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农家叛徒,早就被逐出门墙,所说的话不足采信”
“不错,既然你侥幸自农家大刑下脱身,就当苟活于一隅,没想到你还敢回到农家,岂不是自投罗网”
田蜜的一票对现在的田虎至关重要,他自然大力维护。
胜七的身份一直是农家的罪人,田虎以大言相压,就要朝胜七出手。
“哈哈哈,本以为田当家的在我农家是号人物,没想到也是田蜜的入幕宾座前犬,什么田有猛虎,还不是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胜七凛然不惧,竖起巨阙,出言奚落田虎。
“田猛堂主,何不让胜七说完”
朱家并指成刀,指尖毫光若隐若现。
“老子做事,不用你们来教”
田虎犹自嘴硬,进攻的架势不变,但他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胜七曾经是魁隗堂堂主,一身武功在农家也是数昨过来的,加上朱家以独门认穴点穴的手段在旁掠阵,田虎知道自己硬要出手是沾不到什么光的。
“如今的我已经恢复本名,陈胜”
“就在这六贤冢内,我通过了六大长老设置的考验,重新获得了农家弟子的身份。”
场上的农家弟子无不心底一震。
农家约定俗成的旧规,每个被逐出之人想要重归农家,就要通过六贤冢内六位长老而下的地泽二十四大阵。
这样的考验,按理说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成功。
“什么”
田蜜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空口无凭,你只是农家的叛徒”
“六贤冢就在此处,如有疑问,大可找六位长老分辨个清楚”
陈胜手指六贤冢,气势极盛。
任谁闯过六贤冢,都当引以为傲,陈胜有这般心气也属当然。
“即使陈胜兄弟重归农家,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田仲在一旁轻声道,“经受住六长老的考验,证明陈胜兄弟是我农家的好儿郎,十万农家弟子自当接纳。”
“不过,陈胜兄弟曾经贵为一堂之主的事情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功过恩怨一笔勾消。”
“如今各堂名位已定,陈胜兄弟想要在农家重新回归高位,就要为农家再立新功,从头开始。”
田仲一口一个陈胜兄弟,就像称呼共工堂内弟子一般,表面亲近,实则强调双方如今身份的差别。
田虎也乐了,暗赞了一声田仲好智谋,“不错,农家欢迎陈胜兄弟归来。”
“不知陈胜兄弟是想回魁隗堂效力建功,还是”
“当然,老子的蚩尤堂会一直会为你敞开大门,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陈胜此次回归,当然是要重新担任魁隗堂堂主”
陈胜眉头皱起,怒视着田蜜,后者害怕得缩了缩脖子。
“失去的荣耀,我要亲手拿回来”
这些人当真不好对付,陈胜一抖巨阙,判断着得失。
“那就好没道理了”
田仲冷笑一声,“通过长老们的考验,只能让你重归农家,这并不意味着你就洗刷了曾经的一身罪孽。”
“而且你为罗网办事,在江湖早已是声名狼籍,谁知你此次回农家安得什么心”
江湖从来是武力强横者掌控话语权,黑剑士之名并无太多褒贬之意,田仲这是牵强附会,只在陈胜曾受制于罗网一事上相纠缠。
“我与罗网只是有过几次合作,现在早已一刀两断。”
手中巨阙斜指田蜜,“捏造构陷,败坏农家声誉,无论如何,今日我也不会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
“罗网奸细猖狂”
“大胆”
田虎、田仲胸有成竹,只要认定陈胜是罗网奸细,他就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农家确实有罗网的奸细,不过却不是陈胜”
反戈一击转而支持朱家的田言忽然开口,田虎皱眉不已。
如果不是这个作妖的侄女,现在自己已经是侠魁,哪里还有这许多横生的波折。
“不知大小姐所说的奸细是谁”
田言在没有通过气的情况下倒戈,朱家是最大受益人。
她一开口朱家自然得配合帮腔。
“这个人不仅是罗网安插的奸细,还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什么”
这下连田虎都坐不住了,“阿言,是谁”
田氏兄弟联结在一起,纵横农家,睥睨六堂,田猛一死,田死虽然成了田氏当家人,可是连侄女都掌控不住。
这也让田虎怀念起大哥在世两兄弟同进退共荣辱的往昔,对杀害田猛的凶手的仇恨又深了一层。
“就是她”
“胡说”
被指中的田言连连后退,虽然平日里善于在男人面前卖弄风姿,但同时被这么多道灼热的目光注视,她还是有些打怵,连呼吃不消。
“我怎么会害大当家,我也不是什么罗网奸细”
田蜜是否罗网中人,一切还有待考证,但说到是她杀害了田猛,场上大多数人是不信的。
田猛的武功足以开山裂石,岂是田蜜能对付得了的,要不然农家六堂也不会是魁隗堂垫底了。
“众所周知,我农家弟子历练修行后都具备有百毒不侵的体质,想要用毒施以暗算,几乎没有可能。”
田言神色淡然,沉浸于自己的思路里,“但是,有一种算不上毒药的毒却是无法避开。”
说着还瞥了田蜜的烟斗一眼。
“花开荼靡”
司徒一口道破。
“不错,正是花开荼靡。”
“而且仔细验过家父身上的伤,除了致命的剑伤,脖颈之处还发现了针孔大小的伤口。”
陈胜怒目相视,听完田言所说,相信是又有农家之人被田蜜这个恶毒的女人所害。
“雾里看花之术”
“这是田蜜的拿手好戏啊。”
田猛也不由得狐疑起来,田蜜与自己两兄弟私下里有交往,在关键时刻突然下手,是有得手的可能性的。
田猛还未下葬,停灵于堂前,随时可以验尸佐证这一切,不虞田言说谎。
田蜜一脸惊恐,“韩经公子救我”
农家众人脸上神情足以表明他们的态度,田蜜是彻底慌了神。
只是场上哪里还有韩经的踪影。
“二当家,我是被冤枉的。”
陈胜见场上情形如此,不再迟疑,挥动巨阙朝着田蜜重重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