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狠狠地咬着,握紧玻璃,用手掐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就在这时,前方缓缓地开来几辆车,她吓了一跳,慢慢地爬起来,刚扶着墙,又无力地软倒下去。
“呜……”她咬牙啊,“救命……不要……”
汽车缓缓地在她身边停下,她抬起头,见汽车里清一色的男人,惊得脸色发白,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逃走。
决不能落在他们手上!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命运!
“老大……”为首的一辆车里,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回头请示后座低头玩纸牌的男人。
“不管。”玩纸牌的男人说。
前方的男人就升起车窗,对司机说:“开车。”
三辆车缓缓开走,晓木松了一口气,再次倒在地上。
“老大。”第一辆汽车里,仍然是副驾驶的男人,回头说,“那个女人我见过。”
哗!哗!哗!洗牌的声音!
“圣诞那天,她和李光明去了赌场。”
“哦?”后面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是谁?”
男人耸耸肩:“李光明带了两个女人去,都没有张扬,也没有刻意隐藏。其中一个是她妹妹,这个不是。”反正最后都被拍照了,那天还是我们安排的记者,为了庆祝老大赌局第十连胜拍的。在里面就有她。
洗牌的男人欧罗拉翻了一张红桃a说:“带走!”
前方的男人一听,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把刚刚那个女人带上车!”
话音刚落,最后一辆车就停了下来,紧接着走出一个男人,回头将晓木抱起。
晓木睁眼看了一眼,握着玻璃的手想伸过去。他淡淡瞟了一眼,毫不放在眼里。将她抱到车上,擒住她手腕微微一使力,就让她将玻璃松了下来。
砰地一声,车门带上,汽车朝前开去。
晓木见对方没有管自己,就慢慢撑起身子,缩到角落里,想离他远一点。男人目视前方,看都没看她一眼。
但她还是害怕,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按着手心的伤口,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将脸熨烫在车窗上,让冰冷的玻璃减少自己脸上的温度。突然,前方一辆红色的汽车开过来,她勐地背过身,矮下身子,怕被沐灵儿看见。
等沐灵儿的汽车开过,她缓缓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从后车窗看着。
旁边的男人发现她的异样,回头记下了沐灵儿的车牌号码。等一下要报告老大!
由于伤势太重,她无力在拿东西刺激他们了,只能被抱起带走。
汽车停在女玩世界的停车场,晓木睁眼看了一眼,没认出来。旁边的男人将她抱下车,她咬着牙想推开:“不要……放了我……”
没人理她,一行人安静地走进电梯,上了18楼,进入女玩世界的办公区域。
走进休息室,晓木被放在沙发上。欧罗拉见她满身是血,说:“叫医生。”
医生很快到来,给晓木处理了伤口,晓木知道周围有人,一直咬着牙坚持,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奇怪的声音。
医生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啧啧摇头:“居然用这么狠的办法保持的清白!不过,恐怕坚持不到最后,还是要去做些事情才行呢。”
像应了他的话似的,晓木紧接着就发出一声:“啊……”
欧罗拉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手下。
众人一惊,下意识地后退。
欧罗拉看来看去,眼神定着刚刚抱过晓木的男人身上:“你都抱过她了,这是缘分,就你吧!宁肯伤痕累累也不就范的女人,是好女人,你温柔点,等她好了,老大做主给你们办婚事!”
“不……”男人摇头。虽然有些事情很美好,但被老大指定干这事,总觉得失了味道。而且她身上都是血,看着都没有**。
“就这样。”欧罗拉不容分说,站起身,“我们出去!”
“老大啊”男人扑通一声跪下,抱住了欧罗拉的大腿,“老大,你把这好事分给其他的哥们吧!”
其他的哥们急忙说:“别别别……这是老大重视你、肯定你的能力,你要好好表现!”
“可是我已经有暗恋的对象了!”
“是么?”欧罗拉见沙发上的晓木在蠕动,貌似已经没剩多少理智了。
“是是是……”男人使劲点头,“她和我是青梅竹马呢!就在昨天我还给她学校打钱过去呢”
欧罗拉嘴角一抽,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立刻移开眼神,不敢和他对上。欧罗拉嘴角再抽,他的手下,什么时候变得不近女色了?
手下:不是不近女色!实在是……老大,木有你这样的啊!半路随便捡个人,你自己不睡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叫我们睡?而且老大你本来就是女儿身,外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兄弟还不知道吗,就是老大长的有些像男的。
这时,旁边有个男人在笑,就是之前认出晓木的人。
欧罗拉看着他:“赵维,就你吧!反正你一向花,再花一个也无所谓。”
“哎”赵维一惊,“老大,别玩了。这人来还没搞清呢,还是先不要碰”
“啊……”突然,沙发上的晓木一动,整个人滚在了地上。她坐起来,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垫子,浑身颤抖。
大家都知道,她在忍受什么。
欧罗拉对赵维说:“打电话问一下,不行就让人帮她解决了!”
