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怕的,只是里面不知到底是哪位仙女,枉费我刘…”说到这里他便立即打住,继续说道:“牛公子钱财倒在其次,耽误我的时间事情可就大了。”
“我说这位爷,你时间宝贵得很,那就趁早回去吧,免得浪费你的时间,我这里原本就是消遣公子们的时间的。”
“哼,老子今日来了,难道就白来不成。”说罢一甩手便跟了进去。
两个粗壮的女子将牛祥利领进一个小房内,命他脱掉衣裤,赤条条地检查一番。然后向里面一个女子报告道:“缺了一块毛。”
“带他进来吧。”
走过一条画廊,大门前一个女子早已出来迎接,牛祥利细细一看正是白天见到的楚楚的丫鬟翠芳。
“欢迎公子光临。”翠芳笑容可掬
“翠芳,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想死我了。”牛祥利说罢那眼睛瞟着翠芳右手在她手臂上轻轻触摸。
翠芳恼怒地打断了他的手,道:“公子放尊重些,要是让小姐见了,她会吃醋的。”说罢便让开身子让他进去。
这时候里面早已传来了悠悠的琴声,与唱吟:“深画眉,浅画眉,蝉鬓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走至大厅内,珠帘帐幔重重垂下,隐隐约约见垂帘里一个女子穿着白色衣裙抚琴唱歌。
今日的牛祥利不由得雅兴大发,附和道:“端的唱得好,好一个暮雨潇潇郎不归,在下牛祥利见过楚楚小姐。”
“牛公子,请进。”
拨开珠帘,真是帘外桃花帘内人,细细打量一番果然是楚楚,在烛光下显得不白天更为妩媚了。
“果然是楚楚小姐。”
“公子别来无恙?”
牛祥利早已按耐不住,扑上去便想将楚楚拥抱入怀。楚楚微微一闪,边躲开他这一个熊抱,仍然笑盈盈地说:“公子别急,先品尝一下我的茶。”
一个黑影目睹这一切之后,一个窑子翻身,跳下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便消失在夜色中。
刘玑篆家中,一个黑衣人冲冲地放下赶往刘玑篆书房走去。
“大人!”
“风灵,怎么样?有收获吗?”刘玑篆放下手中的书,眼睛充满期待地问。
早已有丫鬟送来茶水,叫风灵的黑衣人呷下一口茶后说道:“正如大人所言,那位刘景生果然出现在观月楼中了,大人你看会怎么办?”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朱文怡很可能已经埋伏在观月楼了。”
“大人,你是说朱文怡早已知道刘景生会来观月楼?”
“当然,你知道那个独立房子里面住着的是谁?”刘玑篆略显神秘地问道。
“我打听过了,就是白天在寺庙烧香,看转白塔的竹楚楚。,她可是个名媛。”
“她不是名媛,她可是一个大人物。”
“难道她成了公主不成?”
“没错,就是它。”
“哦?大人我被弄得晕头转向了。”
“你别管那么多,总之她将来就是我们的人,今晚你们要好好保护她,别人那个畜生占了她的便宜,另外今夜我估计观月楼不会很热闹的。”
“老爷,这是为何?”
“刘景生他离开家门之后,他家人起初没有注意,但一进发现肯定会四处寻找,按照刘景生的个性,他一定会往那些青楼去找乐子。”
“大人,这是为何?”
“你不知道,刘景生在妙音寺中,那是佛门重地,戒律森严,不允许留宿女子,以刘景生离不开女人的个性,不去青楼才怪。”
“我明白了,以刘瑾的耳目,估计很快会发现刘景生的下落,如果他们发现刘景生落入朱文怡手中,估计会大打出手将刘景生救走,如果这次刘景生逃脱了,估计以后就再难以找到他了,因此你带人协助朱文怡将刘景生留下来便是了,只要刘景生归案了,咱们的秀秀的牺牲就没有白费,到时候不仅楚圆公主是我们的人而且在朝堂之上,咱们就可以挺直腰板说话了。”
“小的明白了。”
“你快带人去,否则来不及了。”
观月楼的那间小房内,一对男女正在喝着酒,那男的似乎有些醉了,扯着那女子袖子,厚颜无耻地说道:“楚楚,我好想你,来呀。”
“牛公子,你醉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楚楚,你可知道我是谁呀?”
