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吗?”
“不是不相信,只是你太善变,所以不敢轻易下决定。[书库][].[4][].[]”
“我后悔了,金贤民的意义或许比钱要重要。”她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这是我想的最后一句话,会等待你的决定。”
新闻发布会场,郑易山看着夏子夜远去的背影感触:“要是颖儿还活着,也会出落的这样标致。”
“祭日刚过,又开始想女儿了?”
“柳烈焰,给我好好话。”
“我又不是你女婿,干嘛要听你的?三百六十五天,只有祭日那天才会想起过世的大女儿,其余时间搂着老婆、疼着女儿、还在我面前搞注资,把我也当成死人了?”
郑易山避开话题:“明明知道我和温氏房产有私怨,你还淌混水跟我对着干,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柳烈焰嘲讽道:“把自己老婆和大女儿都逼死,然后掌控了死人名下的权利,这种好处我可不敢拿,睡觉的时候不害怕她们来找你。”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不要仗着京西商城的业绩就目中无人,向上爬时也要对别人友善一点,因为下坡可能还会遇到他们。”
“我没有下坡路可以走,你女儿不是也没有吗?站在黄泉路上的时候,除了被带走,不会有其它路。”
“柳烈焰,到底要跟你多少次,颖儿会过世只是个事故、不是人为。”
“我就是在意这个事故,在意这个城市没有了她。”柳烈焰伸展着腰,眼角的光芒犀利尖锐。
“来发布会就是为了这些?要是完了,还不快走。”
“居然郑总下了逐客令,我走就是了。有句话要,颖儿在世的时候跟我过,很想取得化工集团的经营权,我当成是遗愿在执行。”
“你再一遍?”郑易山一把拉过他的手臂。
“只有提到经营权,你才会有点“人味”!不过,你肮脏的手还不配碰我。”柳烈焰用力一甩,郑易山向后连退了好几步,一个癫痫差点跌倒。
有人及时扶住了他,正是从外面回来的夏子夜:“郑总,万事当心。”
“是你……。”郑易山看着她和气、熟悉的脸,实在是太像、太像,竟然会有毛骨悚然的错觉。
“郑总,你没事吧?”
郑易山并不回话,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没事,是我有事。”话音未落,郑颖儿已经被强有力的臂膀拉至柳烈焰身边:“夏律师,你是不是搞不清状况呀?”
夏子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柳总,我只是想知道,死去的亲生女儿扶着自己,郑易山的心情如何。”
“……。”
“柳总?”
回过神的柳烈焰拽过她的手,野蛮的拖着她向门外走去,十几年前的感觉又回来了,他那颗一点心气儿也没有的心竟然跳动起来,不知是愤怒、抑扬、痛恨、还是震撼。
“放手,好痛!”夏子夜甩也甩不开。
柳烈焰的身子整个压了过来,他的手指嵌进她的手指,心脏就像被成千上万只蚜虫在撕扯,呼吸重而委屈:“快,你到底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
“真的不是你吗?”
“柳总若是想遇到过世的人,只有等下辈子。”
他终于清醒过来,是自己把她打扮成郑颖儿的模样,怎么到最后自己竟糊涂了,放开眼前的女人,满面的乌云重卷而至。
“你和金贤民不止是同学那么简单,看,是床伴还是旧情一人?”
柳烈焰嘴欠的很,话总带三分毒,夏子夜强压着滚滚而至的毒辣,轻描淡写道:“已经是过去式。”
“知道他成了苏西商城的负责人,增加了利用价值,要不要和他复合?”
柳烈焰是蛔虫吗?怎么自己想什么,他全部都知道,夏子夜眼里是稍纵即逝的惊愕:“当然要复合。”
“你倒是不瞒我。”
“跟聪明人谎,无异于自寻死路,既然早晚会被柳总看穿,还不如诚实一点。”
他的长手一伸,把她囚固在身前:“在我这里,想要得到什么?”
“空白支票。”
“是嘛?”他阴森森的笑着:“你的心肠配得上空白支票,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在资本痕迹越来越重的商业社会,需要你这种狠心人。”
“谢谢夸奖。”她接着问:“有个问题很好奇,我的想法,柳总怎么能猜到。”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这么做,我不是了解夏律师,只是想到了她。”
那个她,自然是郑易山过世的大女儿郑颖儿,早就死的连灰都找不着了。
“真是抱歉,又让柳总陷入回忆。”她嘴角微弯,弧线悠美。
柳烈焰瞪了她一眼:“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公司。”
“好。”她正求之不得。
柳烈焰也不理她,自顾自点着烟往停车场走去,满脑子都是十五、六岁穿着鹅黄色连衣短裙的郑颖儿,记忆又开始温故知新。
十几年前的高级学院,十几年前的往事,又一点点重述。
“你在这儿?”
