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尸坑之上电闪雷鸣,风卷云涌的天空中心出现巨大的飓风,将尸坑中成千上万的尸体全都席卷上空中。
“阵法快破了,注意找准时机,出来。”寒傲宸伸出手抓住尸坑中升起,出现的一柄锈迹斑斑的寒剑。
“嗡!”那柄锈剑仿若与寒傲宸有着感应一般,剑身的锈迹一块一块的脱落,光芒万丈!
在现代的世界中,人们对穷奇的解释由此下书籍记载:
《神异经》云:“西北有兽,其状似虎,有翼能飞,便剿食人,知人言语,闻人斗辄食直者,闻人忠信辄食其鼻,闻人恶逆不善辄杀兽往馈之,名曰穷奇。”言此为大恶之兽。
《山海经·西山经》道:“(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胃(同猬)毛,名曰穷奇,音如獆狗,是食人。
《山海经·海内北经》道:”穷奇状如虎,有翼,食人从首始,所食被发,在蜪犬北。一曰从足。“
可是,寒傲宸看见了一只朝着天空悲愤的嘶吼的一只有情有义的凶兽;它带着自己的情感,存活到如今,无可奈何的只能朝着天空怒吼,宣泄自己的愤怒!
穷奇出现,巨大的兽体,毁掉了整个尸坑。天空中的九天雷罚,不停地打在穷奇的背上。穷奇不断地咆哮着,爪子不断的拍在地上,地动山摇。
九宫之阙上,仙雾缭绕,仙子们在云端摆放着五彩祥云,窃窃私语,好像在讨论,如何才能将这云彩悬挂的更为华美。
一声兽鸣,响彻九天!随之而来的剧烈摇晃。鬼冥阎刚倒入琉璃盏的酒,洒了满桌。
“凶兽现,天下乱。”鬼冥阎看着面前毫不受干扰的弹着琴的男子,笑了笑:“穷奇出来了,用不着多久,这梼杌也该出来了吧。”
“你是故意引他前去的?”男子不注意,气劲用大了,琴弦断了,一声刺耳的断弦音,毁了整首曲调的美妙。
“并不算。”鬼冥阎笑了笑:“毕竟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她,不是吗?更何况,你们天神一族根本不打算帮我,不是?”
“鬼冥阎!你非要和天神一族对抗吗?”
“对抗?怎么会,我只能算是各司其职,各为其主罢了。”鬼冥阎抬眼看着男子,笑道:“而且,我可斗不过这戴着虚伪的假面肮脏的天神一族。小的,可真不敢。”
鬼冥阎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阴阳怪气,很明显是说的反话。
“鬼冥阎,做事的时候,你自己想清楚后果!不要最后后悔!”
鬼冥阎笑了笑,眼神却极为冷漠的看着男子,双眼的目光犹如嘲讽的扫了一眼男子受损无法站立的双腿,说道:“后悔?怕是你后悔了吧。算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过些时日再来探望你。”
鬼冥阎走到门口,回头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中带着漠然道:“多保重身体,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不是来给你收尸的。”
……
“苏千琅。”
“长澈?”苏千琅看着突然出现在暗阁的长澈,不禁问道:“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前尘往事儿,有些烦躁。”长澈接过苏千琅手中的一箱手雷。
苏千琅有些纳闷,为何自己没能听见他心里想起的前尘往事儿。
“你当然听不见,这种心底的想法,就算是签订了血契,也只能在两个人在一定距离才能够实现,一旦超过了距离,就听不见对方心底的声音。”长澈眼神暗暗,放下手中的箱子。
“嗯。”苏千琅转身继续完善自己的武器。
长澈见着转身就走的苏千琅,于是快速上前几步,跟上苏千琅的步伐后,问道:“你就不问问我是想起了什么烦躁的前尘往事儿吗?”
“嗯,那你是想起了什么吗?”苏千琅脚步依旧未停下。
“太没诚意了。”很明显,长澈不满意苏千琅的态度:“你就不能装作很好奇吗?”
“你要是很闲,不如帮我多做做这些事儿!”
被苏千琅嫌弃的长澈,无奈的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说道:“不就是一个傲云国嘛,你干嘛这么紧张。不是还有我吗?”
“你?你会撒豆成兵?”
长澈摇摇头。
“那你能一呼百应,召唤千军万马?”
长澈依旧摇摇头。
“那就好好帮我忙,不要捣乱。乖!”苏千琅踮起脚,伸长手臂,摸了摸长澈的脑袋。
这个动作,做的十分自然,就像是,许久之前,她就有做过;而一旁的长澈,看着苏千琅继续指挥布阵的身影,眼睛却有些红,鼻子略微有些酸涩。
傲云国紫宸宫中,在空中孤月与殿中散着冷光的夜明珠的辉映下,太上皇望向窗外的背影显得越发的苍老孤寂。
“傲云国怕是又会出现一场恶战吧。”太上皇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自己,就像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太上皇,起风了,该歇息了。”
“是啊,起风了。走吧。”太上皇摇摇头,缓缓的移动脚步,在身边唯一的公公的搀扶下,歇下。
皇宫中,御书房。
“查!朕让你们查,你们就给朕查出一个不知道!”云帝一把抓起砚台扔向下跪的暗卫怒吼:“不知道!不知道!朕养你们,就是为了这一个不知道吗?啊!说话!”
“回皇上,属下的确查不出临江王妃究竟在做什么。”
“废物!一群饭桶!”云帝重重的拍着桌子。
“皇儿!你何苦为难他们。”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步一步,走的摇曳多姿。
云帝见着太后走来,赶忙起身去扶着:“这么晚了,母后怎么还未休息?”
“如今儿,苏千琅和寒傲宸一日不除,哀家那可是日日夜不能寐啊。”太后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叹了气:“苏千琅本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儿,他们能探查到,那才有鬼啦。”
“是,母后教育是。”
“罢了,皇儿不要心急。”太后拍拍云帝的手背,笑的极为残忍:“苏千琅既然躲在浮香楼不出现,那哀家就用安定侯府的人,逼她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