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刚刚还嫌弃自己,一巴掌挥开,甚至还粗鲁的揪着它的耳朵提起来!现在就想勾勾手指头,让它说过去,就过去么?
然,某神兽虽傲娇的扬起头,但还是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爬上床去了……
“小风风,你告诉俺,你能看到我这里有什么东西吗?”夏雨指着自己胸前的古玉问道。
逆天古玉,也就是这异世人人都渴望得到的神玉。可是,对于这枚玉佩的存在,除了那和它缔结了血契的夏雨,也就那莫冰知道古玉在她身上。人们看不到那悬在夏雨脖子上的玉佩,也看不到曾在玉佩中,那强大金色灵力的流动……
嘲风兽,是上古神兽。黑剑说它是因为九千年前段一场浩劫,而被神王封印起来的,那它应该会知道一些有关古玉的事儿吧……
莫冰,天承王,夏天雄,以及那南国北冥夜,他们都想要得到神玉。而莫冰更说红星涌现,跟她身上的神玉有……可是,神玉在夏雨的身上,那些人却浑然不知!
都说梅姨娘知道有关神玉的下落,那唯一能说明的问题就只有一个!
逆天古玉跟夏雨隐匿在背后的真实身份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昔日防火烧死梅姨娘的那个黑衣人,他一定是知道神玉就在夏雨身上,而烧死梅姨娘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不过是他想要将夏雨的真实身份和神玉在
她身上一事,彻底断了。
嘲风兽偏着脑袋,见夏雨的手放在胸前,一脸虔诚的模样。突然,它咧开了嘴,有些贼贼的笑了起来。随后,还有些色眯眯的伸出爪子去碰了一下……!
呵呵,它当然知道那里有什么……不就两个柔软的‘棉花糖’吗?
可是,主人,我虽然是神兽,但人家好歹也是雄性的啊……所以,你问这个问题,不尴尬吗?
夏雨看着嘲风兽,也不知道它那表情和动作究竟几个意思。眉宇微皱,一声轻叹,但纵然不懂,她还是相信嘲风兽,是看不到古玉的存在。
“算了,我不指望你能知道些什么。不过,这些天梅庄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你可曾听到有关译馆那北冥夜的消息?”
夏雨知道,在这些天处理梅姨娘的事情时,这嘲风兽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平日里,它虽爱躲在夏雨床底下休憩,但也没少偷偷溜出去,看外边的世界。
毕竟,它被封印了九年年,这突然得到自由,肯定会对现在的世界,好奇。
嘲风兽摇摇头,它自然不知道主子所说的北冥夜,就是昔日在烛龙池下跟自己交手的人。然,就在夏雨话音刚落,它整个人却露出了很不愉快的神情!
毕竟,一个只知道名字,却令主子担心的外人,它自然对他不会有什么好感。
夏雨失望的叹息了一声,随后竟从床上爬了起来,反正她睡不着,倒不如再瞧瞧潜去那译馆,看看他的伤有没有好些。
眉宇微皱,夏雨说走就走。还在床上的嘲风兽见她要走,便赶忙拽住她的衣角,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主人,不要丢下小风风啊!
眸子一寒,却还是将它直接往怀中一带,然后乘着月色,出了门。
夜深人静,梅庄的人因为梅姨娘和夏雨的事情都很难过,这几日大家都没有睡好,所以在这刻,就连夏雨的离开,也无人知晓。
一弯银勾,撒下无垠清辉。
皎白的月光下,只见夏雨穿破夜色,没过多久,便已来到了那译馆门外。足下一点,就跃上了那足有三米之外的高墙。可是,当她正准备跳进院子,再慢慢潜去看北冥夜的时候,却不想在这时,发现译馆多了几个侍奉的丫鬟。
北冥夜是南国而来的质子,为了留在天承,留在万灵学院一直忍辱偷生,就算他侥幸进入剑窟,寻得了召唤之剑,天承王也不会将他放在眼中。所以,这些前来译馆侍奉的丫鬟,应该不是天承的人……
绕过甬道,对面是座精致的阁楼,在楼上,就是北冥夜所住的屋子。
里面有灯火通明,看样子应该还没睡。
他的伤势如何?上次离开,他不曾让夏雨看他的伤口,但是,就从他那张惨白的脸,夏雨也知道他的情况很不好。
心里,有些酸!
