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摄政王府没有废物!管家这脑子果真精明。
而这厢,苏千琅正在与一脸哀怨的弑天百般纠缠着。
“您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弑天一副像是苏千琅负了他一般,委屈的扯着苏千琅的衣角。
“就算我能,但我也不敢对你负责任。”苏千琅好笑的看着弑天。当然,弑天口中的“负责”与苏千琅口中的“负责”那是两码事儿,只能说中国汉字的博大精深。
“我不管,反正那酒是您给我喝的,您难道就这么撒手不管,任我被雾涟那头狼蹂躏?”弑天已经将锅强行扣在苏千琅背上,打死不承认当时喝酒一事儿是自己提出,并且还是自己吼着不醉不归的。
“蹂躏?可是你们不是夜夜笙歌,**苦短吗?”苏千琅眼底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打趣道:“那‘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来,再战!’这话是谁说的?”
苏千琅模仿着弑天的语气,脸不红,心平静的说着如此浑浪的话。却将弑天说的面红心跳,双眼不知该看哪里,双手也不该怎么放,紧张了,羞涩了。
于是装傻充楞,嚅嗫道:“这么没品的话是谁说的?你不会怀疑是我吧?怎么可能,像我这么正直的人,定然是说不出这样难登大雅之堂的话。”
“是吗?许是我听错了吧。”苏千琅看着这死不承认的弑天,摇摇头,这么久了,连一夜**之事儿这俩人也做了,雾涟怎么还没把人追到手?
“这么粗俗的话,怎么可能与我这样儿的人沾边儿呢?”
“可能!”南致岄突然穿了一袭云纹白衣犹如翩翩公子一般,走了进来:“所谓雅俗共赏,这雅致,还真跟你沾不上边儿,这俗嘛,倒是跟你极为贴切。”
苏千琅看着眼前这换下红衣,着白衣的南致岄。只觉得,红衣的他,是个狷狂嚣张、邪魅惑人的妖精;而白衣的他,却是个温润如玉,温润儒雅的公子,当然,要忽略他说的那些欠打的话。
“哟,我说世子爷,你这一身白衣是要去奔丧啊?”弑天也是一个嘴贱的人,以前不明显,许是在压抑,如今可能是自己居然被雾涟这一男人给**心生不满,于是这嘴也毫无顾忌的贱了。
“是啊,听说你家有人过世,本世子心情甚是悲痛。”南致岄四两拨千斤的将话给绕了过去。
“你们俩都少说两句。”苏千琅知道若是不及时制止,再让他俩继续斗嘴,这俩人非打起来不可,谁叫这俩人的内心都住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公举呢。
好在,苏千琅说话还是管用的,俩人消停,于是道:“三国会议不日就要召开,如今乾魔国派来的使臣已经到了,具体的人员名单去查了吗?”
“这事儿雾涟去查了。”弑天很快收起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道。
不得不说,弑天对正事儿极为认真负责的行为,是让苏千琅很欣赏的。平时自己的私事儿怎么闹腾都无所谓,但是处理公事儿,那就要公私分明。
“妹妹,想要名单直接问父皇,自己去查,你不嫌麻烦?”南致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复又给苏千琅倒了一杯,说道:“摄政王府郡主,这个头衔摆出来,不是给人看的。”
苏千琅一挑眉,提醒自己这一点,摄政王知道吗?
“摄政王府在神炽国,那是天一般的存在,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利用利用呢?榆木脑袋了?”
“只是一份名单而已,没有必要劳烦父王了。”苏千琅当然知道直接从摄政王那里拿名单会更有效率,但是,自己除了是孟卿言的女儿外与他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什么父女,只不过是只占着名义上的亲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妹妹,你没有必要跟父王这么生分吧,你该不会是害羞吧?”
“我自有分寸。”苏千琅堵了南致岄的话,转身对着门外道:“父王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对,苏千琅虽然灵根尽毁,没有了灵力,但是她按着孟卿言给的经卷修炼,她的庞大的精神力已经完全取代了灵力。而且,苏千琅明显的感觉到这精神力明显比灵力更加的强悍!
“儿臣见过父王。”南致岄朝摄政王行礼,不管这父子关系如何,这礼数自然不可废。
“本王找千琅有些事儿,你们先出去吧。”摄政王站在房中不做任何举动,屋中之人都能感受到他那周身散发的王者之气。
在得到苏千琅的示意,弑天直接转身离开,而一旁的南致岄也紧随其后,相继离开。
房间只剩下,苏千琅与摄政王这俩人,面面相觑,良久,谁也不愿先开口,气氛出奇的尴尬。
“父王找我,可是有要事儿?”苏千琅觉得既然摄政王亲自来找自己,还支开了其他的人,这很明显是有重要的事儿。可是,苏千琅猜中了这开头,却没猜中着结局。
“嗯。”摄政王点点头。
“父王请说。”
“卿言性情大变已经半月,府中人苦不堪言;我一直想去与她交谈,可是她却将我拒之门外,现如今,我已经黔驴技穷了。”
摄政王现在的意思就是:十八武艺都用上了,结果还是不尽人意,我还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苏千琅看着苦恼的来求助自己的摄政王,突然心生愧疚。
因为这件事儿要追溯到半月之前,自己听说孟卿言又与摄政王闹别扭了,于是去探望醉酒醒来的孟卿言,母女俩人促膝长谈,交谈甚欢。
大致内容就是,孟卿言的感情经历,悲惨的过去,不确定的现在与未来。以及摄政王的那句“你不管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以及需不需要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云云。
所以,当孟卿言决定要做一个温婉贤淑的当家主母时,苏千琅其实是表示赞同的,因为曾经的孟卿言身上厉气太重了,如此也好。
这都半月了,她以为这些人挺喜欢孟卿言的改变,结果,果然不只男人爱犯贱,这摄政王府的众人都一样无可救药了,这么喜欢受虐吗?
“父王,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我会帮您的。”苏千琅的潜台词则是:我会弥补我的过错的,所以不要因为别人而却改变自己,我就是我,没人非要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