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澡后的廖少果着身体凑到镜子前又看了眼,忍不住在心里留下悲伤的眼泪...
都把自己看硬了...好想来一发...太悲催了,这肯定是上苍对他上辈子的惩罚QAQ。
第二天清晨,有一位自幼伺候这位小少爷起身的女仆,安娜上来轻柔的叫醒睡的脸颊粉红,双目含着泪水,“委屈”的瞅着自己的小少爷。
“我最可爱的小少爷啊,你要起床啰,太阳都晒屁股了呢。”安娜的手指缓缓温柔的顺着他柔软的发丝贴着头皮抚摸着。
舒服的廖少爷忍不住抱着被子又使劲蹭了蹭,小瓷瓶的日子居然比他廖少过的都腐败。
眼前这安娜是混血,长得那叫美的出奇,大眼睛,白皮肤,亚洲人的精致,欧洲人的立体,她都有,身段还玲珑。小瓷瓶的记忆里,安娜学习也很好,是国外一所著名大学教育系毕业的。
被聘请来做小少爷的贴身女仆...这浪费的有点牙疼。
最重要的是,人家这位刚刚毕业的花季少女居然还同意!
刚开始别人还以为对方把目光瞄准赵旻或者沐氏产业的,可最后发现,人家的目光至始至终只落在这位那时还在吃奶的小屁孩身上...
当然这和沐氏开出的高价也有很大一部分关系的...不,应该就是这个关系吧。
廖少半睁开眼,心中邪念大盛,直接接着撒娇滚到安娜怀里,那两团软乎乎的兔子来回蹭着他。
真开心~~好坏能安慰下昨天受伤的心灵了...QAQ
“呵呵,我的小少爷,这么大了还撒娇。”安娜怜爱的抚摸着廖峰的脸颊,眼中带着悲伤。
她来沐家也有十多年,当初的花季少女到如今,她也有三十多,一直把怀里的小少爷当做自己的孩子。
赵旻夫妇对她真的非常好,根本不是仆人,宛如亲人。现在这两位慈善的好人离开了,却留下这个纯真的天使。
哦,上帝,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这肮脏险恶的世界如何能留住他们纯真的少爷?
“安娜。”蹭了个来回,廖少便找回了自己莫名被狗吞了的自信“还有最后两天了。”
“恩。”安娜含着泪看着他家的少爷。
“好好送走爹地妈咪吧。”廖峰冲着安娜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可安娜看着却忍不住落下眼泪,用力点头。
他们家的少爷实在是太痛苦,太可怜了!
有泪都不能留,还要坚强,更要长大。赵家那些人实在是...该千刀万剐!
廖峰刷着牙时,根本不知道他的小保姆脑补过多,这身皮太嫩,太有欺骗性,已经让安娜黑化,心里深处想暗暗打算把赵家人给千刀万剐了,最好现在就干。
反而低着头刷着牙,不敢看镜子,越看越伤心...想上上不了,还要忍不住担心被变态惦记。莫名的,都觉得自己会少吃一碗饭了。
其后两天周南桉看住了赵德彝,却没管他要做什么,毕竟只是吊唁,跑不出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也有重要的事处理...
那日的名单和档案他又看了一遍,考虑名单上的人,如何逐渐接触,试探看看。
灵魂伴侣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是子虚乌有,对他们而言是玄之又玄,其中的感觉书中一直说,见到那人你就知道,是他。
周南桉借着这两天,把名单上三家企业的人都见了一边,根本没任何!感觉...
周南桉已经有些绝望“不会真的是赵家的人吧?”
