,而且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我把父亲的话当作耳旁风,因为我有几个高中同的父母都没上过大,甚至连小都没有毕业,很多都出去做生意的,现在都腰缠万贯了。
况且,我就算有所成,难不成还要跟父亲一样,将来结婚了,然后对自己的‘女’疯狂虐待,甚至‘逼’着他们走自己的老,按着自己的安排活着一辈吗?
这是我最不情愿做的。
那晚,我做了一个决定——跆拳道。
虽然还在犹豫,但父亲还是同意了。要求是,只准我习两年跆拳道,但不能耽误校的课程,而且要考上一所好的大。
我敷衍了事,假装答应了父亲。
跆拳道,不是因为兴趣,也不是因为好玩,我想着好了跆拳道就没人欺负我了,也能抗住父亲的暴虐,而且我还能有力量保护叶小风。
偶尔,我见叶小风被欺负了,虽然是少的情况,但我看到了,会戴着娃娃面具,像一个正义使者在替天行道,暴揍那些暴徒一顿后就跑了,一点都不给那些人反击的机会。
渐渐地,我开始‘迷’上了跆拳道,也觉得这样偷偷的喜欢叶小风,其实‘挺’好的。
至少,这是我现在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也是我能够快乐的理由,没有之一。
……
……
☆☆☆☆☆☆☆☆☆☆☆☆
我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可以做调戏正的怪阿姨,也可以做勾引大叔的美少‘女’,又可以做践踏弟自尊的伪御姐,还可以做‘花’痴长的单纯妹。
想上就转本考研,想工作就去投简历面试。
进,可做pubqueen(夜店‘女’王);退,可素颜指点江山。
我们是脸皮厚而坚韧,气场强大的‘女’王,我们是谁呢?大姐!
没错,时间转瞬即逝,如今已是大,眼看着还要几个月就要毕业了,不免让我心生感叹。
当初横冲直撞,率真不留情面,霸道,天真无知,娇纵,自以为是。肆无忌惮的叽里呱啦,嘻嘻哈哈。
那些嚣张和任‘性’无论如何都回忆不够啊。
那些我即将逝去的年少轻狂,那些我曾有过的青‘春’梦想,如同清凉的‘潮’水哗啦啦地流进了岁月的沧海。
过惯了这么平淡如水的生活,与很多人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也同样出现过一个问题,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人这么说过。
日复一日你放下了多少,千方计你得到了多少,‘精’打细算你失去了多少,求而不得你烦恼了多少,斤斤计较你结怨了多少,贪心不灭你造恶了多少,人生在世你享受了多少,临命终时你带走了多少。
俗话说: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一笑,笑世上可笑之人。
人生就是一阵风,起了,没了。理想就是一盏灯,燃了,灭了。人情就是一阵雨,下了,干了。
朋友就是一层云,聚了,散了。闲愁就是一壶酒,醉了,醒了。寂寞就是一颗星,闪了,灭了。孤独就是一轮月,升了,落了。死亡就是一场梦,累了,睡了。
只有淡然的心态,才是人生的成熟。
长大了,懂事了,心却不得不复杂起来了。历经曲折,尝尽苦之后,还是觉得淡然最好,简单最快乐。
人生之事,计较越多,烦恼越多,淡然,才是一种彻悟解脱。
能有这么多的觉悟,我都佩服我自己。‘女’人呀,真就不能亏了自己,就算有爱人陪伴,那真正能心疼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闲着无聊,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程天德的电话,问他要不要趁着周六这天下午我上班前,请我吃顿好的,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大的生活,让我彻彻底底的无可奈何。不进去,玩不痛快,睡不踏实,吃得还特多。
眼见着自己的体重蹭蹭往上猛增,这就让我很不高兴,为什么只有腰上长‘肉’而不是‘胸’上呢,我恨不得把多余的脂肪给咔嚓了。
如果有人问起,我怎么变胖了,我会说我忘了。绝对不解释,越解释越悲伤。
