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信儿急匆匆的跑上楼,当来到曹杰家门口前发现,房门并未关闭,在房间里到处都是喝剩啤酒易拉罐。
当她打来曹杰家的卧室门时,曹杰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桌子的笔记本电脑上悬挂着屋中手办的价格,毫无疑问全部都是低价出售。
上官信儿刚往前走没几步就将熟睡中的曹杰惊醒,曹杰缓慢地站起身来,用猩红的看了一眼她什么也没有说,径直的走向客厅。
床下的纸箱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里面盛放着各种陀螺,四驱车,溜溜球弹丸一类的物件。
很明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上官信儿,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太注意。
当她走进客厅之后,曹杰用手中的遥控器不停地换台,面前摆放着客桌上摆放着,一新一旧发卡引起了她的关注。
“想听听这两个发卡的事吗?”曹杰回头问了她一句。
“嗯,你说吧!”
“这个故事说起来很老套,这是我当年买来想要送给文静的,可是第二天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突如其来的那场爆炸就此改变了我。”
他们两个人并不知道,在市人民医院重症病房监护室中,文静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
迷迷糊糊之中就看到一个小护士走到了自己身前。
“你……,你是。”文静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之后开怀一笑道:“仔细一看长的还真像他。”
“我是来拜托你一件事的。”小护士将罗盘手环放到了她的手中,而后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几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将来岂不是会!”
“没事,愿你们的未来,不会像我一样黑暗。”小护士甜甜一笑道。
手中的电话响起,曹杰接听电话医院那边通知,文静已经醒了过来,嘴里念道这个电话号码。
“请问您是病人家属,病人已经醒了,她执意要见自己哥哥,请问您是吗?”
“嗯嗯!”
凌晨四点黑漆漆的病房中,皓月的光辉透过窗照射进病房中,重症病房监护室的门被轻轻打开,曹杰慢慢的走到文静床前。
“你来了。”文静用力的挤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嗯。”曹杰准备去拉上窗帘,打开屋子里的灯。
文静看着窗外漫天的星光道:“不用了,这样挺好的,是我让医生这么做的。”
“文静,对不起,我……”曹杰紧咬着牙齿那些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
“谢谢你。”文静突如其来的一句谢谢,让曹杰不知所措。
“我这一躺终于可以休息了,一直以来,眼前都是无尽的**,今天再次看到天空,漫天的繁星,真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别说的好像跟生离死别一样,我刚刚问过医生了,你没事,休息几天就能出院。”曹杰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道。
“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我难道还不清楚吗?”文静现如今早已看淡了生死。
紧接着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曹杰立刻双手合十开始祈祷,心中许下一个愿望。
“这么大的人了,还相信这种事。”文静叹息一声摇头道。
“你看这是什么?”曹杰张开手,一个崭新的发卡出现在手心中,文静定睛一看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这五年来的生活中,她的心早就已经被遮天蔽日的乌云给挡住了,痛苦的回忆是倾盆大雨每晚都折磨的她难以入睡,可她当曹杰那一刻起,心中就明白,太阳已经来了,阳光现在终于照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时候有一次听你提起过,光传递到这里是有距离的,天上的星光代表的是过去,划过的流星代表了现在,抓住这个瞬间愿望许下的一定会成真!”曹杰一边说着一边把发卡带到了她的头上。
拿出了手机打开摄像头让她看看,文静紧闭着嘴巴尽力克制自己的哭声。
世间有伞可以遮住天上的雨,但遮不住心中的雨,唯有光芒万丈的太阳才能驱赶乌云,给世人带来温暖。
“流星代表了一个人的陨落,说明天堂已经空出了一个位置。”文静开口道。
“你这话说的不对,那流星雨是怎么回事儿?”曹杰你用手轻轻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给你这个。”文静拿出罗盘手环,曹杰连忙摇摇头道:“我根本没有成为英雄的资格。”
“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他人的英雄,在他人遇到困难之时,潜意识中毫不犹豫地伸出救援之手,那就是英雄。”文静回复道。
“可是我连你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去保护他人。”曹杰摇头拒绝道。
“不,你已经帮助了我,有了这个你才能更好的保护他人,答应我,不要再让别人经历这些了,好吗?”
病房中二人的对话,上官言全部都通过监控摄像头看的清清楚楚,听的是明明白白。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是幼稚。”上官言口是心非地抽出一张手纸,用力的擤擤鼻涕。
“肯定是昨天感冒了。”
他回想起五年前闹分裂最凶的时候,在里面大多数的人都是学生。
学生这个集体最容易受到蛊惑,被分裂分子利用,说国家,社会等等的不完善之处,来激发那些所谓的爱国心。
但最后始终逃脱不了利益二字。
看着面前的罗盘手环,曹杰久久不能给她答复,当下定决心拿过罗盘手环,身旁的监测仪器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文静的心跳已经完全归零,但是整个人还是在那里抬着手,睁着眼不动。
十几名医生护士连忙闯了进来,曹杰也被赶了出去。
面对这一切,曹杰并没有发狂的大吼大叫,而是十分平静的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带上罗盘手环,曹杰张开左手一张纸条出现在手中。
“我想回到爸爸妈妈小妹身边。”
曹杰看着在走廊里不停来来回回,一个个忙的焦头烂额的医生们,回想起十几年前小健也在病房中的事。
那一次,他哭了,而这一次他没有。
上官言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切,用手反复敲击着桌面不停地摇头道:“我原本以为铠甲召唤人的父母是高危职业,但没想到连兄弟姐妹也是。”
坐在他身边的上官信儿看到曹杰这次居然笑了,曹杰握紧了手中的纸条摇头傻笑道:“还是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兄弟姐妹。”
“我想去一次华南老家,自己带文静一起。”曹杰看向她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