赵维转身出去。
医生走向晓木,晓木一惊,伸手往桌上一抓,抓住一个烟灰缸,急忙护在身前:“不要过来!”
“哎哟,我们都是好人!”医生说,把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加了冰的,喝一点吧,会舒服一些。”
晓木摇头,使劲往后退,却没发现,她根本没退动。她不会再喝别人给的东西了!再也不了!
医生往她背后一指:“卫生间在那里,你可以直接喝自来水。”
晓木一听,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爬起来就往那边跑。看到桌上有一把水果刀,急忙抢过来。
医生大惊:“喂喂喂!你别再往自己身上割了!你有一道口子差点割到动脉知不知道?”
晓木砰地关上门,上了锁,拧开水龙头就把水往脸上浇。
医生听到水声响个不停,担心地叫道:“喂喂,你小心伤口啊,别弄湿了!破伤风会死人的”
赵维走进来,对欧罗拉说:“李总好像很紧张,估计很快会来。”
“很紧张?”欧罗拉挑了挑眉,精致脸看起来有些狰狞,“看样子李总很风流。”还喜欢玩这类型的,看来我们赌场什么时候也应该进些新货色了
赵维一笑:“那妞看起来好像未成年,也不知道李光明怎么啃得下去嘴。”
欧罗拉坐下来,拿出扑克哗哗地洗着:“没事的都散了吧。”
一句话,众人鱼贯而出,屋里很快只剩下他、赵维和医生。
卫生间不断传来晓木隐忍的声音和巨大的水流声,赵维说:“这种药不好弄,每出一颗都可能找到方向。”
“那就去查一查。”欧罗拉说,“指不定李总会有需要,”还可以趁机先他要点好处。
赵维转身出去,打开门就见之前抱过晓木的那个手下打算敲门。
“什么事?”赵维问。
男人说:“刚刚在路上遇到一辆车,我看那位小姐脸色有异,就留意了一下车牌号。刚刚一查,发现之前在我们这里停过,在二楼开过房间,有打斗……内幕看起来有点复杂。”
“走,慢慢说。”赵维和他去另一间房间,顺便叫人下去等李光明。18楼是女玩世界内部区间,没人带领是上不来的。
二十分钟后,有人通报说李光明来了。赵维走出去,正好碰到李光明走出电梯。李光明唿吸有些不稳,似乎跑得很急。赵维看了,微微一勾唇,看样子不是一般的紧张。
李光明白天还在别市出差,心血来潮自己开车回来,刚刚到a市就接到电话,说晓木被人下了药。他都要疯了,一路超速闯红灯过来,现状也管不了别人怎么想,开口就问:“人呢?”
要是在以前的话,他还不确定自己对她有这么多的关心,但是现在他明白了,他已经深深的喜欢上她。
“跟我来。”
二人走进休息室,见欧罗拉和医生在赌牌。
李光明快速地扫了一眼,看见摆在茶几上的白色手套,已经被鲜血染红。他倒抽一口气,双眼怒得发红:“人呢?”
欧罗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玩牌。
医生指指卫生间:“里面,已经好久没声音了。”
李光明快步走过去,却打不开。拧了几下门把,一把钥匙出现在他面前。他头都没抬,抢过来就往锁眼里插。
打开门,见晓木身上几乎湿透,整个人狼狈地坐在地上,满地是水。她呆滞地靠着墙,手上颤抖地握着水果刀。听见门打开,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拿起刀想往上面划。
李光明胸口一窒,大步走过去。
晓木惊了一下,刀正要插进自己手心,被他一把抓住。
“不要”她哑声尖叫。
“晓木。”李光明紧紧地握住她,将水果刀抽走,扔在地上。
晓木想要抽回手,却没有力气:“放……求你……”
“是我。”李光明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没事了,我来了。”
晓木望着他,定定地看了几秒,哇地一声大哭,倒在他怀里。
李光明心痛地抱着她,见她缠着纱布的双手,已经被水浸湿,并且大半染上了血红。
“没事了……”他将她抱起,转身走出去,对欧罗拉说,“人我先带走,麻烦欧先生帮我查一下事情原委,必有重谢!”“估计已经查清了吧?”欧罗拉说,“李总有时间可以随时来了解。”
李光明点了一下头,抱着晓木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倒回去拿茶几上的手套。
医生说:“她之前靠伤害自己保持理智,左手受伤很严重,你小心点。我刚给她包扎过,估计碰了水不管用了。”
“多谢。”李光明说了一声,抱着晓木离开。
电梯停在一楼,他抱着晓木走出,突然又退了回去。
“等一下。”他将晓木放下,拿出手机,找到之前接过的电话回拨,“能不能帮个忙?我车停在前门,帮我开到后门或者停车场去。”
现在正是女玩世界客流量最多的时候,不能让人看见他抱晓木出去。
很快,赵维就来帮忙,帮他把车开到后门,并派人清理了周围,没让任何人看见他离开。
李光明把晓木放在汽车后座,动手脱她衣服。晓木伸手阻挡,他轻声说:“湿了,会感冒。”
晓木还想阻挡,却没有力气。他轻轻拨开她的手,将她外套脱下,发现她裤子和毛衣都湿了一些,恨得整个牙关都在颤抖。他飞快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到前面去开车。
汽车飞速行驶,路过一家药店,李光明勐地停下车,对后面忍不住扭动的晓木说:“等我一下。”
“好难受……”晓木咬着自己的手背,痛苦地哭泣。
“别咬。”李光明说完,也来不及阻止,就下车冲进了药店。
“纱布、创伤药、创可贴、!”李光明站在营业员面前,一口气报完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出钱包,“快点!”
