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这些事都是他们内部的矛盾。好奇归好奇,她可没有把麻烦事往自己身上揽的毛病。
回头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颅骨,她眼睛一眨不眨地往西南方向走去。
虽然见了这一幕后,她感觉那老头说的话可能不靠谱,可她还是要试上一试,毕竟自己已经在他们的地盘上了,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况且自己已经着了一次道,可没那么容易着第二次。
顺着这个方向,她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一个石洞,这个洞很明显的是老虎洞。
眼睛情不自禁地转向别处,一片空旷,没有什么其他的建筑。事实告诉她,小狼崽很可能是作为食物带进来的。
虽然心里已经大概知道了,可手还是不自觉地用力捏紧。就算自己一开始拿狼崽来当诱饵,可怎么也不能容忍这名门正派会真的放自家养的灵兽吞食一个才开启灵智的生物。
才开启灵智的生物相当于人类的婴儿,捕杀他们尽管能提高修为,可还是一种犯罪。动物比人类修行更不容易,若为了修行吃掉他们会加深自己的心魔,难以得道成仙。不过这种捷径总有人乐此不疲,毕竟能成仙的没有多少。
司徒玉深吸了一口气,施术将身上的气味消散后,再用了一个隐身术,便将用布包起的肉放到了门口。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从洞穴内走出了一只与普通老虎并无差别的东西。
他没有立刻过去吃,只是不断地用鼻子嗅着,特别的小心,生怕别人给它动什么手脚。
司徒玉在它小心对付着那团肉的时候进了洞穴,洞穴内有很多的尸骨。不止动物的,还有人的。可见那只老虎不再是灵兽了,还是凶兽。
司徒玉走了很长时间都没到头。她不敢轻易动用灵力加快自己的脚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贺兰辞,你说还是不说?”
走了那么长时间,她终于听到了声音。不过很可惜,竟然不是她的小狼崽。
虽然奇怪贺兰辞为什么也在这儿,可她不想去救他,毕竟自己的心眼很小,谁让他不听自己的?
抬起步子继续走,没走多久她就停下来了。
叹息一声,她回到刚刚听见声音的地方,打量着四周。
她现在站的这个地方除了地上的尸骨就是两堵石墙。在声音不是幻听的前提下,只能说明这儿有机关。
她没有什么行动,只是耐心地蹲在这儿,等着审问贺兰辞的人出来。
等的期间她听见那个人说什么天门还有芸澜宗的事,至于详细的内容她就听不见了,估计这里有什么自动屏蔽敏感问题的东西,她费尽心思也只能知道天门与芸澜宗的覆灭有着很多联系,这也是她一早从贺兰辞嘴里套出来的,看来这小子的肚子里有很多的秘密啊!
没有多久,她就看见一个穿着道服的中年男子穿过左边的石壁出来了,手里还拿着类似于钥匙的东西。
司徒玉将身上的气味散去,还施了隐身法,所以并没有被发现。
幸亏这男子的修为并不高,司徒玉很容易就把他打晕拿了钥匙。
手伸向男子的头,虽然不能像对待普通人随便翻看他的记忆,可找到如何用钥匙进去却不是什么难事。
在准备进去的那一刻,她觉得这么进去不妥,便临时起意,扒下了那个人的道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若问她为何不幻化成那人模样而是粗鲁地扒他衣服的话,她只能说修道之人并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一切都仰仗于修习的各种术法,就如同武功招式一般。
她所用的散去气味和隐身之术极耗费灵力,会的人也寥寥无几。如果人人都会这类术法的话,暗杀什么的就会频频出现。到时候大陆也就乱套了。
将衣服穿好,头发弄成男子发髻后,她就靠着钥匙进去了。原以为自己看见的会是贺兰辞狼狈的状态,没想到他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旁边还躺着虞子楚。
贺兰辞一眼就认出了司徒玉,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来啦!”
就像在问你吃没吃饭一样。
司徒玉头一次这么后悔进一个地方。
虽然关押他的地方与皇宫的大牢差不多,更是与关押自己的竹屋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当事人都不在乎,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过来都来了,纵然心里百般不愿,却还是问道:“你是继续呆在这儿,还是跟我走?”
贺兰辞看了一眼旁边还在昏睡的虞子楚道:“那你能带他一起走吗?”
司徒玉不禁笑了:“贺兰辞,你以为这儿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带上你一个就已经够拖累我的了,你还想再带一个拖油瓶?”
贺兰辞没有与她再多说一句,直接道:“那你自己一个人走吧,我在这儿也挺好的,有吃有住的。”
司徒玉只觉得可笑。看虞子楚的衣服还是原来的,状态也一直不好,估计除了吃喝拉撒也没怎么和贺兰辞交流,可怜他一颗芳心落错了地,真期待他知道虞子楚是男人时候的表情,一定分外有趣。
不再管贺兰辞,司徒玉用钥匙出去后,用鼻子闻了闻,果然闻到了那只老虎的味道。
地上被她打晕的弟子还在那儿,与地上的那些尸骨躺在一起。
司徒玉在他嘴里喂了自己的血,可以让他再睡上很长的时间。
通过鼻子,她顺着那只老虎身上的味道一直往走。
一开始她想趁着老虎不在尽快找到小狼崽的,可等进入洞穴之后她才发现这个洞穴内有乾坤,找狼崽没那么容易。
救贺兰辞也并非完全是为了他,也有拖延时间等老虎进来的目的,还有试试牢房自己能不能进去又出来。
老虎味道闻着挺近的,走起路来就没那么近了。
隔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终于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狼崽。
眼前是用稻草堆起来的小窝,老虎正睡在上面打着憨。而它身后躺着的,就是属于它的那只小狼崽。
司徒玉正要上前开始行动,一只冰凉的手就立刻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