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
看到王阳的表情，徐丽眼珠子转了转，一脸赵凶的表情狡辩道。
“不老实是吧，刚才明明看到你憋笑憋得脸都变形了，还背过去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王阳一把搂过徐丽，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你还咬我呢！”徐丽揉着吃痛的部位，委屈道。
“主要是太香了，忍不住。”王阳一脸的贱笑。
“讨厌！”徐丽大羞，干脆不再理他，转身去继续摆弄投影仪。
“对了，明天你跟李林和刘佳打个招呼，星期天让他们俩负责带队回国。把下一阶段的工作安排好后向你汇报。”
徐丽回过头看着王阳“他们回去之后不是梁哥代管吗？我这样提前安排不好吧？”
“笨！你觉得他会有那么闲？日常工作他关注一下还没问题，现在事情那么多，把这些工作丢给他就是我们不负责任了。”
“行，明天我会把这些事都安排好。”徐丽点点头。
“顺便从侧面点一下他们关于章平的问题，算是给他们提个醒，要想坐上那个位置就看他们后面怎么表现了。”
“你就不怕打草惊蛇？万一让那边察觉了怎么办？”
将投影仪连接调整好，徐丽坐回沙发上，缩到王阳怀里，将修长的双腿放到他的腿上。
“其实从官方介入的那一刻起，整件事的后续发展就由不得他们了。当然，也由不得我们，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些毒瘤剔出来，尽量让集团在后面的风波中减小损失。”
王阳抱着徐丽，淡淡地说道。
“除非他们想鱼死网破，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我估计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多余的小动作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震慑一下那些小鱼小虾，免得它们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胡乱动手瞎搞。”
“如果他们真的想鱼死网破呢？”
“他们没那么大的决心，我们又不是要让他们去死。”王阳笑道。
“虽然他们可能参与了美和的一些违法行为，甚至说可能直接主导了犯罪，但毕竟这么多年，这些人手上肯定会有一些合法的后备保障。除非都是那些肥皂剧里演的人格扭曲的极端分子，否则怎么也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退路。进去蹲几年或者十年，出来生活依然不愁，年轻点的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都是人中龙，没有谁比谁更傻。”
王阳看着徐丽，见她欲言又止，有些好笑地拍拍她的脸蛋，宠溺地说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我觉得阳哥你比他们还可怕，好像他们每一步要做什么你都能预测到。”
徐丽害怕王阳听到她的话不高兴，侧身跨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阳哥，我这样说你会不会不高兴？”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怕我吗？”王阳伸手扶着徐丽光滑的腰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怕你啊？阳哥，你会欺负我吗？”
徐丽整个人趴在王阳身上，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只会这样欺负你。”王阳一脸邪恶的笑容，双手滑下去狠狠地捏了一把。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阳哥你这样欺负我，无所谓咯。”徐丽微微扭动了一下纤腰，头都没有抬，脸色有些泛红，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作怪。
“那不就得了，所以你为什么要怕我生气？”
“我的意思是很多人如果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估计都会怕你。又不是我怕你。”徐丽撇撇嘴。
“什么能力？超能力？”王阳笑道“我只是在这里马后炮而已，正面战场的主力又不是我，你把我想得太夸张了吧。”
“你不是已经预测到下一步他们会怎么做了吗？这算什么马后炮？”徐丽反驳道。
“那还不是因为前面已经有了那么多铺垫。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除非外部力量强力干预，否则结果不是一目了然吗？我们不也是跟着上面的方向指引在行动吗？”王阳摇摇头，淡淡地说道。
“和鸿还只是区域性的大企业，他们就开始勾心斗角，真是没有远见。”徐丽鄙视道。
“不管是人，还是企业亦或者是其他的组织之类的，发展到一定程度，出现阶段性瓶颈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古人不是说过吗？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那就是因为体系成熟之后短期内看不到合理扩张的希望，自然就会有人想要以个体的力量完全掌控整个体系。”
“这些人当中，无论是想体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还是想借助体系的力量来完成自我的突破，亦或只是想独享体系发展的成果，无论他们是怎么想的，总归会走到这条路上面来。”
“问题是前面还有很长的路是我们能看到的，现在的状态还远远没有达到我们眼界所能看到的极限。”徐丽对王阳的答案感到不解。
“当年某位大神不也被人称之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500载，后知500载吗？”王阳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身上美人儿的屁股。
“人的眼界永远都是大于能力的，随着能力的增加，眼界也会不断地扩大。不管一个人的能力再怎么强，就算给他开了挂，外挂的能力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他不断扩张的眼界而达到极限失去作用。”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和鸿已经达到能力上的瓶颈了？”徐丽有些明白了。