神玉,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不管他是不是为了自己身上的神玉去欺骗自己,疏远自己,夏雨都不想看到他皱起眉头!
吱呀一声,阁楼的门开了,可是走出来的却是一个端着水盆的丫头。只见她一脸冷凝,在离开的时候,嘴里不断叹气嘀咕道:
“哎,本来就身子不好!怎么还被人砍伤了左肩呢!真是要命——”
那丫头一边嘀咕,一边将端着的那盆水,倒在了院中的一棵大树根下。
夏雨躲在暗处,远远的都能闻到从那树下飘来的浓郁血腥味。
心中一沉,脸色却是瞬间暗了下去。被砍伤了左肩……脑海中,瞬间闪现出几日前,在发现梅姨娘院子着火时,那道突然闪现的黑影。当时,夏雨一心以为那道黑影就是纵火烧死梅姨娘的凶手,所以,手中的斩龙剑想也不想就出手了!
只是,被斩龙剑所伤之人,是夜吗?
心,突然有些慌乱,夏雨不想不敢去猜心中已狐疑的答案。可是,在她心底更多的却是期许,她期许那被斩龙剑所伤的人,不是他!
那纵火的人,不是夜!
眸子抬起,夏雨不由看了那间房的位置,如果她从楼道的侧面翻进去,应该比较容易吧。
薄唇紧抿,夏雨有些犹豫,正想着自己要不要行动的时候,却不想发现在高墙之上,突然有一人影跃下。只见那人,动作很轻,正小心翼翼的也在朝北冥夜所住的那间楼阁而去。
那是谁?
他来译馆做什么?
在这大半夜还和自己一样偷鸡摸狗般潜入译馆的人,一定不会是为了劫财而来吧!
眸子一暗,正准备翻入阁楼的夏雨的突然从腰间摸出一块黑布,迅速将脸给蒙了起来。然后,只见她身形飞快,当即就朝那正朝阁口的黑影袭去——
有风袭来,在夏雨还未靠近之时,那黑衣人却知道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只见他猛然回头,一掌就朝身后的偷袭自己的人袭去。
眸子一暗,夏雨闪身避开,纤细的手一抬,猛然就扣住了那人的手腕,反于后背,擒住!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夏雨压低了声音,小心的问道。那黑影回头,只见那擒住自己的是一身材娇小的女子。
“慕容倾?怎么是你?”
黑影回头,夏雨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只见那黑影英俊冷酷,一脸漠然如冰的神色,不正是那太子慕容倾还能是谁。
慕容倾从来就看不起北冥夜,他来译馆已经够让人觉得奇怪的,而且他来就来吧,还是在这大半夜偷偷摸摸的来,那又是为何呢?
“你认识我?!你又是谁?”慕容倾一脸冷凝,也压低了声音问道。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夏雨却是一声轻笑,松开了还钳制他的手。
月光皎皎,两人的行踪很隐秘,哪怕是站在楼阁上也不会让人轻易人发现他俩的存在。可是,就在她松开他的手时,慕容倾低眸,不经意间,就扫到她戴在右手上那一只漂亮的蝶戒。
“夏雨?”嘴角一扬,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慕容倾黑眸定定的看着她,“你真的还活着?刑部那边的人都说你跳入了烛龙池,已经死了!”
嘴角微扬,夏雨不经想起昔日慕容倾为带她离开天承而大闹刑部的事。那一日,她伤透了慕容倾的心。
可是,夏雨也知道,无论她再怎么伤他,慕容倾也不会真希望她如刑部那帮人所言,死在了占星楼的烛龙池。
“死?夏雨的命就像野草一样,虽然看起来卑弱,不堪一击!但是,想要我死,却很难!”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就算是花草树木,它也有着强烈的求生意识,又何况是人呢!