营业员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要、要多少?”
“其他多点。”
营业员很快的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
应该是够了!李光明抢过营业员手中的袋子,飞快地将一堆药品扫入,然后如狂风般卷出。
营业员继续算账,疑惑地自语:“纱布、创伤药……还有除疤膏?s、m?”
……
李光明回到别墅,将晓木抱进浴室,装着药品的袋子往洗脸台上一甩,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晓木浑身抽搐,紧紧揪住他的衣袖,哆哆嗦嗦地呻/吟着。她双手都缠着纱布,血一点一点浸出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她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下半身。
“救我……”晓木低喊,泪眼朦胧地望着李光明,已经没法再坚持。他脱她衣服,她就乖乖配合,脱完,她整个人靠上去,脸在他胸口乱蹭,“好难过……”
“躺在浴缸里。”李光明说。她身上滚烫,指尖却冰凉,整个嘴唇都冻乌了,全是之前在卫生间用冷水冷静自己的缘故。
晓木听话地躺下,水波下,她被换上了衣服,在水里还漂浮这大量的冰块。
如此勾人的一幕,李光明却没有感觉,反而是拉住了她两只手,避免她碰到水。
她两只手都缠着纱布,左手几乎惨不忍睹,不但手掌上缠满,手腕、手臂也缠了一长段。整个白色的纱布都被水湿透,更有血液从里面染出来。右手稍好,只有手掌缠了,但因为她之前一直握着玻璃,伤势却比左手严重,纱布染的红色也更深。
晓木突然挣扎起来,想抽出手:“放……难受……”她使劲扭动着,浴缸里的水哗哗地往外扑。她想亲吻自己,太难受了。
李光明看她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些不忍,他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竟然敢和自己喜欢的人对着干。
清晨,晓木醒来,浑身绵软无力、口干舌燥,只能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良久,她惊恐地喘了一声。昨晚那个疯狂女人是她吗?
她居然求李光明抱着她,什么话都说了!
她想要坐起来,一不小心碰到手上的伤口,又倒了下去。
“醒了?”李光明为了照顾她,又拖了茶几到床边办公。听到她的声音,急忙回过头来。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眼底有一抹淤青。昨晚太累了,他也刚醒不久。他扶起她,端了一杯清水到她嘴边:“喝慢点,你有点脱水。”
昨晚,几乎是发生完一件事情晓木就会发生一声尖叫,伴着她还要很难受,被他强行的灌下一大瓶水。
晓木喝了两口,觉得喉咙舒服不少,便想自己捧着。结果,刚动手,就被李光明阻止:“你手都是伤,这两天不要动。”她看着手上的新绷带就知道,早上他又帮自己唤新的了,多亏了他的祛疤膏,以后应该不会有疤痕留下。
喂晓木喝了两杯水,他又喂晓木喝粥,然后拿出几片药给她:“你有点感冒,把这个吃掉。”
晓木愣了一下,想他不会害自己,就吃了。反正昨天晚上不该看的都看了,现在想耍赖都不行了吧。
其实,他起来后,就给她叫了医生,这些药都是医生开的。连她手上的伤口,他也叫医生重新处理过。
晓木在床上躺了两天,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但手还不敢乱动。
这两天,李光明几乎都在家。自从她醒来,他就没再守在床边,回了书房处理自己的公事。晓木回忆着那天的点点滴滴,无论以前怎么看他,但这次至少对他十分感激。
她看着自己的手,想起那天给她自己包扎的样子。比起她中药后出现的媚态,他好像更关心自己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