“至少是现阶段的瓶颈。”王阳点头道“所以才会出现眼前的这种内部分裂的状态。”
“不过只要这一次能安稳地渡过内部分裂的危机，那么和鸿就会突破瓶颈踏上下一阶段的发展道路。”
听到这样的答案，徐丽把头埋在王阳怀里默默地思考。
王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没有打扰她思考，静静地抱着她坐在那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王阳意识开始迷糊将要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趴在他身上的徐丽动了。
从王阳身上坐起来，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徐丽低头看着王阳，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阳哥，我刚才按你的逻辑梳理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但是我怎么觉得和鸿已经算是突破了瓶颈了？”
“对，就是因为突破了瓶颈，内部矛盾才爆发出来了。”王阳点头道。
“那你不是说……”徐丽愣了愣神。
“你是觉得我刚才表述的东西跟现在自相矛盾了？”王阳挑了挑眉，说道。
“难道不是吗？”徐丽居高临下地看着王阳，理直气壮道。
王阳腾出一只手，一把抓在了徐丽的胸口调戏道“丽丽，你这当真是完美演绎了胸大无脑这个词啊。”
“讨厌！色狼！人家在跟你讨论正事！你本来就说得自相矛盾！”徐丽没有理会抓在自己胸前的咸猪手，俯下身伸出双手去拉扯王阳的脸。
“什么叫色狼？！”王阳的脸被徐丽扯得变形，勉强开口大声辩驳道“你浑身上下不着片缕地坐在我身上勾引我，我没直接兽化已经当得起坐怀不乱这个词了好不好！？”
“之前都跟你说了这是人家的生活习惯！”徐丽心虚地狡辩道“说正事！你凭什么说我胸大无脑！？”
“行行，你把手松开，我给你解释。”王阳松开猪蹄去拉徐丽扯着自己脸的小手。
“哼！”徐丽松开双手，坐直了身体叉着腰低头盯着王阳一声冷哼。
“很简单的问题，这种内部分裂你认为是最近才出现的吗？”王阳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先反问了一句。
“肯定不是啊，既然他们牵扯进了美和的案件里，那肯定是很久以前就开始布置了。”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有突然空降到公司里，按照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报，你认为整件事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发展？”
“就算你不来，当时公司也已经在调查美和的动向和意图了。”徐丽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那你认为如果没有我牵扯出那么多东西，公司能查到多少？能不能赶在美和的计划发动之前解决掉问题？”
“那些资料都在赵总手上，早晚都会提供给公司的。就算赵总拿不到，娜娜姐迟早也会想办法把资料弄出来给梁哥。”
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对，徐丽得意地叉着腰，坐在王阳身上开怀大笑。
“你先别笑了！”王阳马上制止道。
徐丽骑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一抖一抖的，眼前的波澜壮阔让王阳又出现了暴走的迹象。
坐起身双手按住徐丽的肩膀控制住不让她再继续抖下去。王阳深深了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说道。
“好，就算你说得对，但是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我这条双方都能搭上的线，公司要花上多大的代价？多长的时间来完成这个交易的过程？”
“无论是赵总还是娜娜姐，他们要报仇就不可能拖延太长的时间。”徐丽摊开双手，不以为然地说道。
“赵总凭什么来无条件信任公司？公司又凭什么无条件信任赵总？靠娜娜和梁洪的交情？那么娜娜又凭什么来取得美和那位高层的信任？凭他和赵总是老交情？”
王阳一连串的问题直接让徐丽呆愣当场，大脑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
“我承认你说得还是很有道理，但这场战争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王阳伸手摸摸徐丽的脸蛋，摇着头说道“如果时间再拖久一点，如果等到美和的计划开始引爆公司的内部战争，你觉得即便美和倒下，公司还有多少精力来进行下一步的发展？”
“……”徐丽无言以对。
“当然，就算我不出现，因为赵总跟娜娜的原因，美和也必然会倒下，那是迟早的事。但在美和倒下之前，公司内部会分裂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因为内部斗争伤筋动骨？”王阳正色道“那个时候公司还有没有余力来继续扩张发展，或者说会不会出现实力衰减让别人捡便宜？”
“……”
王阳重新倒下去靠在沙发上，将徐丽搂在怀里，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
“丽丽，在你看来，也许赵总和娜娜是这场战争中决定胜败的关键。没错，你的看法是对的。”
王阳抱着徐丽，双手在她光洁的背臀上轻抚。徐丽抱着王阳的肩膀，把头靠在他肩上沉默不语。
“但是！”王阳话锋一转，强调道“他们是决定胜败的关键。而我！是决定美和何时战败的关键！”
听到王阳的话，趴在怀里的徐丽瞳孔一缩，抬起头看着王阳，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
“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样说？我哪来的底气这样说？”
看着徐丽的表情，王阳笑了，笑得很开心。
“你笑什么？就像你说的那样，凭借娜娜姐跟梁哥的关系，赵总跟那位高层的关系为什么他们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些问题？”徐丽瞪着王阳，不服气地说道。
“因为如果没有我的话，这两个环节根本就没办法串连到一起啊！”王阳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