“不要这么说,大国师已经查明,说是神王之怒引发水患一事和西候府那几人的死,与你无关的。你父亲他只是难以接受打击,又见你抗旨,还出手打他,所以才会……”
“夏天雄并不是我父亲!”
两人轻言细语的说着,然慕容倾话音未落,却见夏雨突然一个冷厉的眸子朝他看去。神王之怒,引发水患,西候府那几人的死,本就与夏雨无关!所以,慕容倾的解释,根本就没必要。
但是,对于慕容倾的为人,夏雨还是很欣赏的。或许,若不是因为已经死去的那个‘她’,他们之间,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占星楼和烛龙池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但太子深夜潜入译馆,这是为什么呢?”
眼睛微微眯起,夏雨警觉的就朝那还亮着灯的阁楼探了一眼。
“我……我来是想验证一些事情的真相。”
慕容倾说着,眼神有些微闪,但很显然他并不想在这时候告诉夏雨太多。
从小身在帝王之家,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和期望。慕容倾能有今天的成就,背后肯定有不少辛酸之事。夏雨并不是八卦的人,不过她却很好奇,那能让慕容倾深夜来到译馆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你的真相,是跟北冥夜有关的吗?”夏雨试探的问道。
“是。”眉宇微皱,点了点头。
薄唇紧抿,夏雨没有追问。能让百忙之中的太子殿下深夜潜入,那从不被他看好,一南国质子所住的地方,他想要验证的真相究竟会是什么?
心,隐隐有些担忧。不知为何,夏雨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
两人站在高墙转角,没在说话,悄悄的潜伏,就要朝那还透着火光的阁楼而去。可是有一点,北冥夜身受重伤,不管几日前他有没有潜入梅庄,纵火烧死梅姨娘,夏雨都不会让慕容倾去伤害他!
尽管,夏雨也相信,不管慕容倾想验证的真相是什么,他也不会做出什么趁人之危的事。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瞅准了时机,便再次朝那楼阁而去。
静谧的院子,安静无人,院中那棵被丫鬟浇灌了血水的大树浑身一颤,似乎在为屋内的某人传递着什么信息。
夜色浓郁,夏雨和慕容倾是分开潜入的,只见她像只行在夜间的猫,悄无声息,飞快的便潜到了楼阁的窗户底下。她动作很快且十分流利,完全很难想象,这样的她,在以前竟是人人摒弃的废物。
窗户是微微敞开的,夏雨蹲在下面,很容易就听到里面细细的对话。
“皇子,您受那么重的伤,还是保重身体要紧!这天承的事,就交给奴婢们吧。”说话的声音很温柔,有些像那刚刚出来倒水女子。
可是,屋内却没有人回应她。
一声轻叹,有些着急,接着又道:“皇子的身体可比一个小小的天承重要太多……”
话还没说完,屋内的声音却嘎然而止,随后便闻那女子有些委屈的接着道了一句:“那皇子好好休息,翡翠先出去了。”
脚步声响起,夏雨躲在阁口外地窗底,赶忙身子一缩,躲了起来。关门的声音传来,屋内静悄悄的一片,此时她该怎么进去探望北冥夜?
他的伤,是被斩龙剑所弄吗?
梅姨娘真是因他而死吗?
夏雨实在想不通北冥夜有什么理由会去伤害无辜的梅姨娘!为了神玉吗?虽然,夏雨一直怀疑那日在占星楼的黑衣人是他,而洛千离说他是妖……可是,夏雨还是不相信,她所认识的北冥夜,会是十恶不赦的!
脸上有黑巾蒙面,如果贸然再进屋子内去看他,将一些真相打破,那今后见面,他们还能是朋友吗?
北冥夜,你究竟是谁?你想要神玉,到底是为了什么?那晚在梅庄的纵火的人,真的是你吗?
夏雨正思忖之间,眸光微微抬起,却是一愣。
因为,此时的慕容倾正翻身跃上楼阁对面的一处高墙,而他本该以极快的速度赶紧闪身躲在一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却不知他为何,竟傻傻的半蹲在围墙之上,目光灼然,紧盯着那半敞开的窗户,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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