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宁非忍不住了,负气的提议。
“谈什么?你随便搭讪的男人?”龙衍天屈起交叠的腿,动了动倚在椅背的身子,怒气之下也是极力的控制。
宁非闭上眼,沉静了一下心里的怒火,“我再说一遍,他不是随便的男人,他是我师哥,一直都是他照顾我。”
龙衍天捏响了交叠在一起的指关节,他发誓再也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那个“他照顾她“几个字,仿佛是全世界对他照顾她不周的控诉。
龙衍天平息了一下气息,耐着性子,“那我们有必要先来谈谈协议的事。”
“协议上也没说限制人身自由,不许交友!”宁非据理力争。
“……你是这样想?”良久,龙衍天痴笑出声,像是在听一个笑话。
宁非疑惑,白纸黑字的写着,她还是认字的,“不然呢?”
“如果那样想你就太天真了,你以为秋野别墅是谁都能住进去的?”龙衍天抬起那双凌厉的眼,以示危险。
宁非浑身一震,心里慌乱了起来,别说,此刻还真有了签了卖身契的感觉。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宁非使出她的看家本领,往椅背上一靠,耍起无赖来,“你这是霸权主义,强权政治,生身父母都不能限制别人交友的权利,你凭什么限制我?我就他这么一个朋友,我有话了只能对他说,我就对他一个人熟悉,我就喜欢他照顾,我就喜欢跟他在一起!”
声音越说越大,到最后已经是歇斯底里,长时间别闷在心里的话一下子都喊出来,一下子像是实施叛逆过后的自由,抗议过后的身子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龙衍天没了声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车子依然在路上急行,柏森大气不敢出一声,着实为宁非捏着一把冷汗,她还真是不要命了,不知道惹怒他的后果吧?后视镜里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打了个寒颤,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龙衍天发过誓,再也不要从她嘴里听到那个男人的事,“……凭什么限制?”“……就这一个朋友。”“……只能对她说。”“……一个人熟悉”“……喜欢她照顾。”甚至是那句“就喜欢跟他在一起。”
宇宙爆发的话像是一个个定时炸弹,炸开在心里不断的高涨的情绪,不是灿烂夺目,而是死寂一片,男人终于眯起深邃危险的眸子。
车子升起了那道屏障,与前座隔开了密闭的空间,宁非开始觉得害怕了,。
“为,为什么要这样?”轻轻地拍着升起的车窗,一时语无伦次。
“我来告诉你住进别墅的意义。”
龙衍天抓了宁非的手用力,她就被迫近身在他眼前,吓得宁非呼吸一窒。
“……什,什么?”宁非眨着不确定的眼,慌乱地问,近身的压迫感又一次袭来,她已经从心底里开始怕了。
她的栖身贴近,伴着少女的幽幽体香,吹拂在脸上,龙衍天早已心猿意马,隔着薄薄的布料,柔软的身体,她远比看起来发育的要好。
不停扑闪的睫毛,紧张的唇瓣,引得他口干舌燥,想起那日的吻,她的清甜味道……
吻技生涩,经不起半点撩拨,会不会是初吻,还没有被他口口声声念着的男人碰过?诱人的唇瓣就在眼前,清甜的味道仿佛已经溢出,思绪紊乱,龙衍天又是一阵烦躁。
残存的理智,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诱惑,扯了一把本就开了衣襟的衬衫,“你以为还有跟我谈自由的资本?安静的接受我安排的课程,接受你该接受的,放弃你该放弃的。”
他的厉声厉色,宁非抚着胸脯心有余悸,仍然问出声,“……我要接受什么?放弃什么?”
“还不是现在你该知道的时候!”
龙衍天的话说出来的时候,车恰好停了,他一把拉开车门,深夜的冷风灌进来,惊得宁非一个激灵。
宁非一阵清醒,种种错综复杂的命运面前,她只不过是个提线木偶,做着任他摆布的动作。
在事实面前,触的心底一阵发凉。
“……那你呢?”声音极小,清晰的如夜风里的呜咽,龙衍天才要迈出去的身体一僵.
“你还不是急着去找别的女人,扔下我一个人,在说了“一切有你”之后……”
龙衍天闭上眼,等心理的抽痛过去,极弱的声音像是在做极大的控诉,他承认她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犯着苦涩的疼。
他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她却深刻的记得,是多年来缺失了什么?
……承诺吗?
亦或是长久以来不存在的安全感?
“金氏股票全部买进!”
“是!”
如墨颀长的身形已随夜风迈步出去,徒留车厢里呆呆愣愣的宁非还在怔忡,股票她不懂,可命运就是这样,在你陷入泥沼的时候生出娇艳欲滴的花来,又在你截了花香的时候付出戳破手指的代价。
给读者的话:
亲们好歹说句话啊?写的都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