“你不是牛公子吗?还能是谁?”
“说出来可能吓你一跳,我本姓名牛,叫…”
突然一阵子阴风将蜡烛吹灭。
窗外,树影婆娑,摇曳不定,鬼魅的影子,从窗外飞跃而过,人影从床前一闪就过。
“吱呀”一声,大门被一阵子阴风吹开,一阵子急雨飘了进来,一道闪电在照亮大门,接着便是雷声轰隆在门前炸响。
“明明出门是时候是一个满天星辰,怎么突然就变天了呢?”
“夏天的雷阵雨,天气说变立马就会变的。”
刘公子环顾四周,一张俏丽而惨白女子的脸蛋立刻映入他的眼帘。胸前,脖颈上血迹斑斑,面上毫无表情,直直地盯着前方,在这雷雨的夜晚显得异常恐怖。
“有鬼?”
“哪里有鬼,牛公子,哦,刘公子,你累了,在我这床上好好休息一会吧。”
“楚楚,你可要陪着我睡在这儿,不然我会害怕的。”
“一个大男人怕鬼?闻所未闻。你好好睡吧。”说罢她将刘公子扶上床上。
闻着床上残留着少女的体香,刘景生放松的神经立即松弛了记下来。合衣躺下。
又一道闪电,女子缓缓地飘进房内。
一阵子暴雨,像天空漏了一个洞似的,窗外哗哗地响。
他叹息了一会道:“好大的雨呀!”
“好大的雨呀!”房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叹息声。
他以为是楚楚的声音,抬头一看,哪里有楚楚的影子。
“楚楚,你在哪里?”
刘景生回头哪里有竹楚楚的影子。
他看那影子越来越像刘秀秀。
“秀秀,是你?我…”
突然一个猩红的舌头从哪女子口中伸出,窗外一个个黑影飘来飘去。
“秀秀,你别怨我了,是我错了,我赶明日多给你烧些纸钱。”
“你可知罪吗?你不仅杀了我,还在我生死之后强暴我的身子,罪大恶极。”
“秀秀,我错了…”说罢他全身筛糠一般抖动。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身为刘瑾之子,凭借这个阉人作恶多端,强奸民女,调戏公主,已经触犯天条。阎王命我带你回去…”
“你就饶了我吧,以后我不会再作恶了,我会老老实实做人的…”
“洗心革面,有谁会相信你?”
“我对天发誓,以后我若再强奸民女,在作奸犯科,必然遭遇天打雷劈…”
他说罢一个响雷在门外炸响,吓得他浑身颤栗。
“不,你放了我吧,秀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要我放了你是可以的,答应我两个条件,一、立马到门外对天发誓:刘秀秀是我奸杀的,以后不再犯,若再犯必遭五雷轰顶。第二但我是个无头野鬼,必须找过替身,本来那这个替身便是你了。”
那女子并未张口,阴森森的声音在房内再次响起,一阵叹息道:“不是我不想放你,只因我死因不明,阎罗王不肯收留,你看看这个吧。”
“只要你在这张纸上签上你的名字,回去后我带给阎罗王一看,阎罗王会派人去镇抚司衙门勘察的,情况属实的话,我便可以托生了,到时候咱们两人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
女子说完,便见一张纸从窗户飘进房内,落在床边案几之上。他将那张纸在暗黄色的灯光下细细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张冥纸,上面隐隐约约记载那天镇抚司监狱发生的经过。
“情况是不是上面所说?”
“是,是的,一点不错。”
“在上面按个血手印,我便将它带给阎罗王,这样我便可以托生了。”
“对,我立马按上手印。”刘景生说罢咬破拇指,重重地在纸上按上一个血红的手印,接着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那张纸竟然飞出窗外,紧接着那个可拍的鬼影也跟着飞出去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摔倒在床上,这时才感到额前冰冷的汗水,被很水湿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