合上材料,周南桉想,明天也不用特意再去跑一次。
以赵家人的秉性,绝不可能放过眼前的肥肉,后天肯定会出现在沐氏大楼。
“哎...”万一真是赵家的人,他就直接和那人谈钱吧,谈心太累,还靠不住,周南桉揉了揉眉心想。
钱鲜见他家大少爷面露难色,心中自然了然是为什么。
手上捏着的报纸有些不知道该不该送,可若不送怕是又不妥当,一时间左右为难。
周南桉回头看了眼钱鲜“有事?”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可眉头间难消一份轻忧。
钱鲜心中难免为他家大少爷难过,犹豫一分,最终还是递上那份报纸,什么都没说,便微微鞠躬,退了出去。
周南桉看着那份报纸,目光又沉了沉,最终随手扔在地上,叹了口气,推开阳台的门,单手插在口袋中,望着那轮明月“这是对周家的考验?”呵,还真有意思。
夜晚的凉风闯入房内,戏耍着地上的报纸,闹出“唰唰”的喧闹声。
凉风似乎玩够了,又退出或是埋伏在哪。
报纸慢慢的安静,展开的那页,赫然是赵盛,刘秋生等人在小宾馆聚众闹事,与宾馆工作人员发生冲突,把客房弄的乌烟瘴气,损坏物件或偷偷带走的拒不归还也不愿意照价赔偿云云。
小标题还特意写到,他们是上来吊唁一个有钱人家的亲戚,住在宾馆这几日整日大声喧哗说马上可以继承几千万几百万了,他们有钱不差钱。还有配图几张照片,却是小房间愣是挤着□□个人在休息。
五天吊唁结束,廖峰有一天休息准备时间,明天去沐氏大楼处理遗嘱。
不过有郑德恩在背后撑着,他的意思也明确下达。想来不可能让赵家的人,占到任何便宜。
哼,小瓷瓶记忆里,这群人在遗嘱公布分割前整天缠着他,说亲情,说自己日子过的多苦,还住在他们家,又吃又喝又拿,还说平日连个鸡蛋都没的吃。
年幼的小瓷瓶就心软了,最后父亲大量的现金都留给他们。
父亲的遗物他们也想要,还有写着父亲的房产也是。最后弄的小瓷瓶毫无招架之力,若是不给,那群人便又哭又喊,说自己多可怜,求小瓷瓶可怜可怜他们,对小瓷瓶来说这点钱不过九牛一毛,可对他们来说却是很多很多钱了,能让家里人过好日子云云。
小瓷瓶心就又软了,除了父亲的遗物外,连房子都没留下。
个贱人...
也就是这么一笔巨额的财富,让赵家人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有的是钱和精力来纠缠小瓷瓶。
直接在开头便剁了他们的爪子,灭了他们的希望,比什么都简单。
廖峰写意的晒着太阳,翻阅着这个世界的历史。
现在是五月中旬,小瓷瓶应该去读书的年纪,可惜现在还不能去...微微有些可惜。
廖峰都忘了当初的青春岁月,那时他是廖家最得宠的少爷,每天带着一群小屁孩上房揭瓦,斗狠,玩闹。
每每被大哥拽着后颈拎回家,奶奶或妈妈一边唠叨着“小皮猴,泥猴子。”的,让他洗干净。
父亲或兄长还面带愤怒不悦,奶奶和爷爷已经开口劝道“小孩子,皮皮说明健康。”
真想念家人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周南桉看着安安静静的坐在藤椅上的少年,璀璨的阳光似乎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让那精致的少年更不似该停留在人间。
“想家人了?”放下原本该由钟叔端来的牛奶,周南桉轻声的询问。
廖峰微微点头,想念起前世的家人,自然也是想念家人。
微红的眼眶让周南桉心里柔软了几分,这几天这少年做的不错。虽说前几天不尽如意,可他也是在成长。
“男人不能哭。”他说。
清雅的嗓子让人听着便应该心生好感,可廖峰少爷心里顿时不痛快,男人就不能哭了?屁!文盲!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廖峰认真的看着他“我现在很伤心。”所以我想哭就哭,我不想哭就不哭。
周南桉被他这正儿八经的表情弄的反而一时不太确定这小家伙到底是在和自己顶嘴,还是说事实,又或者在鄙视他?鄙视什么?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眼前这小家伙话里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话中有话着呢。
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果然还是想打一顿。这种感觉从自己铜钱掉下来那天开始,一直有了。
但不行,要忍...赵旻叔还没过头七呢,更别说七七了。
教育孩子,还是不劳烦宠孩子没分寸的赵旻叔多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