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气愤自己又能怎么样?难道像傻子一样不长脑子的冲上去狂揍他们一顿?是的,当时的自己,就是这样冲了上去。
就这样,渐渐地,自己的耳边再也听不见这样的言语,不论是好是坏的言论,自己都听不见了。当然,朋友也不会有了。自己看着众人对自己退避三尺的态度,他的内心却很是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些孬种这是怯懦的表现,自己的方法是极为正确的。
可是,事实告诉自己,真实的原因并不是如此。因为,在自己犯了傻事儿,做了蠢事儿时,他们根本就不会站出来提点,直到自己受到了责罚。
他们对自己退避三尺,并不怕了自己,只是单纯的不屑与自己为伍罢了。可笑的是,自己居然没有看透。
他一直想要立功,一直想要证明自己,因为他不想要成为活在别人庞大身影之下的复制品,他不是什么“小战神”,他就是“武神”,只能是“武神”!
如今,躺在九天之阙的清净之地时,他知道了自己已经被天神一族抛弃了。本来想要直接了断,轻轻松松结束掉自己的性命,却不想,居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自己当成人生引路者,生命的灯塔的人,乐圣。
如今,这人却在自己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
早已不是了。
忠诚于天神一族,为了天神一族的荣耀,为了天神一族繁华的未来,他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可是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叹息这说了这样的一句话,那该是对这一切多么的心酸,多么的无奈,多么的心寒?
“乐圣。”武神眼神清亮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乐圣,语气不似以前那般沉闷,问道:“在天神一族立下了如此的丰功伟绩,你却说自己早已不是天神一族之人,这算不算是天神一族的损失?”
“损失?”乐圣摇摇头,低头看着自己无法再站立的双腿,语调依旧不温不火的说道:“对于天神一族来说,没了我这个废物,他们少了负担,也能落得一个轻松自在;而对于我来说,曾经那些所谓的丰功伟绩,是我这一生,乃至以后的生生世世,我最后悔做的事儿!”
“后悔的事儿。”武神只知道,当时乐圣与战神是天神一族齐名的两把利刃。可是后来,派出去探查魔界的琅月仙子,却堕入魔道,自称冥帝,而后,与魔帝狼狈为奸,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野心勃勃的想要吞并九天之阙。
天神一族上下齐心,最后在乐圣与战神的合作之下,终于,除冥帝,封魔帝。最后,俩人都消失,天神一族放出的话,则是,战神由于亲手杀了至爱之人,忙碌起来想要麻痹自己内心的痛楚,最后积劳成疾。在本要堕入魔道时,却被爆体而亡。
而乐圣,则是说,他功成隐退,云游四海。从此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可是如今一看,什么功成隐退,什么云游四海?全都是一派胡言!自己为什么没有听说乐圣的消息,原因很简单,朝堂之上,根本没有人愿意与自己相交,还有谁愿意告诉自己这些往事?
乐圣无声的笑了笑,说道:“这药也凉了,我拿去热一热,你也该起来了。我行动不便以后,有些跑腿的事儿还需要你来做。”
武神看着那一张带着轻松自在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带着置身事外的一种淡然,却让人心疼,既然自己曾经当做人生向导的人都如此,自己还能颓废下去吗?当即坐起来就点点头:“嗯。”
神炽国这一边,已经快到了三国会议的尾声,苏千琅却还没有与寒傲宸讲关于苏千烨的事儿。俩口子都是大忙人,忙碌到全天不见对方人影。
苏千琅看着相互看不顺眼的苏千策与南致岄。苏千策本就是一个有些小心机的二世主一样的性格,与南致岄这只老狐狸,自然是相看两相厌。也可是所以,真小人与伪君子,他们办的事儿,性质都是一样的,可是呢,真小人与伪君子之间不止互相看不顺眼,还要互骂对方虚伪,做作。
“致岄兄又见面了,幸会幸会。”南致岄很是热情的拉着面无表情的苏千烨上前跟南致岄打起了招呼。
“哦,原来是千策兄啊。”南致岄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做作,可是脸上依旧挂着艳若桃李的笑容,继续说:“希望千策兄能够在神炽过得开心。”
“嗯,那倒是。”苏千策的笑还是极为和善道:“在下在神炽国还望致岄兄多多关照了。”
“好说好说。”南致岄笑道:“若是对这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来找我,必定会让你们过得舒心、宾至如归。”
苏千策差点被南致岄那张比女子还妖媚的脸上的笑容给迷惑了。回过神之后上前一步,凑到南致岄的耳边低声道:“这话认真的?”
南致岄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凤眼闪了闪,也凑到苏千策的耳边轻声回道:“不是,不过只是客套话,千策兄明白的。”
苏千策气到差点就给这人来了个过肩摔,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在心中骂嘀咕了句,虚伪!
南致岄退后了一步,就见着苏千策也后退了一步,可见这俩人是由多厌恶对方,不过就算在厌恶,因为苏千琅的这一层关系,他们也得留个面子,于是苏千策带着笑容露出齐齐整整的八颗牙齿,说道:“那以后就多多麻烦致岄兄了。”
南致岄在心底嘲讽这个不要脸的真小人,呸!谁同意要关照你了?都说了那只是客套话,客套话,听不懂吗?切,看在千琅的份儿上,本世子就大度的不计较了!南致岄也笑对:“哪里哪里,都是一些小事儿,还望千策兄不要嫌弃。”
若是有人能够听见别人内心的声音,那么肯定会疯狂鼓掌,毕竟大部分人的体内百分之七八十的水,而他俩,浑身可都是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