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李丛带了张煌言、白玉儿、殷固,由荀止带着出发去庐山。那荀止还不会腾云,只能开车去。闻圣默本这个便宜徒弟,无心修道,听说开车,大为高兴,拉出自己的跑车硬是要随同前去。白玉儿见他的车漂亮,拉着李丛要坐在那跑车上。其余的人则坐在荀止的大车上。
一路上白玉儿看着四周风景,很是开心,和那闻圣默聊得甚是投机。李丛闭目养神,默记《周易》。他每次默记《周易》时都有新的体会,体内仙气周转纯熟,有说不出的舒畅。
张煌言回头看着李丛坐的那车道:“李公子头上祥云异彩,他的仙法又上一层楼了。”殷固听了,忙闭目修习《合一经》,张煌言拍拍他肩膀道:“欲速则不达,小心走火入魔。你现在心神不宁,是不是不舒服。”荀止用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拿出一排药道:“看样子是晕车,吃点药吧。”殷固憋红了脸,一声不发,拿过药吃了两粒。
到中午,他们行至庐山山脚。荀止带着李丛等人到附近一小山,有一座道观在那山缝中。那道观依着山,两旁大树庇荫,若不细看,就隐没不见,轻易还真发现不了。李丛赞了一句:“好地方!”
殷固道:“好是好,就是没什么香火。”荀止笑道:“我这道友道行不怎么样,可是修道之心很是坚定,又喜欢安静。这道观和我那不一样,不对外开发,是以没什么人知道。”
荀止走到山门前,那门虚掩,并未上锁。他推开门,请李丛入内,即急忙忙走进内堂,边走边叫道:“毋道兄,毋道兄,小弟荀止来看你了。”
走进大堂正殿,一个中年道长正引接出来:“荀道兄,最近听说你拜得名师,声势很是兴旺。怎么你道观的生意不看着,有空来小弟这了?”
荀止摇摇手,回身对李丛恭敬行礼,道:“师父,这位就是毋道长,他是弟子的至交好友。”李丛上前对毋道长行礼道:“毋道长有礼了,李丛见过前辈。”
毋道长忙回礼,对于李丛如此年轻甚是惊讶:“阁下是荀兄的师父,在下不敢受前辈之称。”
荀止再把张煌言、白玉儿、殷固和闻圣默简单介绍下,他怕吓到毋道长,没有说出他们是古人或是非凡人的身份。介绍完了,环顾四周,问道:“毋兄,我们这次前来是特地来找你那个酒鬼侄子毋魁的。他人呢?这么没看见。”
毋道长面露难色,犹豫道:“我那侄子最近不在馆内,劳诸位白跑一趟。”
荀止见他犹豫,心中怀疑,道:“那我们想在这借宿一晚。”
毋道长胀红了脸,只是“这这那那”,说不出话来。
李丛见他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道:“荀止,我想去鄱阳湖边上看看。既然毋魁不在,我们就不要打扰人家了。”
毋道长听了长出一口气道:“对对对,鄱阳湖好,鄱阳湖大。”
荀止觉得在李丛面前被下了面子,脸上有不悦神色,本欲发作。但见李丛这样说,愤愤告辞出去了。李丛拱手道:“道长,我们诚心求见令侄,他若是回心转意,回来了,就麻烦你通知一下我们。”说着取出取出一张黄符,李丛念了几句,写上咒印,道:“到时候就请烧了这黄符,我就知道了。”
毋道长拿过黄符,吃惊得看着李丛道:“阁下莫非是仙人?贫道有眼不识泰山了。阁下的话,若见了毋魁,我定会转告的。”
李丛道了声,走出山门。
荀止早在门口等着,他见李丛出来,凑上去道:“师父,枉我把这姓毋的当兄弟,他却公然骗我。他连说谎都不会,摆明是要让我下不来台。”
闻圣默道:“师父,也许人家有苦衷,也有可能他侄子真不在。”
李丛笑着摇摇头,道:“我们走吧,先到附近找个旅馆休息下。”
白玉儿拉着李丛的衣袖道:“刚才你不是说要到鄱阳湖边上吗?”