阳光透过枝叶,躺在草地上的柳烈焰身上印着斑驳的投影,一本书正盖在眼前遮着光线。
“怎么不理我?”郑颖儿蹲在他的身旁。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书也落到了地上。
她不避嫌的躺到他的身旁,伸起五指遮挡阳光,让光线透过指缝晒了下来:“瞧瞧,多好的气候。”
他不语,只闻着她身上散出的清香、忍耐着她长发散至自己脖颈的骚瘙、还有女孩靠上身旁特有的触感,身体不受控制的迅速升温。
“喂,给我死远一点!”他忍了一会,终于吼道。
“原因?”
有没有搞错,这还需要原因,他烦燥的吐出一个字:“热!”
“给你水。”她仰望着天空,随手递了一瓶水。
靠!这哪是一瓶水能解决的问题,他脸色阴森的转向她,正逢她扭头,只觉得一道火光四溅、顿感全身上下似通了电流、连心跳也漏了半拍。
她看着他奇怪的表情问:“怎么了?”
刚才是什么情况?他愣了一会:“你,别靠我这么近。”
“不会是对我动心了吧?”
“放你个屁!”话虽粗鲁,可底气不足。
“我会一直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一步也不会离开,直到你答应我。”
这女的疯了,竟然叫自已在十年后帮她夺取化工集团的经营权。十年呀!十年后,连黄浦江的水不准都干了,除非发疯才会答应她。
“干嘛不话?”她撑起头俯视着他。
清秀的脸、樱桃口、眼里是骄傲自信的光彩,离他好近、好近,体温“嗖嗖”的开始升高,一把推开她,走了100米以外,他重新躺在了草地上。
她笑了一下,并不走近他,只隔着这100米的距离,若有所思的仰望着天空。
时间不知不觉的消失,操场上只有暖暖的阳光,安静的两个人,一本落在她身旁的书。
有人打破了平静,不远处传来喧杂的声音,四、五个流里流气的男生正围向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另一面是学校的围墙。
喧杂的声音传至两人的耳中:“岳阑珊,晚上跟我们一起去酒店。”
“我不要。”
“再问一声,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们去?”
“不要。”
“臭婊子。”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后,男生嚣张的问:“现在呢?去还是不去。”
“我死也不会去的。”
“你就跟我们装吧!整个学样谁不知道你爸是杀人犯,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陪我们喝个酒、唱个歌是给你面子,不然这个学校会有人理你吗?”
“就算没有人理我,我也不需要你们这些狗杂种的搭理。”
“你!妈!的!找抽呀!”清脆的巴掌声又响起。
郑颖儿侧目看着柳烈焰,只见他满面乌云遮面,一骨碌起了身,向喧哗处走了过去。
好戏开锣!她慢慢起身,拈下裙子上沾染的枯草,远远的跟随着他。
柳烈焰一脸不耐烦:“大白天弄这种提不上筷子的事也找个没人的地方,真是吵死人了。”
“你谁呀你?”
“甭管我是谁,都赶紧滚蛋。”
“劝你少管闲事,不然弄死你!”其中一人走到柳烈焰跟前,举起中指警告。
柳烈焰一把板过他的手,提起一脚把人踹了十余米远才落下,口气越发的凶恶:“找——死!”
剩余的几个人怔了一会,随即像疯狗一样扑了上来,嘴里还不服气的叫嚣:“敢打我们兄弟,活得不耐烦了。”
柳烈焰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转身别臂,手法利落的挥倒一个,又腾起一脚飞踢,只看着另有一人踉呛着倒地。
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不止四手,五个混混也得十只手吧!时间一久,柳烈焰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嘴角处淤出一缕鲜血。
又是一拳直直向柳烈焰挥来,不及他反应,只见一个错骨手、外加强力侧踢,攻击的人早就软趴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谁要你帮忙。”柳烈焰毫不领情。
“千金难买我乐意。”郑颖儿一个闪身,躲过攻击,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撂倒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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