这点我倒是非常羡慕陈思思,那曼妙的身材呀,s型曲线,凸凹有致,真是让‘女’生见了都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要说程天德还是‘挺’够意思的,说是请吃大餐,真就带我去了一家世界名企餐厅“必胜客”,他倒是知道我好这口。
不过这次不是吃的匹萨,我点的是让我的胃‘迷’恋许久的黑椒西朗牛排。它口感滑润,香味十足,上来的一大块牛排也不知道是几斤几两,吃得那个过瘾啊。
古人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如此美味佳肴,真不枉我一早没吃饭,就等着这一顿呢。
晚上打工回来,累出了一身臭汗,只有像这样因劳动而流出的汗水,才觉得一天真真实实地过去了。
于是我刚到宿舍,就早早地冲进了洗漱间,冲了个凉水澡,穿着睡衣出来后,整个人都‘精’神气爽多了。
林楠见我神采奕奕地走出来,把我拉到她的‘床’上坐下,扭扭捏捏地问我:“馨姐呀,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那就别说了。”我直接回绝了她,知道她一这样,就肯定没什么好事。
话音刚落,我便起身要回我的‘床’上享福,林楠见状,立刻拉住我的睡衣,差点没把睡衣整件拽下来,喂喂,我睡衣可以没有扣的啊!
虽然在这夏秋之夜,进了被窝后我偶尔会因为热把睡衣脱下来,但是我都没穿‘胸’罩的啊!差点‘露’点了我!这个臭丫头,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整理好衣服,瞟了林楠一眼,她却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抱着我的手臂问我:“馨姐呀,其实我只是想问,你跟程天德进展到什么程了?”
我回到我的‘床’上,故作糊涂,边铺被边说:“什么什么程?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林楠继续追问:“就是你和他现在到底什么关系啊?”
“还是朋友关系啊,你是猪吗?这还用问!”
“不能够吧,这可过了两年啊!你们竟然‘还是’朋友关系!”林楠说,“筱娴、思思,你们说这事神奇不?”
我回过头,看见林楠那闻之震惊的表情,我表示深深理解。
邓筱娴坐在‘床’上,边修脚趾甲边说:“这个……还真不好说。”
陈思思趴在被窝里,俯视着我们,挥挥手:“是呀,感情的事还真是不好用常理来解释呢。”
的确,感情之事确实不属于科范畴,也没法用世间常理来解释,因为那是内心的一种感觉。
当初程天德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不知道他现在死心没有,我也不没有问过他到现在为止又祸害,不对不对,是又‘交’往了几个‘女’友。
但有一点我很清楚,我还真是对他没有萌生半点爱意。
不能说我心高气傲,我也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比从前的我一样,我没有什么资本奢求那些看似美好的奢华生活。
我只想要平平淡淡的那种幸福,我爱他,他爱我,永远永远在一起,仅此而已。
程天德嘛,我说不清是哪种感觉,或许他真的变了,变得不再玩世不恭,但这说明不了什么。
人啊,总是会变的,但是程天德还没有在人生道上受过任何挫折,并没有彻底让他改变。
我可以这么说,他只是因为对我有好感、想追我才这样的,若不然他肯定还是那副德行。
俗话说:日久生情。怎么到我这里就失灵了呢?
呵呵,真是好笑了!
以前我也那么想过,按照过去的脾气秉‘性’,遇到程天德那种把‘女’人当玩物的烂人,我若不是替天行道,就会拒之于千里之外,又怎么会跟他做朋友呢。
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邂逅一个人,只需片刻,爱上一个人,往往会是一生。萍水相逢随即转身不是过错,刻骨相爱天荒地老也并非完美。
在注定的因缘际遇里,我们真的是别无他法。
有缘的人,无论相隔千万之,终会聚在一起,携手红尘。无缘的人,纵是近在咫尺,也恍如陌,无分相逢。
不过,我们将来会如何,还真的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