闻圣默突然拍脑瓜道:“对对对,师父,我听殷固师兄说过,你有那个什么炽盛光眼,能探查仙魔。刚才你和那毋道长说什么回心转意,必是师父你进去前先看过了,确定那毋魁在道观内。”
李丛点头道:“你道行最浅,却最聪明!这道观内确实有一个有道行的人,他有着和方玉类似的星光,可以确定就是星君下凡。他仙法也颇有造诣,也是得道之人。既然他不想见我们,必有缘由,我们也不要强求。等弄清楚他不见我们的理由后,再做打算。”
殷固听了,不由不服气道:“师父,我们来又不是歹意,他这明明就在,却推托不见,比大姑娘还害臊。我马上回去,把他抓出来。”
李丛伸手欲阻止,闻圣默道:“师父,让师兄进去打探下也好,这样才能知道他推托不见我们的理由。这庐山脚下有我家的产业,我们也不用去住旅馆,就住我家别墅好了。”
李丛沉思下,道:“殷固,你进去打探就可以,不要打草惊蛇。那毋魁的造诣不在你之下,切记不要冲动。我和大伙先到鄱阳湖边等你。”
殷固领命,变成一只小鸟,飞进观内。见那毋道长送走李丛他们,正拿着黄符匆匆跑到后堂。后堂花园里,一个年轻人拿着个酒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毋道长拍醒那年轻人,叫道:“毋魁毋魁,快醒醒!刚才那个荀止带了群人来找你,我照你意思说你不在,不过他们不信啊!其中一个年轻人说是荀止的师父,看着像有些道行。你看他留下了张黄符,说你想见他了,就把符烧了。”
毋魁拿起桌上木剑,挑过黄符,看了下道:“看来我们误会他们了,他们和那魔头不是一伙的。那小姑娘倒是很漂亮很可爱,我都差点忍不住出来相见了,哈哈哈。可惜荀老头的师父身上既有仙气,又有佛气,还有魔气,让人琢磨不透。他身边有个身上有角的家伙,什么气息都探不出来,看着不像好人。还是不见为好,乐得清静。”
殷固怒道:“好小子,原来在大殿上你一直在偷窥,居然没让爷爷我发现,算你厉害。你想清静,不想见我们,我还就忍了,但是你骂你蛟爷爷不像好人,这我绝不能忍!”殷固当即变回人形,从墙上跳下来道:“好小子,你想清静,你蛟爷爷偏不让你清静。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
殷固双爪抓向毋魁。那毋魁立马推开他叔叔,左手拿起酒葫芦,右手拿起木剑,刺向殷固双手手腕。殷固双爪坚硬胜刚,但是手腕处是经常要转动,所以较为柔软。毋魁这一剑快如闪电,且及其准确。殷固收手不及,双手手腕居然被他先后击中,毋魁拿捏很准,正好打在殷固两块鳞片之间,随时木剑,却也打得殷固疼痛不已。殷固暗叫道:“好家伙,我鳞片之间的空隙如此之小,且鳞片已经化作皮肤,这空隙都被他发现,果然是了得。幸亏只是把普通桃木剑,要是把好剑,我的手就废了。”
殷固当即退后,收起双手不敢再用,从逆鳞中取出仙剑,刺向毋魁。那毋魁只是轻轻笑道:“板门弄斧。”他左手拉着酒葫芦,甩在身后,人站立在那里不动。
殷固见他不把自己放眼里,动了真怒,直刺他胸口要害。毋魁就一只右手挥木剑点向殷固右手手腕。殷固的剑离毋魁还有一胳膊远,手腕就已中招,还是老位置。前面已经被打过一下,这次被击中就更疼了。殷固手腕被击,剑刺到了地上。毋魁乘机在殷固头上拍了一下。毋魁怕殷固头硬,弄断木剑,是以并不用力。殷固却是吓了一跳,忙跳回去,摸摸自己的头,再摸着发抖的手腕,深感奇耻大辱。他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得剑抓并用,攻向毋魁。
毋魁右手左点右点,招招刺向手腕。他的剑招奇妙无比,殷固每次手腕都中招,疼得他都快哭出来了。
殷固只敢远远挥剑,那剑光虽然耀眼,但是杀伤力不强。毋魁知他是想用宝剑削断他的木剑,是以两剑即将相交时,立刻变招,击打殷固宝剑的剑背。殷固把那宝剑运得虎虎生风,但是剑挥得越快,拿得就越不稳。每次木剑击打他宝剑的剑背,都震得他虎口发麻,宝剑几次差点被打飞。
殷固气不过,突然飞起一脚提向毋魁。原来殷固见他发现自己手腕弱点,就一直攻击手腕。他知道毋魁剑法高超,难以胜他,所以之前故意不用腿功,想出其不意,可以一击打败毋魁。
那毋魁见殷固左肩膀向后下沉,早知他要出右腿。他右手木剑早已准备好,等的殷固右腿抬起,从侧面刺向脚腕。殷固脚劲大,若正面击他脚腕,木剑必断,但侧面击去,需要拿捏及其准确。毋魁的木剑恰到好处,打在殷固脚踝最软处。这一下吃痛,殷固脚已踢歪。毋魁再反手用剑柄击打殷固脚弓,那脚弓柔软更胜脚腕。殷固这脚擦着毋魁的衣服过去。这一脚殷固是用尽全力,没有踢中人,自己就被带了过去。毋魁一个转身,让过殷固,左手挥出葫芦,缠在殷固左腿支撑腿上,用力一拉,殷固双腿一个“一”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殷固抱着自己的裆部,痛的龇牙咧嘴。向后一滚,双眼冒火,左手是万年妖气,右手是新修仙气,四周罡风大作。毋魁见他法力厉害,主动跨出一步,分击左右手腕。殷固早有防备,双手向后撤。岂知毋魁击手腕是虚招,等得殷固双手后撤,他手腕一转,变招直击殷固腹下气海。这变迅如惊雷,这剑快如闪电。殷固身体来不及躲,双手在后,也来不及挡,气海就被一剑刺中。殷固全身都有磷甲,坚硬无比。这木剑一下粉碎,但是木剑中仙气透过磷甲,直穿气海,震得殷固体内气息翻江倒海,左手魔气消散,右手仙气无踪,四周罡风停息。
毋魁退后三步,露出腰间宝剑,右手二指搭在剑柄上。
殷固抱着肚子在骂娘,见了毋魁要拔宝剑,暗骂道:“这小兔崽子一把木剑就差点要了老子小命,要是被那铁剑砍到,小命不保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闪了。”他一个转身,跳过围墙,仓皇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