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这样出神,万一浪花全打在身上怎么办?”非蓦转身看着她。
她思量着道:“刚才那个开冲浪摩托艇的人好像是你三哥?”
“我三哥,怎么可能?”杜非蓦扭头看着已经停至前面海岸边的摩托艇。
“真的很像,他怎么来南亚岛了?”她一脸的置疑。
“会不会看错了?”
“嗯,有可能天色沉了,所以认错人了。”她停顿了一下:“非蓦,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想一个人走走。”
“把我支开,一个人想去干嘛?”杜非蓦一脸趣味的看着她。
“只是走走。”她温婉一笑,沿着海岸边向前面走去,杜氏集团的三少爷杜非成不乖乖在办公室里呆着,跑到南亚岛来干嘛?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温言安一路走到前面海岸边的摩托艇旁,不远处一条弯弯曲曲的林间小径吸引了她的注意,如果没看错,杜非成是往这里面去了。
这条小径朝着西南部向前,越往前走越发荒凉,落叶厚积于地面,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一股特有的树脂清香味,一股子野林山风迎面拂来。
温言安打量着四周,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近了西南部的原始林区,林区植被覆盖较密、而且潮湿,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原路返回。
迈开步子还没走几步,一条中指般粗细、二尺多长的花蛇正仰着头、嘶嘶的吐着一条鲜红、分叉的舌头向她移动着,温言安本能的往后退去,脚底踩着的枝叶发出轻微的声响,那条花蛇闻声而动,滑动着身子飞速向她袭去,暗红色的血伴着刺痛从她的脚裸流下。
温言安使劲想甩开咬着脚裸的蛇,然而这条花蛇铁了心的咬着不放。
“该死的。”随着一声咒骂,她看见杜非蓦拿着尖锐的树枝刺进了蛇的身体。
那条蛇放开嘴,扭曲着身子向着杜非蓦吐着血红的信子,他拨出树枝,又是狠狠的一扎,将蛇身牢牢固定在地面。
“你一直跟着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脚裸怎么样?”
“有点发麻。”她低头看着自己开始肿胀的脚裸。
他蹲至她面前,咬伤住肿胀、流血不止,一行成对深牙痕印入眼里。
“这蛇有毒,你忍一下。”他一边说一边屈起她的膝盖,脱下长衫撕成碎布条扎紧伤口上方,从上往下挤压着放血。
“嗯!”她忍着痛应着。
“看样子,得赶快送你到最近的医务站去。”说完这话,他凑至她脚裸前,用口直接吸毒,边吸边吐。
“非蓦,这儿没有清水濑口,你也会中毒的。”她用力推了他一把。
“管不了这些了,我做完紧急处理,就背你去医务站。有点远,一定要坚持住。”他不顾她的阻拦,又低头开始吸毒。
“非蓦。”她眼里含着泪水,原来他是真心待她好的人。
“好了,我们走。”他急急将她放至背上,顺着山路折回。
“非蓦,谢谢你,我欠了你恩情。”她趴在他身上喃喃道。
“是为了跟踪我三哥吗?”他低声问着。
“什么?”她只觉得头开始昏晕,说话也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