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看着我?”苏千琅笑道:“我亲自给二位哥哥当裁判,难道还不好吗?”
这一声“哥哥”,叫的俩人心花怒放,喜笑颜开,眉飞色舞。
苏千策抢先说道:“这件事儿,都听小妹的。”一旁的南致岄也表示赞同苏千策的话。
当然还有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也就是苏千烨,不过他的想法长期就是被忽视的,毕竟他对这些事儿完全不感兴趣。
苏千琅笑道:“既然都同意了,那就先各自准备准备吧。”
九天之阙,鬼冥阎已经安然的坐在清净之地,乐圣院中那颗树下,手中提着一坛桃花酿。
酒香伴着花香,随着微风,细腻的拂过园中的每一个角落。九天之阙上的一些景色,与人界以及普通位面的不一样,这里的景致往往可以一直持续这种状态,许久许久。
就像这一颗落英缤纷的大树,这样美丽的落花的模样,总是违背自然的规律,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虽然最开始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可是这日子一长,一切都变了,渐渐地不再稀罕这个东西了。
喜新厌旧,人之常情嘛。
鬼冥阎看着忙进忙出的武神,于是笑道:“这不是曾经扬名立万,叱咤风云的武神大人吗?怎的,这么喜欢在这里做这些粗活?”
武神这些日子,也把自己那毛毛躁躁的火药桶的性格给压抑了不少,武神也在乐圣的指引下,慢慢的改掉自己的一些坏脾气。
“你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偏远地方来了?”乐圣看着鬼冥阎,笑道。
“什么时候,我没事儿就不能来九天之阙随便逛逛?”鬼冥阎一直是一个矫情的人物,语气有几分不满,也有几分娇嗔:“天帝都批准了我可以随便在这个九天之阙,四处闲逛。与你有什么关系?”
“不过只是一句问候罢了。。”乐圣一只手端着茶,另一只手推着椅子,到了鬼冥阎面前,说道:“还是少喝些酒吧,酒这个东西,伤身。喝些茶,去去酒气。”
鬼冥阎看着乐圣,这丰神俊朗、与世无争的性子,半笑着道:“看起来,你倒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你如今的人生嘛。怎么昔日风光无限的乐圣大人,如今变成这样,就甘心?”
“甘不甘心又如何?”乐圣也只是笑了笑:“这些事儿不过已经是过眼云烟,什么功名利禄,其实也不过只是一纸虚名罢了。”
鬼冥阎与乐圣之间的情况很复杂,曾经就像亲兄弟一般,之后因为所属的阵营不同,各为其主,二人之间的背道而驰,愈行愈远。
冥魔两界的大兵,直接被天神一族那阴损的招式,而战败了。随后,冥帝的死去,一切分崩离析。
从此之后,俩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越行越远。在之后,鬼冥阎得知乐圣被扔到了这样的犄角旮旯里时,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惊了。
一个杀掉冥帝的大功臣,最后居然落得了一个这般凄惨的下场。
鬼冥阎到了九天之阙,找到了受伤的乐圣,面带着冷嘲热讽,极为冷淡的眼神中带着恨意,说道:“大名鼎鼎的乐圣大人,天神一族的大功臣,怎的落得如此的下场?”
而乐圣,从最开始绝望的倒在地上,完全没有一丝求生意识,宛如一局行尸走肉一般,双目空洞,没有任何焦距看着一个地方。
可是,乐圣却渐渐地恢复过来了。对身边的事儿,也开始了漠不关心的态度,就在这个九天之阙,过起了自己闲云野鹤的生活。
腿断了,没事儿。虽说从最开始因为腿断了的原因,做很多谁,都不便。但是时间就像天边的彩霞一样,慢慢地、慢慢地散去。最后,乐圣也就习惯了,不用腿,也能够照顾好自己。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些事儿,让鬼冥阎与乐圣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虽说没有恢复到之前那般亲密无间,但是至少俩人也不会像之前见面那般,剑拔弩张、争锋相对。于是鬼冥阎也会偶尔去探望乐圣,且不说交谈甚欢,但是也是能够短短的交流几句。
乐圣看着面前这个乖乖的喝茶的人,笑道:“这是最近新出茶叶,感觉味道不错,也就泡了给你尝尝。”
“倒也是,没有公务在身的人,一向就是这么悠闲。”鬼冥阎好笑的看着乐圣,说道:“一壶新茶?这般贤惠的你,也很适合操持家务啊。”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讽刺乐圣不是一个男人嘛,但是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乐圣自然是不会因为鬼冥阎的一句话就这么破功。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一无是处,没有事做。所以,也只能倒腾这些小玩意儿了。”乐圣又给鬼冥阎斟上一杯茶,语气平淡,说道:“这样日子也能消磨的快些。”
鬼冥阎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乐圣的双腿,低垂了一下眼睑,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抬起了眼,说道:“报应不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因果报应,有因便有果,自食恶果的滋味,还是挺不好受的。”乐圣眼中有一丝的苦涩,但是很快便被掩盖了过去:“不过,有了这么一块清净之地,也不用去掺和那一堆破事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嘁。”鬼冥阎一向不喜欢乐圣这样大道理一篇接一篇的人,所以只是附赠了乐圣两个白眼。
此时的乾魔国,当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吃醋,有人忧啊。
永安侯余老,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冰凉的尸体,虽说自己的孙子一直都是一个成不了气候的人,但是余家的门楣,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侮辱!
世界上最悲凉的事儿,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余老,先是送走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女,现在又送走自己唯一的孙子!这简直就是天要亡我余家啊!
余老身后的一团黑雾,飘忽不定,不言语,只是在余老的身后,静静地待着,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算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