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那个男人有施虐倾向后,她就迫使自己睁开眼睛。可惜,就算意识再怎么清醒,她也无法睁开自己的眼睛。
那个男人捏了那么一下之后就不再捏了,司徒玉以为过去了,谁知那男人连放在自己身上的手都松开了,看样子是去拿什么东西去了。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过多长时间,那只手又放回了原处,同时他手放着的那个部位也多了一个冷冰冰的物件,说不出是什么。
那只手开始挪动了,连带着那冰冷的物件都开始挪动了起来。司徒玉也不知自己是什么个感觉,反正不会死就是。
‘噗嗤’一声,有什么东西戳进了司徒玉的血肉里,不伤及筋骨,但她就觉得很疼,才清醒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杀了他!”
在迷迷糊糊中,有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了。这个声音就像一盏明灯,指引着她往一个方向而去。
“杀了他!”
那个声音又督促了她一声,她一下子觉得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似是要做些什么事情。可她不知,那究竟是什么事情。
“杀了他!”
她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平静,而是有了嘶吼之声。
这声嘶吼把司徒玉给吓醒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头顶的床帐,一时回不过神来。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并不是她的房间。不过她对这个房间也不陌生,因为每隔三天她都要来这里捡尸体抛去乱葬岗。
“醒了?”
在她还没回神的时候,便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那个男人的。
司徒玉坐起身子,通过床前的屏风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看其模样他正坐在桌子上闲散的喝着茶。
从屏风那儿收回目光,她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还好,还有一层亵衣,那个女人没有把她剥光。
男人发现她正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便叹息一声,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月奴,我从前以为你那身子骨不够我吸,所以一直没动你,可现在看来……”
他啧啧了一声:“我还真是暴殄天物了。”
不知为什么,司徒玉听到这句话后竟然没有害怕,反而产生出一种杀意出来,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份心思,不由有些意外。
男人自然不会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说出这一句后便起身离开了这个屋子,还吩咐道:“这间房已经不能用了,你起身后就把西苑打扫好,我要住过去。”
司徒玉如以前一样只是默默记在心里,没有回应那个男人。男人也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出去后,司徒玉并没有着急起床,而是爬回被窝再睡了一个回笼觉。
司徒玉在睡的过程中,还闲来无事想了想自己失忆的事情。还更加认定自己失忆前一定不是那个男人的奴才,因为没有哪个奴才的胆子像她一样大的。
她回笼觉睡了很长时间,醒的时候已经是可以吃午饭的时候了。
司徒玉慢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意外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不见了,衣架上多了一套大红色的衣裙,料子自然是好的,难得的是上面还没有任何针脚的痕迹。
她认为这件衣服是那个女人应该穿的,所以忽视了这一套,踩着鞋走到了衣柜那儿,想随便翻上两身那个男人的衣服应付穿穿。
等打开衣柜后,她才发现里面没有一件男式衣袍,全是女款的,而且全是大红色。
里面什么款式的都有,甚至连练功的裤子都有,她可不认为这些都是为那些女人准备的。她觉得,那个男人一定喜欢过某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一定爱极了大红色的衣服。
司徒玉关上衣柜,把目光转向了放在椅子上的那套衣服。她不可能穿柜子里的衣服的,那就只能穿已经准备好的衣服了。
她是一个很注意打扮的人,在穿好衣服后,她坐到了梳妆台那儿,原本想用梳子随便把头发梳梳,谁知那儿还有女子胭脂之类的东西。她觉得这完全就不是一个男人住的地方,而是一个女人住的地方。
虽觉怪异,但她还是用了梳妆台上的胭脂。在抹胭脂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拿着瞄眼睛的笔,在眼睛上画了红色的眼线。
镜子里,明明出现的是她的脸,她却鬼使神差的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无法用语言来描写她容貌的女人。
嘴角微微勾起,扯出抹狂妄的笑意,镜子里那个女人也跟着一起笑,笑得比她想象中还要美,还要艳。这般张狂的笑容,她不禁为此痴迷。
‘哐当’一声,一个人突然撞门而入,‘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还一直在痛苦的呻吟。
司徒玉被她吓得缓过神来,把画眼睛的笔往台子上一搁,便转过头看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是小白,她身上有着浓浓的血腥味,而且昨天如花一般的容貌像是枯萎了一般,长出了很多的皱纹。
她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哀嚎。在看见面前之人是司徒玉而不是公子后,不由出现了失望的神色。
不过失望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她艰难的爬向了她那儿,抽抽噎噎道:“姐姐,救我!”
司徒玉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更何况这还是昨天暗算她的女人。
小白费了好长时间才爬到了司徒玉的面前,见司徒玉没对她露出半分表情,心里更是没了底。
不过她没放弃,拉住她的脚便道:“姐姐,昨天是我对不住你,可妹妹知道公子不会伤害你才这么做的呀!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知道公子不会伤害你的,姐姐!”
司徒玉觉得有些无趣,继续拿起那只瞄眼睛的笔,给自己加深眼睛上的颜色。
小白见这个没用,便又想说些什么,不过被司徒玉打断了:“说吧,怎么变成这样的?”
小白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有戏了,生怕司徒玉会反悔似的,急忙道:“昨夜公子知道侍奉她的人是姐姐,半夜气腾腾的过来,然后给我吃了一种药。”
司徒玉瞥了她一眼,笑道:“真的只是给你吃了一种药?”
小白眼神躲闪,一时没有说话。
司徒玉当然知道她在说谎,因为她这幅破败的容貌像极了修为散了一大半的妖怪所有,而且她早就发现这个小白不是人,而是妖。
当然,什么都不记得的司徒玉不应该知道这些,可惜的是她对这些种族问题很是敏感。
“连实话都不愿意说,还让我怎么帮你,你走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她是背对着小白的,所以小白现在在做什么她并不知道。
突然,房间的血腥之气变得浓郁了起来。但闻见这味道的司徒玉没有惊慌,反而带了点兴奋,觉得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莫名其妙的,她想起了昨天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而现在,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